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未十二月初五日初更, 上御克綏齋。哀冊文製述官·殯宮都監堂上·戶判入侍時, 吏曹判書李天輔, 戶曹判書金尙星, 禮曹判書李益炡, 兵曹判書洪啓禧, 同副承旨李彝章, 假注書徐命天, 編修官金瑞龜, 記事官李秀逸, 以次進伏訖。上曰, 藝提先爲進伏。卿見行錄乎? 仍披哀冊曰, 作文精矣。天輔曰, 一從行錄而製進矣。彝章曰, 夜氣頗寒, 戶宜閉矣。上曰, 唯。上曰, 哀冊體如此乎? 天輔曰, 有若哀詞而四節作之矣。上曰, 旣書建極堂, 則不必書宜春軒乎? 天輔曰, 以大體書之矣。上曰, 四殿謂向時乎? 天輔曰, 然矣。上曰, 哀冊異於諡冊, 添入自下製進之意乎? 天輔曰, 以御製歸重, 而末句露製進之意矣。自初至終, 以一孝字爲主矣。上曰, 能寫予心可嘉矣。上曰, 晝哭何義? 天輔曰, 出自禮記矣。彝章曰, 不夜哭而晝哭之義, 有在矣。上曰, 書寫官誰也? 天輔曰, 諡冊則尹得和書之, 此則曺命敎也。上曰, 史官持此文, 出置政院, 可也。藝提則近來久不入侍, 似以本職, 有所稟定者, 少退而更入。上曰, 都監堂上進伏。上曰, 告由謄錄有之乎? 彝章曰, 別無告由謄錄, 而香室己酉謄錄, 附戊申而頗疏漏矣。啓禧曰, 戊戌謄錄下, 亦附庚戌謄錄矣。上曰, 竝入之。上覽戊申謄錄曰, 其時梓宮上字親書矣。益炡曰, 然矣。上曰, 銘旌之銘字, 書明字然乎? 啓禧曰, 禮記也。上覽戊戌謄錄曰, 結裹有告由, 銘旌亦有告由矣。益炡曰, 有事則告矣。上曰, 竝告怪矣。尙星曰, 兼以行之, 非自下擅便之事也。上曰, 賜諡然後, 可以書銘旌矣。上曰, 縱縱何義? 啓禧曰, 此亦禮記中喪禮文字也。上曰, 祖奠, 日晡時行之乎? 益炡曰, 然矣。啓禧曰, 國家行路祭於城門外矣。尙星曰, 解謝祭之義, 未知何意也? 上曰, 欑室解謝也。上曰, 外進香則書以伏念臣等乎? 尙星曰, 自下進香故如是矣。上曰, 挽詞不在謄錄乎? 益炡曰, 載於禮葬謄錄中矣。上曰, 啓欑時, 宗社竝爲告由矣。上曰, 賜諡後, 書銘旌兼祝怪矣。益炡曰, 此亦不可任意爲之事也。彝章曰, 前後謄錄, 俱未詳備, 此則下輩漸漸稽緩之致也。啓禧曰, 然矣。益炡曰, 禮曹謄錄, 待令於外矣。上曰, 注書出去持來。上曰, 國家告由頭辭, 如是爲之耶? 益炡曰, 宗廟告由則盡入於兩局內矣。上曰, 五虞祝同矣。戊戌謄錄中, 有魂宮載返之祝, 此似誤矣。尙星曰, 其時四月而日長, 故當日返虞而行初虞, 故祝似然矣。彝章曰, 初虞不出葬日, 故路遠則行於墓所矣。上曰, 閭閻則然, 而國家則不然。庚子年返虞後行初虞, 予尙記之。啓禧曰, 私家行初虞於墓所, 不易之典也。尙星曰, 墓行初虞卽私禮, 而王制則臣未的諳矣。啓禧曰, 公私禮似無異矣。上曰, 予曾見閭閻題主後行初虞而下來矣。國家則返虞後, 自初虞至五虞, 行於魂宮矣。尙星曰, 禮曹謄錄中, 戊申之行初虞於墓所, 必是稟定而然矣。上曰, 兵判詳備, 須證考而出, 可也。上曰, 初虞過於彼則似攝行矣。戊戌則依國恤例入來行初虞矣。戊申則特敎乎? 尙星曰, 禮曹謄錄中, 行初虞於墓所。而以戊申謄錄中祝文見之, 似是別奠矣。彝章曰, 此乃重祀, 仔細考出可矣。啓禧曰, 盡閱謄錄, 則雖無明白文蹟, 而似因特敎或禮節間事而然矣。上曰, 注書出去, 持五禮儀以入。上曰, 自題主奠, 盥洗而始祭之, 其前代奠官替行矣。自初虞, 當書頭辭, 而戊申則無頭辭矣。上曰, 朝夕奠, 只於葬前爲之乎? 益炡曰, 然矣。上曰, 自初虞肉祭乎? 尙星曰, 葬前祭物, 以素磨鍊, 而葬後當以肉祭改磨鍊矣。上曰, 今番凡事, 用戊申例乎? 尙星曰, 大體然矣。上曰, 戊戌則異於五禮儀矣。尙星曰, 戊申年則過禮葬翌日, 不爲柔日。故不行再虞矣。啓禧曰, 戊申下梓宮日, 卽辛未柔日, 而其翌日爲剛日, 故退行再虞矣。上曰, 兵判知剛柔日矣。上曰, 下梓宮定於何時乎? 彝章曰, 奉安隧道時, 爲正時矣。上曰, 奉安退壙, 如私家上轆轤時矣。啓禧曰, 下隧道時, 爲正時也。上曰, 忠義祭時着衰服, 朞後着吉服矣。今番則何以爲之? 益炡曰, 戊戌年則守侍墓官, 朞前着衰服, 朞後着淺淡服矣。今番禮制已定服衰三年矣。尙星曰, 戊戌三年內, 別監輩着黑頭巾淺淡服矣。上曰, 景廟前則着吉服矣。啓禧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國恤時道臣不來, 都事替來乎? 尙星曰, 戊戌年八道都事替至會葬矣。上曰, 百官進香於世子乎? 啓禧曰, 戊申然矣。上曰, 果於延恩門外爲之矣。上披香室謄錄中祝式曰, 向者以威化回軍事, 又爲追上耶? 啓禧曰, 肅廟朝, 果以此事, 加上徽號於聖祖矣。上曰, 今番無告先陵處乎? 彝章曰, 告於恭順陵矣。尙星曰, 亦告孝章墓矣。上曰, 今無可疑。五禮儀及各謄錄, 注書出置。上曰, 彼注書誰也? 彝章曰, 徐命天也。松留之姪也。益炡曰, 戊申年梓室上字親書。今番亦有親書下敎, 而姑未知委矣。上命書傳敎曰, 今番一依戊申例, 當親書上字。令該曹念後擇吉以入, 其文親製, 只令香室, 擧行其香。出榻敎 益炡曰, 全體加漆, 擇日爲之矣。上曰, 多日擇入後, 當排日爲之矣。上曰, 加漆後卽書上字宜乎? 僉對曰, 稍待漆乾而書之好矣。玉體恐有傷漆之慮矣。上笑曰, 忌漆之人, 夢見僧而得漆瘡云。予則尋常頭着新漆布笠而不關係矣。上曰, 告由文謄錄命入之意, 欲作書上字告由矣。承旨擧紙, 予當呼書, 命藝提更爲進伏。上曰, 餘筆二字, 以筆見乎? 以文見乎? 天輔曰, 當以文見之, 有若漫筆也。上曰, 然矣。魚字韻何字可押耶? 尙星曰, 魚韻中書字虧字裾字似合矣。戊申幾何? 涒灘卽戊申也。製下涒灘餘筆, 今又親書, 寔我科表, 感涕沾裾兩句。上曰, 世間事有未可知, 豈意渠之受予之香耶? 一件書納, 一件編次可矣。天輔曰, 臣方以私義引嫌, 而職掌所關, 有不可不稟定者矣。彼注書徐命天, 以內侍敎官, 九月準朔。未及陞六而登第, 似當依例出六, 而不可不一經陳稟者故敢達矣。上曰, 彼注書果經內侍敎官耶? 天輔曰, 然矣。上曰, 前例有之乎? 天輔曰, 前例亦多有之矣。上曰, 然則依所達出六, 可也。抄出擧條 尙星曰, 臣以都監事, 有稟定者。而適有入侍之命故, 敢達矣。王印體樣, 取考前後見樣, 則丁未嘉禮及乙卯年賢嬪賜號時玉印, 則體樣相同。而今番則當依戊戌例, 故以戊戌見樣見之, 則與嘉禮及賜號時印樣大小不同。更考戊申見樣, 則亦如戊戌體樣。今則當以何樣造出乎? 上曰, 戊戌戊申, 則乃是諡冊, 故體樣大小之不同者如此矣。依戊戌例造成, 可也。出擧條 尙星曰, 孝章廟祭器欌, 則令戶曹造成事, 命下, 今方擧行。而敎命冊印欌, 則伊日傳敎中, 只有分付都監之命敎。故雖自禮葬都監, 方爲擧行, 而此亦不可不一番稟定者, 故仰達矣。上曰, 此乃祔廟後, 可以入盛者, 則亦自戶曹一體造成, 可也。尙星曰, 敎命冊印欌, 則正月吉由祭前, 當爲造成。而祭器欌, 則似難一時畢役。此則依永禧殿體樣, 仍爲繼此而造成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星曰, 二欌當俱以三層造成矣。上曰, 雖造兩欌, 而一郞廳當之耶? 尙星曰, 然矣。上曰, 時方都廳俱善矣。都廳指揮而已。除弊之道, 專在於監造官, 檢飭, 可也。尙星曰, 欌高三層, 幾接樑上, 高似不緊矣。上曰, 斟酌爲之, 可也。上曰, 都監郞廳往審乎? 尙星曰, 復使新啓下郞廳金致良往審矣。上笑曰, 向來司僕官員耶? 尙星曰, 欌之西邊, 入敎命竹冊, 東邊玉印朱盝, 而今番印寶加一矣。上曰, 隔空乎? 一邊當入寶盝, 一邊當入朱盝矣。啓禧曰, 今番木奴·木婢, 竝減之命誠好矣。尙星曰, 實有光於聖德矣。上曰, 明器則古禮耶? 士夫家亦用之乎? 啓禧曰, 或有用者矣。上曰, 舊長陵則多取便者矣。予見其時鏡不盛函而置於空中, 以木爲柄而朽折, 故以膠粘之而還用矣。首飾等製樣亦極小, 恐怪矣。尙星曰, 禮葬時服玩等物, 乃是儀節中不可已者。而今番尙方謄錄中, 服玩諸具, 多所點下。至於都監造作者, 則依前擧行, 而服玩則自前同盛於一函矣。尙方造作者, 旣已革減, 而今此函見樣, 若爲依前造作, 則所盛者少, 而函樣甚大, 此亦不可不一番稟定矣。上曰, 戊申則用冕服, 此則禮也。今番若漏服玩, 則外喪亦無冕服矣。雖盡減無關, 而此則應用之儀節, 此與木奴婢有異。點下時, 尙方不知其重而仍置之矣。尙星曰, 尙方不知其不可減而無稟矣。上曰, 石函除之, 而首飾等物, 從簡造出, 可也。命書傳敎曰, 尙方服玩諸具仍存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今番予除俑矣。孔聖不云乎? 是作俑者其無後乎? 啓禧曰, 不忍殉而爲備矣。上曰, 始也束草爲俑矣。啓禧曰, 殉, 出於秦穆時也。彝章曰, 此乃夷狄之風也。尙星曰, 三良詩, 孔子有意而不入於刪詩中矣。上曰, 程子之意好矣。未嘗背佛而坐矣。彝章曰, 以其有人形故也。上曰, 賢嬪家世系謄納中, 其先祖名愼字體頭書之以諺文, 只末樣此亦金國杓所書耶? 其能盡效洪武體耶? 予憎此體矣。其本家則其字何以書之? 上曰, 哀冊亦當入於壙中, 此櫃亦造乎? 尙星曰, 未及造矣。上曰, 試冊哀冊櫃外, 無更造之事矣。上曰, 敎命竹冊袱, 則用渠舊受之件好矣。尙星曰, 諡冊草圖書見樣, 卽當書入, 亦將以諺文繙解, 挾書以納。而煞有曲折, 諡文中𢠺剝之症四字, 尙未完定故也。都提調送言於臣曰, 書問江留, 則𢠺字症字, 俱作誤書云, 不可不筵稟云。臣意則草圖書一本, 依啓下本, 先爲書入。而兩字則待其完定, 當爲正書乎? 如是之際, 草圖書書入一款, 漸至遷就, 故敢達矣。上曰, 兵判之意, 何如? 藝提亦進伏。卿意亦如何? 啓禧曰, 江留旣以爲曾見於朱書云, 使都監更送人問之, 知來其字在於朱子大全幾卷幾張, 然後定之似好。天輔曰, 臣意亦然。必使質問其幾卷幾張幾行幾字, 知其的在然後, 定之爲宜矣。上曰, 承旨之見亦如何? 彝章曰, 聞禮參之言則以爲, 博考佩文字典等冊, 而皆無此字, 雖或在於朱書中, 似是誤刊字云。而製述官則以爲, 見之朱書云。此等文字, 事體至重, 更問於製述人而決之, 似好矣。上曰, 書寫官誠固執矣。尙星曰, 症字亦無韻冊中, 領相亦云不見於韻考云矣。以兩字之未決, 正書一款, 尙今遲滯誠悶矣。天輔曰, 臣亦未知。而聞於兵判, 則字典佩文俱無之云。問于作者之外, 更無他道矣。益炡曰, 禮參則謂以雖或在於朱書, 而字樣必是訛誤云, 不亦悶乎? 尙星曰, 禮參終始固執矣。上曰, 𢠺字雖謂之在於朱書, 而症字必是俗字, 醫書中言字邊登字是矣。製述官用俗字矣。天輔曰, 聖敎然矣。彝章曰, 症是俗字, 則特命改書證字何妨耶? 上曰, 予當定之, 改以言字邊登字, 可也。啓禧曰, 朱書語錄解中, 火邊尋字有之矣。上曰, 此字義, 諺謂悲如焚之意乎? 改以此字, 似好矣。啓禧曰, 此非作者之本意, 一番撥馬, 問來釐正何難之有耶? 上曰, 剝字亦何意? 尙星曰, 剝是山地剝之剝字也。上曰, 𢠺剝意味有異矣。向來江留入侍時, 恨不改換兩字矣。哀冊文可以精製矣。天輔曰, 更以思之, 不可不一番問來矣。上笑曰, 韓柳則今世無容易可改者, 而至於此數字, 豈難改之耶? 啓禧曰, 今當以原任文衡, 製進文字, 事體殊重。今於筵中, 直爲改下, 似爲未安, 使之自改似宜矣。且文字添副之際, 恐有別生他疵之慮矣。上曰, 其句誦奏。仍曰, 頃見江留時問之, 則答以考朱書則可知云矣。上曰, 雖爲探來, 其於尹得和之不書何? 尙星曰, 聖敎誠然矣。雖問來無益矣。上曰, 尹得和知字學耶? 彝章曰, 臣固未知, 而寫書之人, 例於字畫甚詳矣。天輔曰, 分明探來, 則豈不書乎? 上曰, 製述官固執, 亦不下於書寫官矣。上曰, 其文字亦涉野俗矣。膏肓用於何處乎? 謂沈痼之症耶? 尙星曰, 出於左傳。晉候夢疾, 爲二豎子隱於膏肓也。天輔曰, 膏肓, 本用於深源之病矣。上曰, 膏肓喩重病, 醫緩之來, 疾隱於膏之下肓之上矣。啓禧曰, 詞臣製進, 率爾改之, 終涉如何。𢠺剝二字, 果有出處, 則非所可改。而如無之, 使之自改, 尤爲穩當矣。上曰, 爲問二字, 往來江都, 人馬豈不勞乎? 其人亦固執, 恐有圭角之患矣。此所謂兩手執餠, 小事尙如此, 況決大事乎? 症字旣以本證字決定矣。簾則何如? 彝章曰, 簾則無慮矣。啓禧曰, 其句上有疾字, 若入膏肓於其下, 則似生疵矣。上曰, 承旨之意, 何如? 彝章曰, 膏肓意味似異矣。上曰, 提學以爲何如? 天輔曰, 疾字似礙矣。上曰, 膏肓非病矣。喩心腹之疾, 而亦是病入骨髓之意也。兵判則疾字膏肓字證字, 看得一串語耶? 啓禧曰, 然矣。天輔曰, 膏肓二字, 非病之謂也。喩其源委之深也。上曰, 唯。須除雜談, 予今定之, 作者聞之, 則亦以爲便矣。命書傳敎曰, 頃者諡冊文中𢠺剝二字, 更以膏肓付標事, 分付都監。出榻敎 啓禧曰, 誌文中闋字, 更爲稟定然後正書矣。尙星曰, 都提調則以爲仍書似好云矣。上曰, 只症字改入。尙星曰, 諡冊文草圖書中, 又有稟定者。戊戌·戊申兩年諡冊中, 只書捧冊二字。而甲寅庚戌謄錄, 則捧冊之下, 又有寶字。以此見之, 則今番諡冊中捧冊之下, 當書印字。都提調之意如此, 而不可不稟定, 故敢達矣。上曰, 甲寅·庚戌則讀冊讀寶, 故有冊寶二字。而今番則一依戊戌·戊申例, 只書捧冊二字, 可也。出擧條 尙星曰, 各道收租案, 當爲磨勘。而海西長山以北各邑稅收米太貢物價, 則近年前例, 皆有作錢定式者。今亦依前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啓禧曰, 黃海監司曺命采論報以爲, 數邑蘆田, 入於隱除結自首之中, 此則不可不出給云。此與元田畓之隱漏有異, 似宜區別。而旣是啓下之事, 則不敢擅許, 故敢此仰稟。尙星曰, 此路一開, 似有紛紜之弊, 難以輕許矣。上曰, 姑置之, 可也。出擧條 啓禧曰, 更鼓頻下, 夜氣侵寒, 諸臣退出, 似好矣。上曰, 均役事近來則如何? 啓禧曰, 臣奔走於都監事, 故不能專意, 而有暇則隨事照管。昨日往均廳, 與趙榮國同議, 以成節目印頒事。頃日筵中有異議, 而昨日則以爲, 從速了當, 無妨云。臣欲於脫直時往均廳, 修整節目草成後, 議于大臣及諸堂, 一稟於登筵時爲計矣。上曰, 節目成後, 持入以稟, 可也。上曰, 兵判持去杜門洞碑陰耶? 彝章曰, 今方摸出, 姑未持去矣。上曰, 彼告文亦持去編次, 可也。啓禧曰, 臣自明日入直, 來問政院, 微稟然後, 從容修之矣。上曰, 近來壯洞近處, 虎患如何云耶? 啓禧曰, 近無虎跡云, 故纔撤本營砲手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