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부수로 검색:
부수 획수:
부수 목록:
나머지획수:
음가로 검색:
음가:
검색:
승정원일기 61책 (탈초본 1114책) 영조 30년 12월 5일 기유 21/22 기사 1754년  乾隆(淸/高宗) 19년

    ○ 甲戌十二月初五日初昏, 上御崇文堂。春坊官員持政訓入侍時, 右副承旨沈鏽, 假注書申思運, 記事官鄭光漢·李聖圭, 文學洪景海進伏訖。上命景海讀政訓, 仍勉戒東宮。上曰, 門差備中官稽緩,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左相入來云矣, 注書出去偕入。臣思運出往偕入。金尙魯進曰, 比寒, 連爲徹夜勞攘, 聖候若何? 上曰, 氣猶如此, 幸也。尙魯曰, 茶飮進御乎? 上曰, 姑觀飮之耳。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魯曰, 東宮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尙魯曰, 再昨事極爲非常, 何爲此也? 上曰, 幾年苦心, 爲申暐所譏嘲, 可痛也。尙魯曰, 東宮方侍坐矣, 人情物態, 何以盡察乎? 雖或見欺, 不是異事。而頃見侍坐時自上誨責之言, 有懇切時, 亦有過重時, 此雖出於責備之意, 而以群下之罪, 聖體有傷, 東宮有傷, 豈不悶迫乎? 外間則不知, 以免冠席藁等說相傳, 則所聞當如何耶? 如此人心世道, 何爲此擧也? 上曰, 幾年苦心, 自然如此, 而聞卿言, 可感動也。元良若不察此言則非矣。白首暮年, 見申暐所譏嘲, 大中至正之說, 正謂我也。元良庶可看得, 而其所處置則非矣。尙魯曰, 聖意出於責備, 而辭敎則必好爲宜也。上曰, 人情, 一爲之事, 又欲爲之。予雖苦心所致, 閉閤之後, 又爲却膳, 至於請命也, 一國元良雖泣訴, 不可徑先免冠矣。尙魯曰, 焦遑罔措, 故自然至此矣。又曰, 聖敎至此, 願邸下體念焉。王世子曰, 下敎如此, 當謹愼矣。尙魯曰, 以申暐事有所懷, 敢達矣。申暐書出, 而臣罪狼藉, 臣身謬辱, 臣無救之意矣, 然處分何如是過重乎? 人臣事君之道, 臺臣言事之道, 當以一直說去。而書則頗救領相, 而且恐外論, 欲無偏逼於彼此, 題不好故遣辭不直矣。渠豈敢侵逼上躬乎? 聞此言, 亦當嫉臣矣, 而斷其心跡, 少無譏嘲之意矣。臣謂栫棘之命過矣, 處分如此, 故又有南泰齊等三人徒配之令矣。上曰, 渠安敢以夫然後等說, 譏嘲我乎? 雖用邦刑, 合矣。予不以一殺字諭元良矣。命注書持入南泰齊等處分令旨。此以下, 承命出外, 未能詳記。上命讀南泰齊處分令旨畢。敎曰, 頃者定配福連巨濟, 元良見此, 故又送此人於此地矣。勿限年則非用於朝臣者, 而以福連所用之律, 用此三臣, 此則予之過也。三臺臣分律, 至於削黜, 可也。柳正源·蔡濟恭, 卽孤根弱植矣。頃爲臺試時, 慮有所傷, 移拜玉堂, 意有在也。尙魯曰, 此可見愛護群下之意也。東宮當體念也。上曰, 卿以栫棘之典過重爲言, 予則不欲驅殺字於矣。見元良處分, 氷釋矣。尙魯曰, 爲今日臣子者, 聞半夜下敎而不知則不忠大矣。島配何等重典, 重於此則死矣。上曰, 恐未爲不可, 謂誰也? 夫然後, 謂誰也? 尙魯曰, 恐未爲則實非嘲也。夫如是則欲接文勢, 故如此矣。上曰, 東宮其日處分, 早爲之乎? 尙魯曰, 然矣。上曰, 臺臣之牌不進極非矣。尙魯曰, 彼必不知而然矣。上曰, 傳敎不得見乎? 尙魯曰, 傳敎則或可得見, 而傳敎後事必不知矣。上曰, 鄭光運, 鄭匡濟之族乎? 尙魯曰, 非也。上曰, 鄭光運有所遭乎? 尙魯曰, 曾見與尹得載相爭矣。此則聖念或記得也。上曰, 尹得載頗有氣矣, 然未及乃父矣。尙魯曰, 然矣。上顧東宮曰, 汝先爻周, 下令,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噫, 卅載苦心, 終無其效, 周甲衰年, 有此申暐。玆事業已諭於處分之敎, 而予意則此等世道, 此等人心, 此等紀綱, 君君臣臣之義, 不可不嚴。古人亦不云乎? 見無禮則其君如鷹鸇之逐鳥雀。漢有不敬之法, 使若是陳章, 於予猶可謂無嚴, 況陳章於代理元良, 而若此其無禮乎, 否乎? 且上元良之章, 方可謂恐未爲等說, 曰敬乎, 否乎? 故大臣宣諭之中, 已示此意。大臣入侍後曰, 過重于栫棘, 而予意則不然, 此不嚴懲, 將無君君臣臣之分義云矣。翌日元良處分, 則漠然無聞, 今仍相臣之奏, 知有處分而取覽焉, 不覺瞿然。何則, 三臺臣其果聞而默默, 此乃或護黨或顧瞻而然也。飭之以不知君臣分義, 可也, 而曰以不忠, 此則過矣。然其夜深慨有敎, 故元良聞而曰, 此是予導之也。其雖處分, 重止於削黜, 而島配至於巨濟, 此亦觀予近日李敏坤處分而爲此也, 亦予導之者。而曾於諸臣處分, 無勿限年三字, 而頃則卜連處分有此, 故亦效此, 此亦予導之也。今者三臺臣雖不知裏面之如何, 違牌之際, 亦豈不知申暐處分, 伊日光景之視若尋常, 逡巡爲事, 烏可無飭, 而若因此而啓元良不當竄不當配而輕失處分之路, 則此予導之也。此所謂瞿然者也。以此觀之, 大臣之請, 初則不允, 而於雖不足惜, 他日若以此輕加於諸臣。噫, 白首暮年, 手啓搢紳之荊棘, 若參酌, 他日何敢輕施乎? 況不忠之目不可施, 則此臺其雖逡巡, 亦世道之辜。旣諭元良, 爻周下令, 南泰齊·鄭光運·任希敎, 竝施削職之典, 申暐則特寢栫棘之典, 使我後嗣體此意, 莫敢使氣施律也。尙魯曰, 處分如此, 臣實欽歎矣。向來趙榮順事, 臣嘗達之矣。次對之連爲無臺, 事體未安, 故臣連次請罷趙榮順, 入其中矣。領相則先聞疏聲, 而臣則全然不知。臣若聞之, 則雖有爲僚相之心, 豈敢請罷言事之臣乎? 領相以此事, 不無怒意, 酬酢之際, 自然聲音稍高, 非鬪鬨而然矣。領相過於謹愼, 臣則出於苦心, 故如此矣。臣於筵中, 猶不低聲, 本品然矣, 殿下亦視之矣。臣雖無狀, 居此位, 豈爲鬪鬨乎? 近來言語, 白地做出, 而此則有模捉矣。宜速臺評, 而今始出矣。上曰, 意專在於逐卿矣。右相八字好矣, 若行公則一矢三中矣。佐銓之說, 趙榮順所不爲而爲之, 此則逼於領府事矣。雖欲拖接文脈, 豈可指予而言乎? 東萊事, 在渠不敢容喙, 而敢稱敗軍將乎? 其爲人甚不恢矣。尙魯曰, 趙榮順其時無可言之意, 而中間浮言流傳矣。上曰, 世之以訛言者, 極可痛也。卿之今日入來, 善處人父子之間也。尙魯曰, 趙榮順事, 東宮處分不足矣, 査事䵝昧云。姜哥有之乎? 尙魯曰, 此等之言, 臣何以知之乎? 惟願鎭之矣。上曰, ◆予當鎭之, 而玉堂事, 何以爲之乎? 尙魯曰, 趙榮順旣無可問處矣。玉堂雖撕捱, 不可任其撕捱, 相問私客, 豈宜自當也? 自朝家宜申飭矣。上曰, 李鼎輔事, 亦當鎭之。而但姜哥事難矣。然本事旣以高哥得之, 亦當鎭之矣。尙魯曰, 趙榮順之言, 臣實未知矣。上曰, 此當更査乎? 尙魯曰, 其時已問捕廳軍卒輩, 姜哥若有之, 豈不出乎? 上曰, 吏判事極非矣, 何以爲之? 尙魯曰, 今年都政, 不可踰月爲敎。臣旣承聖敎, 故以儲闕之意, 分付吏曹。而吏判公然撕捱, 此亦關係紀綱, 誠悶矣。自上若各別勉出, 則豈敢不出乎? 上曰, 都政姑無論, 陵官差出誠急矣。尙魯曰, 今已夜深, 夕水剌進御如何? 上曰, 夜深則本不食矣。命書傳敎曰, 有下問者, 吏曹判書·參判, 卽爲牌招入侍。上曰, 諸臣少退後, 禮房承旨使之詣閤, 吏曹堂上牌去來催促。諸臣仍退出。

    [ PC버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