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申晩疏曰, 伏以臣於日前, 以藥院詣閤之後, 猝然中暑忒重, 癖氣兼發, 大吐瀉大寒戰, 幾至昏窒之境。症情危惡, 萬無登筵之勢, 至煩仰稟, 獨使副提調入侍, 以致莫重診筵, 不得備員。莫遂承候之微誠, 竟速闕禮之重誅, 惶隕之極, 鈇鉞是竢。迺蒙聖慈曲諒, 特命遞改, 得以安意調息, 少延殘喘。此莫非仁天生成之至澤, 感悚萬萬, 不省攸喩。仍伏念臣所帶銓任, 本非一毫久據之計, 而辭避不得, 黽勉蹲仍, 今已再經都政矣。卽宜引例祈免, 還臣本分, 而職兼保護, 倉卒承牌, 只爲陪扈之是急。初非出仕於本職, 則喉司不諒, 三告見阻, 泯默虛縻, 亦且經月, 惶悶愧恧, 若隕淵谷。噫, 如臣之短才拙分, 何嘗彷彿於是任, 而當初寵簡, 寔出試可之聖意, 則到今政注多舛, 醜拙畢露, 而猶且淟涊苟冒, 坐妨賢路, 實非臣私心之所敢出。又況前後居銓地者, 必以再行大政, 謂之報瓜, 輒皆引義解去, 便成政席故事。蓋以權要之地, 理合辭遜, 去就之防, 義難放倒故爾。顧臣叨冒匪據, 居然半載餘, 而已準應遞之限矣。若不及今遄解, 以存舊例, 則其可謂有廉愧乎? 區區一遞之義, 殆同參前而倚衡, 決無更出之理。在聖朝體下之道, 亦宜照例鐫改, 毋貽公私之兩病也, 明矣。且臣素患痰癖之症, 源委旣痼, 劇歇無常, 自力從仕, 斷無其望, 而秖緣分義是懼, 逃遁無路, 不得不强策殘骸, 粗效涓埃。閱月奔奏, 且當酷暑, 勞悴所祟, 一倍添痛。目今諸症, 一味危苦, 㱡㱡床席, 生意都盡。實恐展轉膠固, 漸成難醫, 遂不能復起爲人。似此病狀, 尤無供劇之可論, 格例之當遞, 旣如彼, 疾病之難强, 又如此, 而近値朝家多故, 尙此泯伏, 未卽鳴號, 病裏憂恐, 若添一病。今始强疾具疏, 仰首哀籲, 靜攝中瀆擾之罪, 諒無所逃。伏乞聖明, 俯諒臣情病之決難復冒, 亟許鐫免, 俾舊規毋隳, 而微分粗安, 不勝萬幸。臣無任悸恐懇禱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省疏具悉。莫重銓任, 豈可輕遞? 卿勿過辭, 從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