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領議政李天輔上疏曰, 伏以, 臣自罹趙宗溥之言, 席藁城外, 恭俟嚴處。諫書·堂書繼發, 聲罪狼藉, 便同急書, 臣不敢一刻遲徊於都門咫尺之地, 蒼黃渡江, 叩心抆血, 只恨此身尙在地上。舊慍新憾, 乘機迭發, 愈往而愈急, 至及於同堂兄弟, 必欲湛宗滅族而後已。噫嘻, 何太甚也。其所滿紙臚列者, 罔非巨奸大慝之極罪, 而或抑勒之, 或捏合之, 或摘抉而擠陷之。天鑑在上, 臣不必逐段辨破。而其外眩惑而恐動者, 皆是空中鋪景, 怳惚閃鑠, 惟以醜辱爲快。臣雖欲辨白其一二, 而無形象沒把捉, 莫知所以爲說, 只自籲天悲泣而已。至於査事一款, 已經嚴査, 猶爲之䵝昧, 則査之又査, 至于十査, 如有彷彿於言者之言。臣雖伏鈇鉞, 實無餘恨。伏乞特降更査之命, 以快人心焉。噫, 曾子大賢也, 殺人大罪也, 而其母猶且投杼於三至之言。殿下之所以庇覆臣身者, 委曲勤摯, 惟恐其或傷, 則是曾子之不能得之於其母者, 臣能得之於殿下, 臣伏讀前後絲綸, 感淚被面。而第今言者不已, 趙宗溥之言旣歸虛, 則趙榮順求說不得, 乃曰䵝昧。果有一分䵝昧, 則宜請更査, 而不此之爲, 漫漶爲辭, 末又繼之曰, 何必以人言之有無, 査事之虛實, 爲其罪之輕重云。以是觀之, 則藉使百査千脫, 臣之罪固自如, 其將爲䪥爲粉而止。天下寧有勿論言之有無, 事之虛實, 而直加之罪者乎? 然今臣之計, 只請更査之外, 無他道理, 惟聖明照察焉。臣不幸忝竊匪據, 猜積忌集, 穽坎在側而臣不去, 網羅在前而臣不去, 暗裏之排鋪醞釀者, 不一其塗而臣不去, 所恃者惟聖明, 而孤立冥行, 今果卒陷大戾。自古豈有聲罪如臣, 而尙逭王章者乎? 泯默俟譴, 已過一旬, 迄無處分。玆不得不冒萬死瀝血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降明旨, 先削臣職, 仍治臣罪, 以解衆怒, 以肅邦憲, 千萬至幸。臣無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