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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975책) 영조 20년 7월 18일 계사 11/12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七月十八日酉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以下引見。領議政金在魯, 禮曹判書李宗城, 同副承旨李昌誼, 假注書南濟萬, 記事官鄭元淳·李永祚, 湖西廉察御史尹光紹, 追後入侍時, 諸臣進伏訖。在魯曰, 奉審有頉處, 則陵上蹲退處, 非新縮也。莎草希疏, 雨水滲入, 故土漸蹲縮, 至犯闌干石矣。姑無崩壞之勢, 而雨水如此, 故以草芚蓋覆, 待雨晴卽撤之意, 言及于陵官矣。上曰, 圓經盡爲尺量乎? 在魯曰, 以大體言之, 他陵則象設大, 而闌干石圓經闊, 明陵則象設小而陵形大, 闌干石圓經, 與他陵闊狹有異, 故致有莎土崩頹之患矣。上曰, 告他陵上形止, 可也。在魯曰, 翼陵闌干石圓經, 一百二十四尺, 明陵八十九尺, 而陵形似高矣。宗城曰, 昌陵·敬陵, 圓經甚稱可法矣。上曰, 當詳審處也。陵形必改築, 然後可以改莎, 而如此則似盡改全體矣。不亦重大乎? 在魯曰, 臣與右相相議矣。必改其陵形然後, 可無後慮, 而新土改築, 事涉重難, 今姑削土, 改其陵形, 則其役與改莎草何異? 上曰, 重大矣。仍舊貫何如? 在魯曰, 闌干石其間甚狹, 若不改陵形, 則每有此患矣。上曰, 卿意則謂必改築乎? 在魯曰, 以莎草言之, 當盡改之, 不過若干張置之而已。上曰, 爲其名而置不可用之莎, 亦未安矣。若捲三分一·五分三, 則有餘莎可用乎? 宗城曰, 蹲退處蓋覆處, 皆有頉, 餘存無幾矣。十二方中一方僅全, 今若修改, 則此亦當盡入矣。上曰, 自前陵行定, 則陵官報狀入來矣。大抵陵官非不報, 而禮曹置之, 因循而不卽擧行矣。人之致誠在此, 而國陵事體重大, 故繕工拔一柱去一瓦之事, 終至於不卽修改, 非臣子之心歇後而然也, 每因循而至此矣。況久遠之陵, 則此弊尤甚, 予之向使奉審齊陵者, 意在此也。在魯曰, 聖諭至當矣。臣子之心, 豈敢歇後, 而事體重大, 故自爾如此矣。上曰, 王后陵上, 亦當改築乎? 宗城曰, 一體矣。尹光紹曾爲明陵官, 故亦言不改陵形, 而只改莎草而已, 則此患每出云矣。上曰, 注書出去, 尹光紹使之入來。宗城曰, 奉審時, 邊以鎭竝去矣。先言改莎之事, 而乃曰舊莎則雖一張, 不可仍置, 土則舊土有餘, 而有頉及無頉處, 土性堅疏懸殊, 以新土附合若難, 則交互合之, 似好矣。且役處, 不必大段, 兩陵一時始役, 則一日庶可畢云矣。御史進伏訖。上曰, 御史進來。何年爲陵官乎? 光紹曰, 庚申三月, 而十月得科遞之矣。上曰, 告達其時所見。光紹曰, 其時莎草, 過冬後大段傷頹, 故前陵官, 自上譴責矣。臣亦見之, 非陵官之過, 陵上闌干石狹窄, 故相爲妨害, 莎草枯損, 物議以爲陵形稍低, 則無此患云, 而其時只改莎而已, 故每有此患矣。上曰, 邊以鎭, 亦云改築耶? 宗城曰, 見亦如此矣。上曰, 夙宵之心, 願爲齋郞而不得矣。君臣上下, 孰無此心? 宿草荒原, 風雨至此, 人子之心, 當復如何? 因感泣良久曰, 當此之時, 有身欲飛去之心矣。頃夜, 使中官摘奸時, 終無尺寸之覆而來, 其後雨水多注, 故又送入侍禮郞, 而心自憧憧, 不忍坐待, 故有予隨去, 予恃汝之敎矣。陵上則雖莎草事, 必使政府奉審, 其義豈不重耶? 此攝行之意也。丘墓之於莎草, 卽人之衣服也。父兄若脫衣, 則爲其子弟者, 其不曰速衣之乎? 庚子因山時, 予以王子隨往, 奉審封築而還矣。今雖行幸, 庚子之莎, 則必盡脫無餘矣, 追慕之懷, 烏得已耶? 元良, 今日卽其母初度也。袖文示予曰, 敬祝南山壽, 爲奉獻慈母, 予見之而風樹之感自切矣。因泫然泣下曰, 予今年已六十, 今番之後, 安知其更爲奉審乎? 雖大臣股肱, 豈如爲子之心乎? 聞此之後, 則不可不親自奉審, 若經宿一夜於陵下, 則亦可少伸情禮矣。宗城曰, 聖慮必欲往見, 孝思當然矣。臣豈敢挽回? 而但動駕日改莎日不同, 當與日官推擇吉日, 然後更爲稟告矣。上曰, 明陵, 用厚陵制度, 故懿陵亦倣此爲之。體制雖下, 而如是而後, 爲繼述聖意也。今若畢役於二日, 則可精爲改修, 而若速成一日內, 則似不精矣。在魯曰, 削土後則莎草, 一時盡被矣。昌誼曰, 以私家言之, 封土後卽封莎草, 可易生矣。上曰, 封陵日, 予欲見之矣。宗城曰, 日子若相拘礙, 則何必其日乎? 在魯曰, 畢役後行幸, 似好矣。上曰, 旣設都監之後, 則予見何益? 而但莎草如衣服也, 父兄若脫衣, 則爲子之心, 當復何如? 新衣造著, 而子不得見, 則爲子之心, 亦復何如? 雖非動駕日, 豈可爲予退日乎? 宗城曰, 初八日之不可動駕, 臣已知之矣。十六日亦擇改莎日, 初七日或十五日, 若無妨於動駕, 則似爲便宜矣。退與日官相議, 然後更爲稟告, 何如? 上曰, 予於此等事, 不爲固執矣。兩日中若不相拘礙, 則亦從吉日擇定, 使之經宿於陵下, 仍躬行慰安祭, 則情禮兩盡矣。命承旨書傳敎。上曰, 明陵兩陵上, 莎草有頉處, 幾無歲無之, 此蓋當初象設, 依厚陵例爲之之命, 乃所以從儉之意也。象設闌干石, 比前頗減, 封陵制度, 猶爲高大, 故莎草每乎頹圮, 近石尤爲枯損, 其勢固然也。今番前後枯損頹圮處浩多, 其將改莎, 而舊莎草餘者, 不過略干張矣。因此而不可不改修, 且陵上制度, 一依他陵例, 參酌修改, 此亦體儉德繼述之意, 可亦完固而萬全也。其令禮曹, 設都監而稱其名曰, 兩陵上改修都監, 堂上·郞廳, 考例擧行, 予於此有感懷一倍者矣。噫, 庚子之因山時, 予以王子隨往, 奉審成陵而廻, 莫攀之痛, 纏于方寸。今因莎草之有頉, 其將全陵而改修, 舊草將去, 將設新草, 園陵之事, 至重且大, 而一不親審而擧行, 可謂孝乎? 經營此事之後, 身雖在于廈氊, 心則懸於陵下。噫, 因此而躬先奉審, 修改畢後, 復爲奉審而來, 則其間不過經宿之間。雖凡陵幸, 有經宿處, 有事經宿, 旣非無例者, 二十四年追慕之懷, 一宿夢遊於陵下, 庶可以少伸。其令該曹, 依此更爲擇日以入。在魯曰, 始役時, 當設都監, 而以改修名之乎? 上曰, 改修兩字, 皆何如? 使儒臣奏之。光紹曰, 修是修治之修也。改修, 似好矣, 仍名改修都監。上曰, 如此等事, 當考諸陵儀軌爲之, 可也。宗城曰, 敬陵制度甚稱, 可法矣。在魯曰, 改封都監, 只有莊陵例矣。上曰, 堂上幾人也? 在魯曰, 禮曹·繕工也。提調二人中, 李夏源年已八十, 改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命承旨書傳敎。上曰, 陵寢事重, 改修都監之設, 莊陵後初也。莊陵則道里稍遠, 今番兩陵修改, 事體尤重, 提調二員, 依舊例差定, 而一員禮判當爲, 一員繕工提調當爲, 在外提調改差, 其代卽爲以正卿, 口傳擬入。宜有都提調, 而領相·時首相, 例兼觀象監事, 事體當爲, 其令吏曹, 依此擧行。又曰, 今欲親行, 情禮當然, 而畿甸之民, 不可不顧, 陵寢役事, 動駕擧行, 民旣憊矣。陵寢役事, 事體至重, 依例擧行, 而動駕時, 依長陵行幸時例, 其令備局, 上下儲置米, 以息民肩, 治道勿犯民田之意, 申勅道臣。上曰, 監造官無之乎? 宗城曰, 役事不必大段, 使陵官, 兼差無妨矣。在魯曰, 始役日, 以典設遮日過度, 而此則異於改莎, 且終日矣, 不可無備雨之具, 而旣非大役, 則隧道閣, 亦重難矣。如有雨意, 則覆以油遮日, 亦足過云矣。宗城曰, 此則節目中事, 而陵寢事體至重, 宜有隧道閣, 而旣非大役, 則亦不無變通之擧, 故敢達矣。上曰, 隧道閣則似不可爲之矣。宗城曰, 邊以鎭·崔天若, 當率去, 而崔天若, 時在外任中, 使之發馬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湖西御史姑爲退出, 待下敎更爲入侍。諸臣仍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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