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副承旨鄭熙普上疏曰, 伏以臣於直中, 得見左參贊元景夏疏本, 則其爲誣詆, 罔有紀極。臣之未徹之疏, 元無侵斥重臣之言, 而重臣盛氣咆哮, 辭意深[甚]險, 臣看來不覺毛骨俱竦, 繼之以一大笑也。其疏曰, 臣與吳光運, 相爲仇隙, 在收埋逆屍云者, 實出白地。臣與光運, 襯切連姻之故, 臣家細微之事, 光運無不詳知, 誠使臣, 眞有是事, 則光運斥臣之疏, 苟引他臺所處置爭財之事, 作爲擠臣之大柄, 則況此事, 比爭財一款, 輕重何如? 而必漏此而提彼耶? 卽此以觀, 則臣之初無是事, 不待辨而自破, 臣不必費辭呶呶, 而所謂仇隙二字, 尤不成說。臣於光運, 旣是世交, 又是同隊, 情誼篤厚, 至老靡替。臣之未論重臣之前, 豈有一毫與彼相失之事乎? 蓋光運, 急於營救重臣, 遽背平生故舊, 而極口醜詆, 與臣相知者, 莫不怪駭, 以此論之, 則所謂仇隙, 緣誰而起耶? 光運之疏, 救彼斥臣, 扶抑有偏, 則擠時之云, 光運雖在, 將無說自明。而今重臣, 創出光運所不道之說, 誣臣至此, 此莫非臣以孤根弱植, 不卽永謝當世, 復出仕路, 猥忝邇列, 故重臣, 乃以前日未盡之憾, 重敺人於罔測之地? 便是自取, 尙誰咎哉? 臣旣被重臣之斥, 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 蒼黃徑出, 方治疏將辨之際, 以院僚之不齊, 召牌儼臨, 玆敢隨詣闕下, 略陳被誣之狀, 自外徑歸, 臣罪至此, 尤萬萬矣。伏乞聖慈, 亟許鐫罷臣職名, 以安私分, 以快人心, 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傳曰, 前承旨鄭熙普, 以已去之事, 其所反詈, 已涉駭也。而又詈於旣故之人, 此等風習, 不可不懲, 罷職。筵席下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