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閔堣啓曰, 臣見識昏迷, 言議巽耎, 本不合於耳目之任, 從前僨敗之地, 義不敢復冒。而適當妖獄尙未究竟, 鞫囚次第徑斃, 根柢未覈, 輿憤方切, 臣不勝隱憂深慮, 略以草草一疏, 仰請嚴治干連之諸囚。而惟其誠意淺薄, 言辭拙訥, 不能明的論列, 及承批旨, 不惟不賜開納, 至有囫圇之敎。臣誠俯仰慙恧, 不省所措, 而繼之以憂歎也。顧此鞫事, 關係至重, 嵇·䌖, 雖不服而斃, 英梅及承彦, 旣有可疑情節, 則或徑先放釋, 或移送捕廳, 甚非所以重獄體之道。而至於今番贓獄, 固乃朝廷之羞恥, 紳之汚辱, 則固當嚴覈痛治, 以懲勵一世者, 而其視鞫獄, 宜有所輕重先後, 故此臣所以以鞫事之尙今抛置, 不爲窮竟爲憂者也。臣之愚衷, 斷斷在此, 而辭未能達意, 至承嚴敎, 臣何顔面, 一刻仍冒於職次乎? 未諳臺體,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矣,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金相福啓曰, 正言閔堣,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