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光會, 以成均館官員, 以同知館事意達曰, 臣於今日夕時, 聞館儒有捲堂之擧。卽入泮中, 集諸生而問其委折, 則諸生等書呈所懷, 以爲自列聖朝培養賢關之道, 靡不用極。而逮夫孝廟朝, 特賜銀盃二部, 仍刻賜太學三字於盃中, 此實出於尊聖廟重賢關之盛德。而自此以後, 太學或當釋菜與疏擧時往復之事, 則必持此盃而行, 以爲犯夜勿禁之地, 此乃流來古規。而今番釋菜時, 別廳時果有時急往復之事, 適値夜深, 故使下人持此盃往來之際, 禁營邏卒, 以犯夜捉去。無識下卒, 雖或捉去, 其在大將重事體之道, 固當往復太學, 詳審處之。而不此之爲, 徑先施棍, 已極輕率, 而仍以莫重銀盃, 付邏卒還給齋中。太學銀盃, 旣非軍卒所可持來者, 而大將乃敢不有銀盃之重, 視若尋常, 使其下人, 傳給齋中。此非但輕蔑多士之致, 亦出於不敬御賜物之意, 事之驚駭, 莫此爲甚。故捉去泮人之邏卒, 自齋中若干治罪矣。大將但怒其邏卒之受罪, 不顧太學之體重, 肆然移文於本館曰, 本學儒生, 怒其齋直之被捉, 決笞捉去之人, 少無顧忌, 事體固已未安。又曰, 儒生之任意治罪軍門軍卒, 如此事體, 曾所未有, 玆以移文, 自本館懲治其齋直, 以勵日後宜當云云。設以犯夜爲罪, 旣已決棍, 則又此移文, 懲治齋直之罪云者, 果是何罪耶? 旣以儒生之任意治罪爲言, 而使本館懲治齋直, 則是非罪齋直也, 乃欲歸罪於儒生之意也。其所云云, 極其無禮, 此實三百年所未有之變也。列聖朝培養賢關之道, 孝廟朝特賜銀盃之意, 今至一大將, 掃地無餘。此非特爲太學羞恥之事, 亦豈體朝家重聖朝之意乎? 雖以壬申冬事言之, 其時館學儒生, 爲請回鑾, 有封章之擧。而自上手書下批曰, 凡疏則無答曰之規, 而惟大臣疏, 乃有答曰二字, 蓋自先朝, 最待儒生, 故如此。今予亦以答曰賜批, 答曰之意蓋重矣爲敎, 以此推之, 我大朝待士之道, 若是其隆且重矣。而今此大將之侮辱也, 至於此極, 以此情勢, 不可晏然居齋, 不入食堂。臣以還入之意, 縷縷開喩勸勉, 則諸生等固守己見, 終無聽從之意, 何以爲之? 敢達。令曰, 覽所達, 大朝崇儒之德意深矣。而以此起鬧, 誠爲寒心。兵判從重推考, 館儒更爲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