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八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摠使·禁將, 同爲入侍時, 摠戎使洪鳳漢, 禁衛大將具善行, 右承旨李裕身, 假注書尹蓍東, 記事官金聖龜·李聖圭, 以次進伏。上曰, 禁將往審臨津, 其形便, 何如? 鳳漢曰, 禁將圖形以來, 比臣所圖者較詳矣。上命善行讀圖上文。上曰, 以山城稱之則小矣。善行曰, 當爲堡矣。臨津左右, 若置墩, 稍設疑兵, 緩急可無慮矣。洛河則春夏秋三節, 皆爲險津, 氷塞則一月可渡之時, 不滿五日。東坡邊則尤沮洳難着足, 淺灘處中流, 石角磋砑, 故雖夏日徒濟爲難, 馬則尤不可渡矣。臣又循水邊至長山, 遍觀形便, 則實爲西路要衝之地。摠戎使所見誠是矣。今若築土城則置別將則似好。而坡州之人, 則皆願移邑於此處, 牧使亦願之, 蓋以本邑水土甚惡故也。上曰, 坡牧誰也? 鳳漢曰申宗夏也。爲人善矣。但移邑則出站一款有弊矣。上曰, 然矣。過靑石洞, 則可守之地, 獨此處也。摠使依所陳, 設墩設虹霓門於臨津, 好矣。鳳漢曰, 臣當經略爲之。而當與大臣, 同入議定矣。上曰, 唯。鳳漢曰, 長山如沙坪, 卽一柴場, 方屬於龍洞宮, 且有山直, 而本宮所納, 極甚零星云。此柴場與山直, 若劃給於新設別將, 則似合事宜矣。上曰, 特爲劃給, 可也。擧條 鳳漢曰, 長山形便, 因禁將歸, 斷自宸衷, 命置別將, 前頭則當依傳敎, 以敎鍊官等將校差送。而設施之初, 則不可委之於疲殘將校, 莫如擇送有風力武弁, 而名曰別將, 則亦非名武當窠。臣意則特以尹泰淵差送, 使之戴罪董役, 則朝家用罰用才之道, 俱似得宜。臣於泰淵事, 常以爲中間事狀, 難免重臣之致疑, 訓將之言, 亦有所據, 渠輩發明之言, 亦不爲無據。臣當以事理推度者, 仰達矣。蓋金道曾, 以將相家往來親熟之人, 探知訓將留意尹金兩弁於千摠, 而難於直差之幾, 欲爲之成就其事。往拜大臣時, 至以某也合某職等說, 因言端歷論, 有若方外公論者然。大臣之泛然答應, 不是異事。渠乃截去酬酢頭尾, 直以大臣之言如此如此, 來傳於訓將, 訓將樂聞之, 故認爲眞分付, 先擧泰淵。及其備局酬酢時, 大臣答以好矣。其答如此者, 蓋前此雖無分付, 已有泛言故也。重臣見大臣時, 直以爲何以私囑千摠耶云爾? 則大臣元無私囑千摠之事, 故以無是事答之, 又非異事。其答如此, 重臣安得不致疑於此輩中間僞造, 有所痛惡乎? 重臣若於其時, 更以訓將之言詰之, 又以道曾居間之狀言之, 則大臣必當査詰, 以明其事實。而重臣旣不復言於大臣, 故大臣亦又置之, 此亦非異事。以此之故, 重臣之疑, 無以可解, 此輩亦無發明之端。而細究事實, 則必是道曾, 爲尹金憑藉之計, 而亦不可直歸之於僞造分付之科矣。頃對重臣, 以此問難, 則頗以爲然。向者泰淵, 勘罪〈之〉時, 臣之請罷柱岳, 只惡其深處將相家, 往來之人之失也。泰淵旣不可輕赦, 而若其爲人, 終棄可惜矣。今於此等處試之, 果能奉職則議其赦過如其不然, 則亦可仍棄之, 旣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上曰, 禁將之意, 何如? 具善行曰, 本事, 臣所不知, 若其爲人可用矣。上曰, 若此可知其人, 依爲之。鳳漢曰, 敍用然後, 始可差下矣。上曰, 依爲之。不可事同而飭異, 金柱岳一體敍用。擧條 上曰, 禁將旣已看審以來, 其設置摠戎使, 親承下敎, 欲守臨津·長山, 尤不可忽。一依臨津例置別將, 令摠戎廳, 輪差將校, 軍丁數及凡諸區劃, 令備局節目啓下擧行。傳敎 鳳漢曰, 頃有後入侍更稟之下敎, 故敢達矣。瀋行員役物貨之留於彼中者, 今番若不輸來, 將盡入彼人囊橐, 豈不可矜乎? 上曰, 譯官事雖可矜, 而若開此路, 則必有後弊矣。鳳漢曰, 非但譯官, 灣人物貨爲多云矣。上曰, 此使臣之過也。鳳漢曰, 然矣。使臣急於出來, 成帖以給而來, 故終致此弊矣。上命書之曰, 頃者大臣·重臣, 稟予而靳允矣。今日又聞時憲書, 齎咨官昨已渡江, 及今不諭。商譯之艱辛八包, 將歸彼人, 其涉矜惻。今者追卜, 非商譯之過。今番齎咨官, 特許推來。此後爲使臣者, 若或欲爲先回, 成給帖文, 有此追卜之弊。雖萬金物貨, 切勿追推, 使臣從重勘處事, 令備局付標原節目。傳敎 上曰, 二三日後, 禮官及知事申晩, 有召見之命。而本曹無在京堂上, 禮判有闕代, 判尹李益炡除授, 下敎日, 大臣·摠戎使, 同爲入侍。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