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承旨李益輔書曰, 伏以臣, 得伏見李裕身供辭, 則以湖西山訟事, 侵斥臣身, 無復餘地, 臣不勝慙悚之至。蓋此訟, 其來久矣。彼此辭說甚多, 俱非眞是非。臣旣不能目覩其地, 則當禁與否, 何以預爲明言乎? 或有問者, 隨問隨答, 無一毫彼此偏係之言。及夫裕身之來訴也, 亦以唯當行査公決之意言之。而渠之最初狀中以爲, 所占之地, 非關於九龍一洞云, 故臣以其果如此, 則可謂都無事題給。而畢竟査聞, 一從査官之狀辭, 若其數段結語, 不過參之以己見, 則今裕身, 全沒前後委折之差殊, 看作執契, 摘抉湊合, 恣意凌踏, 不擇口氣, 誠有可冤之事, 則平說實狀, 以俟朝家處分, 未爲不可, 攻斥査官, 乃至於此。臣不能逐條辨詰, 以傷事面, 而落訟者之侵辱訟官, 誠非美俗, 竊爲裕身駭惋也。然其所侵詆, 罔有紀極, 在臣廉隅, 何可晏然於職次乎? 召牌之下, 不敢冒進, 略陳短章, 仰干离明。伏乞亟賜鐫罷, 以安私分, 以快人心, 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