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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8책 (탈초본 1060책) 영조 26년 9월 1일 경자 17/21 기사 1750년  乾隆(淸/高宗) 15년

    ○ 司諫兪彦述書曰, 伏以臣, 才智魯下, 言議巽懦, 淸朝耳目之任, 旣難堪承, 區區自守之義, 又有素定, 前後恩除之下, 一例違逋, 冥然頑然, 如不知天威之爲可畏, 臣分之爲未安者然, 此豈樂爲哉? 蓋亦不得已而然也, 迺者邦慶無前, 跛躄咸聳, 臣於此際, 他不暇顧, 黽勉出肅, 隨參賀班, 而因緣倖會, 冒沒仍居, 實非臣義之所敢出也。念臣, 行己無狀, 涉世昧方, 乃於朋輩相往來之間, 忽受罔極之誣辱, 此亦由於臣之低徊顧戀, 不能早自引去之致也, 無非自取, 尙誰咎哉? 臣家居窮巷, 罕接外人, 晩始得中, 日前館錄會圈時, 公坐中有擧臣名而爲言者, 則副提學臣趙明履以爲, 臣家兩世三人, 出於己卯科獄之招, 文案現在云云, 而傍有同聲疵毁者云, 人家先世事, 明履何以明知的聞, 而發言於稠廣之中, 若是容易也? 其所謂現在之文案, 果有所目見, 而如是質言無難耶? 念臣, 地望不如人, 風采不如人, 才學亦不如人, 苟欲沮其進塗, 則不患無辭, 何必辱其父祖, 以累其子孫? 其意以爲不如是, 則不足以深錮永棄也耶? 人心世道, 眞有不可測者也。臣之亡父臣復基, 季父臣宅基, 嘗被人誣告, 入於己卯科獄, 幸賴我聖祖至明至聖之德, 得以白脫, 其時獄案具在, 非可誣也。明履所云, 似指此事, 而不知聖祖處分之外, 又有所謂別般文案, 人所不知而明履之所獨知者耶? 臣若拘於細嫌, 一不陳暴於天日之下, 則是臣父之冤, 旣白於生前, 而復晦於身後也, 地下之目, 將不瞑而君父之前, 有冤莫暴, 則臣亦有自外之罪矣, 玆敢冒萬死泣血而陳之。伏乞离明垂察焉。夫所謂己卯科獄, 卽己卯年增廣大科會試之獄也, 臣父兄弟, 初不得參於初試, 則名出此獄, 眞所謂魚網之鴻罹也。憲吏閔時俊爲名者, 卽臣祖父臣命一之舊傔也, 臣父兄弟, 惡其爲人之奸毒, 嘗因事重杖而斥逐之, 使不得接跡於門庭, 其含怨次骨, 必欲中毒於臣家者, 蓋有日矣。及當科獄, 時俊, 以換封用奸之人, 累受刑杖, 臨死亂招, 告以不但今番科事, 丙子小科之榜, 亦有此事云云, 而誣引臣父兄弟及其他兩三人, 蓋臣父兄弟, 竝參於丙子小科故也。己卯之獄, 追引不問之丙子科事, 其挾憾逞毒之狀, 人雖不知, 旣出其招, 臣父兄弟, 於是乎不免置對, 一經査問, 事皆脫空, 其誣告情狀, 畢露無餘而受罪, 臣家含恨構誣之意, 竟皆一一自服, 此則其時査案, 昭昭現在, 可按而知也。及其筵稟蒙放也, 其時獄官, 有以爲某等旣已白脫, 今無可論, 而身爲士子, 旣罹此獄, 似當有停擧警飭之道云, 則其時右議政臣李世白以爲, 士子之入於此獄, 已是不幸, 旣已白脫, 則停擧雖是儒罰, 何可加之於無罪之人云云? 聖祖下敎以爲, 相臣所達, 是矣, 特命放送, 此則有其時政院日記, 亦可一閱而知也。旣經昭晳之後, 同時橫罹之人, 率皆復爲應擧, 親知朋友, 亦多以從衆之意, 來勸臣父者, 而臣父歎身命之奇窮, 慨世道之危險, 閉門十年, 不接外人, 自廢以終其身。臣父自處之義, 又如是介潔, 而緣臣不肖, 歲久之後, 有此誣辱之言, 臣誠崩心痛骨, 寧欲無訛, 且明履所謂兩世三人, 蓋指臣祖父及臣父兄弟而言也。臣祖父之喪, 在庚午三月, 庚午之於丙子爲七年, 於己卯爲十年矣, 十年前身故之人, 果可出於十年後之獄招乎? 臣祖父嘗登辛酉文科, 官至府尹, 登科官通政之人, 亦可入於科獄乎? 卽此一節而其白地橫誣之狀, 可知也。前後事實, 不過如斯, 臣豈忍爲一毫漫辭溢語於其間, 上以瞞君父, 下以欺亡父亡祖於地下哉? 明履雖急於沮人, 若知年條事實之若是爽誤, 則必不敢倡言於公會, 無少留難, 一至於此, 想亦未詳臣家本事而然矣。未詳人家本事, 而勒爲之說, 如此, 言之者, 雖似容易, 當之者, 豈不冤酷哉? 人皆有父祖, 胡寧忍此? 人之立身, 意在顯揚, 而臣獨不孝無狀, 不諒人心, 妄行世路, 畢竟罔測之辱, 至及於旣骨之父祖, 痛冤崩迫, 直欲滅死而不可得也。旣無可移之孝, 又何藉手而事君哉? 況臣所帶諫職, 亦非冗官漫職之比, 果如明履之言, 則其不可一刻冒居, 視之若相當應授之職也, 明矣。玆敢不避煩猥, 瀝血哀籲。伏乞睿慈, 察臣痛迫之私, 憐臣冤苦之情, 特令永刋朝籍, 歸死丘墓, 仍治臣瀆擾淸嚴之罪, 以肅朝綱, 以安私分焉。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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