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提學吳遂采書曰, 伏以臣, 罪大薄勘, 訟愆郊野, 不意恩敍除旨, 踵下於數日之中, 且惶且愧, 不知自措, 以情以病, 宜不敢自進, 而今日, 是月正元日也。今年, 又非常年也。百僚咸造之日, 獨自偃息, 非常分也。不恤私義, 顚倒入城, 獲簉諸大夫之後, 雖幸粗伸微忱, 而其爲愧則, 甚矣。噫, 以臺憲之長, 被不言之斥於儒臣, 而請其罪焉。當此言路杜絶之日, 儒臣能言之, 而臣則不言, 儒臣之請罪宜矣。臣不惟自知其罪, 誠聞其言而喜之耳。然臣之所被新命, 其爲三司之長, 前後一也。不能言於前, 而能言於後, 未之或聞, 以憲長而不能盡言責者, 又何能自盡於論思之責哉? 乘倖會因仍榮次, 厭然不知所以自處, 則不待人之笑臣, 而臣固靦面矣。玆從候班而退, 敢上短章, 伏乞离明, 亟命鐫改臣見職, 俾今日居三司者, 以臣爲戒, 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謹昧死以聞。答曰, 覽書具悉。卿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