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載浩, 以成均館官員, 以同知館事意啓曰, 臣應洙, 承命馳詣泮宮, 招致諸生, 問其捲堂之由, 則諸生等, 書納所懷。以爲臣等昨日封章, 未蒙兪音, 四字聖批, 亦甚簡約, 此莫非臣等誠薄尊賢, 言未回天之致, 而其於聖朝崇儒之典, 亦不能無憾, 相顧抑鬱, 直欲守闕連籲, 而顧以聖廟秋享已迫, 設廳入齋, 不敢愆期, 只得泯默而退矣。不意使命踵至, 點閱泮任之到記, 嚴敎繼降, 又責疏儒之曠齋, 至於疏事之不誠, 士習之不勉, 無不誨責, 君師敎導之意, 藹然於十行絲綸之間, 臣等聚首奉讀, 且感且悚, 不知所以自措也。第於聖敎中, 有不可不一暴者, 惟我聖上, 深念聖廟之重, 屢飭守齋之令, 前後爲齋任者, 孰不欲遵奉聖意? 而其間或不無情勢疾病之難强者, 不能久守齋舍, 得以滿點, 臣等亦爲之居常悚悶矣。至於今番兩齋任, 一則有點而一則新差, 於拜疏前夕, 未及行公, 而聯名參疏, 事體然也。若夫泮疏參錄之規, 則主事諸人, 前期設廳, 多日留齋, 其餘疏下諸人, 雖不能一一留齋, 而往來相議, 列署隨參。蓋至誠慕賢, 齋籲請享, 實是擧國之公議, 而章甫聞風, 不謀而同, 此其多士之所共願然耳。以此而言, 則數百之士, 猶爲不多矣。今殿下, 旣知兩先正道學之爲可尊, 而崇報之典, 則一向持難, 乃反以疏事不誠, 責臣等。借名廣博, 疑多士, 直加以欺君之目, 辭旨至嚴, 摧折無餘, 臣等惶愧冤鬱, 寧欲無生。噫, 優容多士, 培養儒風, 此實我殿下家法, 而以殿下繼述之盛意, 平日所勸勉於士林者, 亦嘗勤懇, 而凡係士論者, 則不少開納。往往摧抑如此, 以故爲士者, 委靡消沮, 無復以氣節自勵, 而尙可以作國家之元氣, 而扶一世之義理也哉? 臣等, 猥忝賢關, 慕仰先正, 而旣不能籲天準請, 又不能見信於君父, 此固臣等之罪, 而亦安得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 顧今兩掌議, 承此嚴敎, 不勝惶蹙, 不敢爲入泮之計。臣等旣與同事, 義無獨殊, 何得晏然而已乎? 玆不敢冒入食堂云。臣以聖廟空堂, 事體至重, 而況當大祭不遠之日, 因此飭勉之聖敎, 經宿捲堂, 至爲未安, 斯速還入之意, 多般開諭, 而諸生等終不回聽, 何以爲之? 敢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