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承旨吳彦儒書曰, 伏以, 臣百無肖似, 特一空疎之賤品耳。立朝十七年, 前後歷揚, 無非華貫要銜, 而見識才具, 無一可稱者, 凡於朝家事爲, 未嘗出一謀發一慮, 裨補絲毫, 而徒自隨行逐隊, 徒竊名祿而已。自顧身心, 慙懼, 如何? 在廷臣僚, 疇不霑聖世之恩渥, 而無如臣身之偏紆者, 凡係簡拔, 皆在聖心, 臣是, 何人? 獨遭殊眷, 乃至於斯。今玆銀臺長席, 此任最重, 而矧在當品, 地望尤別, 宜加難愼, 而今以序次, 忽縻於臣身, 此不徒賤臣夢想之所不到, 亦恐非聖朝重官方之意也。臣誠驚惶踧踖, 不知所以攸處也。揆分揣量, 何敢爲出膺之計? 而第緣適會在直, 省記已入, 雖不得不冒謝恩命, 而仍因蹲踞, 斷無是理, 玆敢略將微懇, 仰瀆离明。伏乞睿慈, 俯加諒察, 亟許鐫改, 以重名器, 以安私分, 千萬幸甚, 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 覽書具悉。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