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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977책) 영조 20년 9월 10일 갑신 29/29 기사 1744년  乾隆(淸/高宗) 9년

    ○ 九月初十日申時, 上御景賢堂。耆社諸臣引見時, 行知中樞府事申思喆, 知中樞府事尹陽來·李震箕·鄭壽期, 工曹判書李聖龍, 右承旨趙明履, 假注書玄光宇, 記注官南彦彧, 記事官鄭元淳入侍。史官奉進耆社先生案所藏櫃。上命明履, 讀沈喜壽所撰序文。而畫像冊則置案展覽。明履讀序, 至王母竝臨之句。上笑曰, 丈夫之會, 引用王母誠異矣。讀畢。又命讀金堉所撰序文。陽來曰, 此是自下創始之事, 故凡序文主意, 皆歸重於臣下矣。讀畢。又命讀鄭澔所撰序文。上曰, 此則己亥以後事也。陽來曰, 今聖上追踵故事, 題名耆帖, 若無序跋之文, 則太涉埋沒, 使文任之臣, 撰記今日之事實, 宜矣。上曰, 宗簿譜牒, 亦有添書之事, 而此則添書似難矣。思喆曰, 其下不可無記實之文矣。上曰, 入侍諸臣之意同乎? 壽期曰, 然矣。上曰, 冊字表題, 誰所書耶? 陽來曰, 閔鎭厚所書云, 而不相似矣。上曰, 今予追行故事, 至願已遂, 而前與諸臣, 齒于太學, 今與卿等, 齒于耆社矣。己亥時有錫宴之事, 而今則以東朝進宴之故, 不敢先行。卿等各就坐, 當爲宣醞, 而從容談話, 予亦進床受酌, 以勸卿等矣。仍命進宣醞床。上曰, 工判顔貌筋力, 頗似少矣。旣入耆社, 故謂其已老, 而不然則不知其已逾七十矣。陽來曰, 太祖之後, 先王踵行之, 先王之後, 聖上又入之, 繼述之美, 豈可無記耶? 聖龍曰, 今日陳賀, 九十二歲耆臣及九十一歲都尉入參, 豈不貴乎? 陽來曰, 宰臣中李承源, 八十四歲, 安重弼八十六歲, 此兩人, 似有國家之特恩矣。明履進曰, 凡係特恩之事, 卽大臣所達, 而重臣如是仰請, 雖是耆老之臣, 宜有推考警責之道矣。上曰, 樸實矣。仍謂陽來曰, 卿每以老病自處, 而今見之不然矣。陽來曰, 闕庭非扶掖之地, 而閤門之外, 亦且牽挽而入, 如是而爲人乎? 上顧壽期曰, 卿於辛壬年間, 秉心頗善, 諸臣不能盡知矣。卿子則致位, 亦已高矣。而卿能善敎二子, 不爲黨色, 予嘗嘉之矣。又顧聖龍曰, 卿則敎子不善矣。聖龍起伏曰, 聞此下敎, 不勝惶恐矣。酒三行, 上製下詩一句, 命諸臣各以一句賡進曰, 在座者幾人乎? 明履曰, 九人矣。上曰, 然則可爲十韻排律矣。良久, 命諸臣齊告其所賡詩。諸臣讀告訖。上曰, 下此銀甁, 竝與所盛之酒而持去, 可也。己亥時, 聖考, 以銀杯賜之, 而今予又以銀甁賜之, 永爲耆社之藏矣。誰人當爲持出耶? 思喆曰, 工判當以曹司持出矣。上曰, 七十二歲曹司, 豈不貴乎? 卿能手持而出去耶? 聖龍曰, 雖重於此者, 豈以爲重耶? 上命撤床。上以吏曹所上抄錄單子, 置于案上而覽之曰, 今番加資者, 至於九十八人之多, 而昨日延秋門契, 得老人三, 可謂多矣。又曰, 太祖之入耆社, 乃是甲戌, 而予以甲戌生, 又入耆社於甲子之歲, 雖近於漢儒之傅會, 而豈不異乎? 耆臣, 以次起退。上謂震箕曰, 卿可少留, 聞卿爲太祖十世孫云, 尤可貴矣。命明履書傳敎曰, 今者之事, 追踵我太祖故事, 而爲太祖朝十代孫者, 同在耆府, 可謂稀有。漢文云, 老者非肉不飽, 非帛不煖, 況尙齒耆社之日, 名在耆府者乎? 其令該曹, 衣資食物, 從厚題給, 以表予意。出榻敎  仍使讀宣其傳敎。震箕退後, 壽期又將退。上曰, 卿在春坊時, 予知其有所守, 而昨今連得相見, 幸矣。此後似無以職名更入之事, 姑爲休養, 可也。壽期退後, 聖龍又將退。上曰, 工判進前而坐, 俄者下敎於鄭壽期, 一奬一抑之言, 至謂卿不善敎子, 卿之心如何耶? 此欲玉成卿子之意也。今予與卿尙齒矣。聞卿只有一箇李衡萬, 若使李衡萬, 去其黨心, 善事我元良, 則豈不美乎? 前後以此意勉勵於卿者屢矣, 而終不副予意, 實爲慨然矣。聖龍曰, 昨日靈壽閣, 倉卒筵中, 亦示聖意, 臣夜歸, 與子相對感泣, 而俯傳此敎, 渠亦感泣矣。臣十五六年久侍近密, 備知聖意所存, 獨何心腸, 不爲戒飭其子, 使之必犯聖上所常惡之事耶? 渠於釋褐初, 親承勉戒之下敎, 亦豈敢孤負聖上恩諭耶? 上曰, 此注書時事也。今可記得其詩句耶? 明履誦達。上曰, 然矣。聖龍曰, 渠出入言地, 已六七次, 臣常戒之, 使不得行公, 前後略有疏陳, 而未嘗爲黨色, 渠每聞聖上, 以黨色疑之之敎, 渠自中心冤之矣。上曰, 卿以愛子之心, 猶有蔽私, 而不能盡知者, 試將卿于前後疏章, 詳覽之則可知矣。昔年, 予以申致雲事, 勉飭卿時, 卿亦以其疏爲不甚非矣。其時, 予以卿, 亦有査滓爲敎矣。今日所達又如此, 父子之間, 亦無所怪, 予不爲深非矣。聖龍曰, 臣雖無狀, 聖上下敎, 如是勤摯, 豈敢爲掩護其子, 瞞陳於君父之前乎? 上曰, 予視卿之父子, 異乎他矣。李衡萬, 豈是可爲黨色之人耶? 或疎逖而進者, 强爲黨色之事, 而卿之子, 豈可爲此耶? 卿之子, 乃卿晩出, 又卿獨子, 予亦有年幼元良。卿須勉戒卿子, 絶勿爲黨色, 毋負予今日之敎, 此豈非爲卿子玉成耶? 卿旣持酒壺而去, 以壺中數杯之酒, 洗滌父子之心, 可也。今日予言, 於卿父子, 眞是藥石矣。聖龍起拜曰, 聖敎若是申複, 臣誠感泣, 更不知所達矣。臣當以今日縷縷下敎, 一一歸傳於臣子, 渠之心中, 若果有聖上所疑黨色之心, 則渠豈不惕然覺悟乎? 仍奉壺而退出。上命中官, 至曲拜所, 替持而出。上命臣光宇, 出持事文類聚香山九老及耆英會所付卷以入。上曰, 九老及耆英, 承旨考見其冊子, 以名達之。上仍命明履, 讀司馬光耆英會序。元淳跪伏曰, 今見耆社先生案, 臣之祖先, 最多入之矣。上曰, 然乎? 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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