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子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末, 上御內司僕寺。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南泰耆, 左承旨元仁孫, 左副承旨李翼元, 右副承旨金孝大, 假注書朴相老, 事變假注書金載祿, 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 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 左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申晩, 判義禁李喆輔, 知義禁兪㝡基, 同義禁申晦·李應協, 大司諫李奎采, 持平鄭運維, 問事郞廳校理洪梓, 副修撰李仁源, 副司果李㝡中·宋瑩中·洪良漢·洪景海·李海重·尹得雨, 別刑房都事李商輅·李廷恢, 文書色都事金履福·權聖應, 以次進伏訖。上出御帳殿。兪拓基等曰, 日氣卒寒, 聖候, 何如, 而感候差勝乎? 水剌善爲進御乎? 上曰一樣矣。寢則穩而水剌不善進御矣。申晩曰, 湯劑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上曰, 捕將入侍。李章吾·申旼進伏。上曰, 不可無勸也。熟馬二匹, 兩捕將處面給, 可也。上曰, 江上人, 能捕日觀, 可貴矣。兵判, 調用, 可也。上曰, 湖南御史入侍。李顯重進伏。上曰, 先往何處乎? 李顯重曰, 先往沃溝邑矣。又往全州·萬頃等邑矣。上曰, 初見沃溝乎? 李顯重曰, 初見矣。臣於伊日, 親承聖敎於帳殿, 愚忠所激, 不勝憤痛, 必欲窮搜極探, 旁旁曲曲, 無處不往, 細悉探問, 則沃溝初無兩班名色, 又無士大夫田莊, 與羅州絶遠三四百里, 人不相往來矣。姜玹則爲別監爲別將之人也。時澤則或稱狂人, 或稱酒妄, 尙轇, 則居在全州, 貿貿一鄕人云, 此輩初無怨國之心云矣。賊情不過如斯而已。凡賊謀難測, 臣卒然下往, 其所淵藪陰計, 何由而知之乎? 至於民情遑遑, 若不保朝夕, 訛言四播, 擧懷逃散之心, 臣以朝廷德意, 往往慰諭, 則頗少鎭安, 而自上特下聖諭, 布告一道, 似好矣。年事大荒, 民間赤立, 若非沃溝縣監鄭漢奎之善治, 則民必散而之四矣。靈巖等六七邑, 皆是赤地, 民無以聊生矣。賊情廉探雖急, 而民事尤緊矣。臣旣承聖敎, 欲留詳訪民瘼, 而賊情探知, 一時爲急, 故敢此忙急上來矣。今此告達, 後臣更當下往, 詳訪荒邑之民事, 鎭慰沃溝等邑之民, 二三月間, 當可以復命矣。上曰, 可矣, 可矣。來時宣布朝廷德意, 鎭安之, 可也。李顯重曰, 臣初承潛往潛來之命, 而艱於驛馬, 乃爲出道, 臣犯死罪矣。金尙魯曰, 旣承聖敎, 末乃出道, 李顯重,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其勢固然也。勿推, 可也。上曰, 沃溝動矣。御史今又下往, 慰安之, 可也。李顯重退出。上曰, 李顯重, 今番又多用慮矣。勞則勞矣, 不可不一酬其勞矣。洪麟漢曰, 日昨帳殿入侍, 臣以光佐追律事陳達時, 臣等亦爲齊聲竝請, 而伏見擧條啓下, 則不書臣等之名, 只以兩司所懷書出, 事涉疎率, 當該注書,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司諫李奎采, 持平鄭運維, 應敎尹得雨, 副校理洪麟漢·南泰著, 副修撰洪景海所懷, 臣等, 以光佐追施逆律之意, 前已陳達矣。帳殿旣問凶言根柢, 而章源之招以爲凶言, 出於光佐云。光佐則凶言根柢也。罪人斯得而不施當律, 則烏在其嚴懲討之義哉? 凶言脈胳, 一串貫來前後賊招, 鑿鑿相符且章源, 十四年卵育於雲賊家, 其所以的知雲賊之窮凶情節者, 非比時億·大慶之類, 而始則抵賴, 終乃吐實, 傳授凶言, 綻露無餘, 王法至嚴, 輿情愈憤, 殿下雖欲施寬貸之典, 其可得乎? 切願殿下, 勉從臣等之請焉。上曰, 不允。上曰, 國家處分, 不當如是, 此事非漢也乃女也。金尙魯·申晩曰, 根本則然矣。三司之言, 是矣。李宗城曰, 三司之言, 不爲怪異矣。上不答。上曰, 日觀上之。上曰, 直捧根脚, 卽爲擧法。上曰, 刑推, 可也。上曰, 汝何事逃走, 何事投江, 何事知致雲? 爲致雲求山時, 出將出相之說, 何故發言? 而致雲凶言酬酢, 汝亦參涉之事, 諸賊一一直招矣。汝今無可欺之事, 一一直告之, 罪人招辭。在事變日記 上曰, 申應顯, 必不入於其中矣。尹得雨今日, 則又解帶免冠矣。上曰, 尹得雨使之入來, 可也。上曰, 日觀刑問準次後, 勿飮藥而下之。李翼元曰, 臣持李仁源·洪梓上書而來待矣。上不答閉窓, 臣相老退出, 廳注書金華鎭, 退後入侍, 時午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