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諫朴致文書曰, 伏以, 臣於日前次對牌召之下, 猥陳賤疾危苦之狀, 兼附瞽說, 及承下答, 多蒙體意之敎。臣是何人, 得此異數於离明之下也? 臣竊欽仰虛受之睿量也。仍伏念, 臣之虛帶臺職, 以至四朔之久, 而墮傷之處, 一向危劇, 連試針藥, 而終未見效, 勢不獲已。連尋長單, 而喉司不諒, 日事退却, 此莫非臣之誠信, 不能見孚於同朝之致, 尙誰怨尤? 目今臣病, 委頓床褥, 轉側須人, 時月之內, 萬無起動出肅之望。臣之子病, 纔得少差之後, 使喚奴僕, 旋又出幕, 則其在審愼之道, 尤不敢出入於淸禁。玆敢移次煩瀆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 俯垂矜憐, 亟遞臣所帶之職, 仍治臣瀆擾之罪, 以嚴邦憲, 以礪他人, 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 不宜煩及於他說, 而事有當論, 不容泯默者, 玆敢尾陳, 惟邸下察納焉。亂賊何代無之, 而若其凶疏蜚語, 謀害士類, 未有甚於李潛之憯毒者也。包藏禍心, 實爲己巳之餘孽, 倡起凶言, 轉成辛壬之誣案, 神人之憤惋, 久而愈激, 而中間群壬輩, 乃反營護伸救, 至有贈職之請。渠家子孫, 至今冒竊其爵號, 放恣無嚴, 莫此爲甚。臣謂令攸司嚴査重勘, 俾凶徒遺孽, 少有懲畏焉。朝家用人, 當取其才, 毋較多寡, 惟允物情, 則互對雙擧之論, 實是當世之痼弊。今之人, 欲顓利營私, 則輒以參互爲言, 外假竝取之目, 內濟護黨之計, 細究其跡, 適足爲病國之本。雖以今番翰圈言之, 彼此人才之多寡, 自有分數, 而不計其人之當否, 惟以對待爲事。此之裒然, 則裁抑減削, 多有遺珠。彼之眇爾, 則剔括吹噓, 未免濫竽。如寒微無稱之金蓍耉, 疲殘不似之沈勗之, 亦皆冒玷其選, 循私抑公, 自歸植黨, 此豈我大朝公平揀取之本意哉? 輿情胥駭, 物論如沸。臣謂主圈之人, 不可無譴責之罰也。臣無任云云。答曰, 覽書具悉。李潛事風聞之說, 不可盡信, 主圈人譴責事過矣。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