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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975책) 영조 20년 7월 23일 무술 28/28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甲子七月二十三日未時, 上御興政堂。禮房承旨, 率捲堂東西班首儒生, 同成均, 同爲入侍。同成均閔應洙, 禮房承旨趙載浩, 假注書任瑋, 記事官鄭元淳·李永祚, 東班首李端弼, 西班首張采顯。諸臣進伏訖。上曰, 東西班首儒生, 立于堂下。又命承旨進伏。仍下敎曰, 爲太學生之道, 其君若有輕侮之擧, 則捲堂, 可也。捲堂事體重矣。今番備忘, 予意則重聖廟也, 尊先正也。旣無儒疏非之之意, 亦無章頭停擧之事矣。孔子曰, 必也正名乎, 爾輩之捲堂, 是何名乎? 承旨問于諸生, 可也。承旨招兩班首傳聖敎。端弼等曰, 聖意實出於崇儒重道, 聽聞所及, 孰不欽仰? 而臣等旣承欺君之嚴敎, 何敢晏然居齋乎? 上曰, 予意猶不謂五點之掌議, 則況居齋之爾輩乎? 端弼等曰, 臣始不悟聖敎之指趣, 疑其混入而捲堂矣。應洙曰, 臣於勸入時, 以爲國家, 申飭圓點, 故有此敎, 而非謂汝輩疏事, 則居齋儒生, 豈有引嫌之端乎? 云爾, 則儒生輩, 頗有覺悟之意矣。上笑曰, 若混看此敎, 則焉用讀書乎? 所謂欺君, 卽引用李君行之語也。端弼等曰, 同事之人, 旣承欺君之嚴敎, 則臣等亦自歸於欺君之科矣。非不知捲堂之重難, 而在臣等之道, 不敢復入食堂矣。應洙曰, 聖敎以大體言之, 而儒生輩則深看矣。上曰, 摘奸到記, 以觀掌議色掌之圓點與否, 外面觀之則似訐矣, 而常時不投足於太學, 而名之曰成均進士, 此豈進士乎? 應洙曰, 進士謁聖後, 有新舊榜相見禮, 不爲此禮, 則不得參食堂, 凡干中事, 不得參聞。今番疏儒輩, 亦皆爲相見禮矣。上曰, 圓點所以重太學也。儒生輩稱以掌議·色掌, 常時則一不入太學, 此豈重聖廟乎? 此豈重配享乎? 臨時發一丈通文, 則聞風來會, 設廳陳疏, 此豈誠實道理乎? 旣不知守聖廟, 則欲獨拜配享乎? 其守聖廟, 爲先正之道, 豈容如是乎? 應洙曰, 儒生輩, 不能仰知聖意, 旣承欺君字, 故其心不安, 以至捲堂矣。上曰, 此非謂爾輩也。速還爲夕食堂, 若不然則是黨習也, 非士習也。端弼等曰, 聖敎至此, 臣等敢不入食堂? 遂退出。上曰, 若以疏事爲非, 以爲欺君, 則欲與掌議疏色同去就者, 誠不異矣, 而此非謂疏事而謂不圓點, 而陳疏者則渠輩, 豈可引嫌乎? 其不參食堂之掌議色掌, 於心不安, 則呈遞可矣, 今此儒生, 則隨衆陳疏, 旋以不當引之嫌, 至於捲堂, 非黨習而何乎? 正如向日宣傳官之可否不純, 文臣之無端違牌也。應洙曰, 當初以欺君黨習四字, 至於捲堂矣。其不入食堂而猝然參疏者, 當愧服不暇, 而至於疏事, 則聖上尊儒賢之意, 待儒生之道, 至矣盡矣, 何可捲堂之意, 屢次開諭, 則渠輩書納所懷, 故受入矣。上曰, 卿先出去, 勸諸生皆入夕食堂。應洙退出。上曰, 予自愧矣。爲其君不能正士習, 此可見世道之寒心也。又敎曰, 師儒之長, 非矣。宜爲勸入, 而乃反陳疏, 若處置, 則又必因此有捲堂之擧矣。仍命承旨, 書大司成批答。已見日記  書訖。上曰, 下敎之下, 行止怠慢, 當該中官,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侍直林錫憲入侍事, 注書出去分付, 可也。臣, 承命趨出, 與錫憲還伏。上曰, 向年視學時, 始見爾面, 近來則爾連在桂坊, 欲時召見, 而或似見待太過, 恐有妨礙, 故予於心不忘, 而未果矣。今日召見爾者, 非爲問學問事也。以爾在桂坊, 故欲聞爾書筵所陳文義矣。爾見元良, 其所學與氣質, 果何如乎? 錫憲曰, 鹵莽賤臣, 百無肖似, 而前後所被恩私, 迥絶千古。雖得之於敵以下, 猶且感激, 況得之於至尊乎? 今日聖敎溫諄, 慰藉甚厚, 只有感泣, 何敢仰達乎? 當初有桂坊特除之命, 臣聞來惝怳, 不知所措, 居常惶懼矣。上曰, 爾數入書筵矣。以何辭勸勉元良, 而元良, 亦有長進乎? 錫憲曰, 睿學之夙達, 臣未入桂坊之前, 已爲伏聞, 而常時徽音簡默, 臣何敢仰窺淺深乎? 然而常談言, 聽讀書聲而知其文理, 臣每入書筵, 伏聞英音溫朗, 或於音訣誤讀處, 益可見日月將就矣。上曰, 侍直爲小科乎? 錫憲曰, 癸卯秋榜爲之矣。上曰, 儒者與處士有異, 向時已言于尹淳, 而承旨亦旣不云乎? 國家待之有異故也。張顯光者, 非處士耶? 載浩曰, 如曺植南冥者, 眞處士也。若張顯光·鄭逑, 是儒者也。上曰, 向時魚贊善, 亦言元良無勸講之道云, 而召對頻爲之, 則豈不有益乎? 元良, 方幼沖, 故不能問難矣。又敎曰, 我國規模誠窄矣。欲於召對時召見爾, 而恐有名故也。爾勸去梁得中之言, 誠質實而得中, 山野人, 每召輒來, 予嘉其質朴矣。李宗城之言誠過矣。予視爾如梁得中, 爾有輔導之責, 若元良氣質有病處, 講規有疏忽, 則爾以所見白之。錫憲曰, 聖敎諄諄, 臣誠感激, 而臣實空疏半生, 汩沒科臼, 至於輔導二字, 萬不近似於臣身矣。上曰, 輔導字, 不必如是, 大君, 春·桂坊, 皆有輔導之責矣。爾言梁得中, 以出脚徑先, 此言質實矣。予有問而爾不悉陳, 則是待君不及於待友矣。錫憲曰, 上敎至此, 臣有所懷, 敢不白之乎? 臣不生長於仕宦, 故不識書筵講規之如何矣。及入桂坊後見之, 則與見於古書者大異矣。三代輔翼之具, 惟在於與正人居處, 見正事聞正言, 而卽今講規, 則講官一讀一釋而退, 臣極惶恐, 而雖以大朝經筵言之, 若儒臣, 只得一次陳說而退, 則聖學雖高明, 豈能一一領會乎? 睿質夙成, 固不待臣僚之資益, 而以今講規, 雖欲資益, 亦無路矣。若其成就之實, 則專在於殿下之身敎, 此非臣泛論, 實有意矣。凡人無論貴賤, 其在沖年, 雖聖人在前, 其尊信之意, 莫若親父兄, 父兄之一動一靜, 其子皆取則, 故有家法之言矣。今之輔養之道, 異於古矣。若其成就貽厥之謨, 則臣等, 皆仰恃於殿下矣。上顧承旨曰, 所陳皆質實矣。載浩曰, 閭巷小兒, 信其父兄, 過於聖人之諭, 大體好矣。上曰, 今則胄筵有同文具, 實無輔益之實, 古之折柳漱蟻之事, 今之臣僚, 豈可見之耶? 聞爾所達, 予亦愧矣, 而予所不知者, 若以身敎論之, 則柳下惠之弟盜跖, ·之子不肖, 何也? 錫憲曰, 兄, 父, 此是下愚上智之不移, 而若中人以下, 則必有觀感之益, 然後庶可成就。三代以上, 責在保傅, 而後世則異於是。暫時書筵, 臣等固無所效, 而在外之儒臣, 雖或招來, 若邸下常時所聞見者, 不過宦寺而已。若不觀感於殿下一言一動, 則何所取則乎? 卽今殿下, 朝晝所規, 臣不敢知東宮, 夕必改之而薰陶沈漬, 自然於不知不覺之中, 有所倣傚者矣。上曰, 所達精矣。中人以上觀感之言, 豈不是乎? 予則晩學, 雖不能一一領略, 緊處則猶不忘矣。今日春坊, 誰人入直耶? 錫憲曰, 司書洪羽漢矣。上曰, 近則東宮有問答之事乎? 此最有益矣。錫憲曰, 賓客入筵, 有仰質則有酬答, 而若講官則雖有所白, 而罕承質問之旨矣。上曰, 予在東宮時, 桂坊爲盛, 經學則有若沈錥·尹鳳九·李栻·梁得中, 儒者外文學, 則如吳彦儒之父命瑞, 及李眞洙·李顯謨·林象鼎·趙泰萬諸人, 雖在桂坊, 予常質問文義矣。元良幼沖, 豈能問難? 在下之人, 必須提撕質問, 春桂坊, 卽僚友也。古亦有呼字之事, 雖曰有上下之分, 俱有輔導之責, 若待其有問而陳, 政猶竢河之淸, 豈有問難之時乎? 汝必頻頻質問, 可也。錫憲曰, 聖敎至此, 臣敢不策勵魯鈍, 以補萬一乎? 載浩曰, 殿下於大司成批, 有去文務實之敎, 夫文者篤實輝光之謂也。今則文質俱亡, 不文不質爲弊也, 尤甚矣。士大夫, 鮮有讀書者, 故文學之士, 如水益下矣。近來用人之道, 每以才諝爲稱, 所謂才諝, 其長短旣難立見, 而世旣無公論, 則何以辨其眞否乎? 卽今公論之未全泯滅者, 惟文士是已, 此則易知其工拙也。至於道學, 旣難摸捉, 若其躬行心得之人, 每自韜晦, 不使人知, 誰能知其學之眞僞乎? 今之士子, 全不務文, 卿相子弟, 幾乎無讀書種子人, 旣疏書冊盜跖則何從以學問乎? 近來用人, 專取門閥, 亦不無黨論, 故或登第, 則卿相之子, 皆爲卿相, 世級安得而不降乎? 適因言端而敢達矣。上曰, 如翰林召試, 不欲應赴之事, 卽我國文勝之弊也。承旨, 以時體言之, 而予則以大體問之, 爾其白之。錫憲曰, 此則臣未嘗講究, 而若以儒士對策言之, 則救文之弊, 無過務實, 而若論懋實之道, 則古人所謂旣知如是是病, 則不如是便是藥。救文弊之道, 固在於自上導率, 而朝廷百執事, 苟皆知此, 則自然反實, 而但私勝則難以務實, 必祛私然後, 乃可矣。上曰, 實事求是四字, 梁得中曾已言之矣。予亦書諸壁上, 而此足救文弊乎? 錫憲曰, 此四字, 自上知其爲何等工夫而爲此下敎乎? 做實事, 非實心不能做, 此是誠意邊工夫, 而每事必求其是者, 非格致工夫乎? 格致誠意則正心以下, 自可擧而措之, 當有治平之效矣, 奚止救文弊而已乎? 上曰, 梁得中之言, 有深意矣。古亦有後宮三千其可減乎之語矣。梁得中, 慮予不用, 故不隱其心而直言之。爾意則以爲上之人不能用, 今之世無可爲, 故勸其去耶。視學時, 爾無隱而告, 予實嘉之。孟子於齊梁之君, 亦欲行王道矣。爾雖勸梁得中去, 而予視爾亦非欲空老者也。去私救文弊之言極是矣。我國規模甚窄, 若蔭官則豈有登筵之事乎? 爾方見科云, 爾之登科, 予有望矣。予之所待於爾者, 輔元良也。元良方讀小學, 予以小學賜爾, 爾須以此輔導元良也。仍命賜小學一秩, 錫憲起受而伏。上曰, 爾雖在家時, 亦必披見, 入書筵時, 亦持此入之, 以予親授之意, 言于元良。爾學小學雖晩矣, 至老見之而不厭者, 小學也。錫憲曰, 感泣而已矣。上曰, 涼德涼學, 無身敎元良之事, 欲借聖賢之文, 以勸僚屬, 其父兄二字, 爲子弟者聞之, 豈不警聽乎? 錫憲曰, 敢不策駑奉承乎? 上曰, 年幾何乎? 錫憲曰, 四十七矣。錫憲遂退出。上曰, 以梁得中之友, 疑其爲鄕人矣。乃京居人也。承旨亦曾見之乎? 載浩曰, 臣罕與人追隨, 故曾不得見面, 而以科儒中實才, 聞之矣。上曰, 西伯之甥姪乎? 載浩曰, 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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