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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4책 (탈초본 1148책) 영조 33년 9월 24일 계축 34/34 기사 1757년  乾隆(淸/高宗) 22년

    ○九月二十四日申時, 上御居廬廳。延接都監堂上·館伴同爲入侍時, 禮曹判書李益炡, 戶曹判書李宗白, 假注書李宗明, 記事官李鎭恒·李東泰, 以次進伏訖。天柱曰, 都監有稟定事, 來詣請對, 故臣俄者承命請留, 而稟定後當更往矣。上曰, 都監先爲進達, 可也。宗白曰, 彼初欲以二十七日發行矣, 中使請留, 大臣請留, 又加得二日云矣。上曰, 卿等, 果何以了當耶? 益炡·宗白曰, 彼人云若又强請, 則當以二十七日發行云矣。天柱曰, 彼人發行, 多拘忌, 若不以二十七發行, 則當以來月初一日發行云矣。上曰, 待彼之道, 當以言忠信行篤敬而已, 旣請留而若又縮之, 則是不誠實矣。古人云, 豈有酖人羊叔子哉? 此意甚好矣。益炡曰, 當自下周旋, 使彼以二十七日發行矣。上曰, 此則似不誠實矣。宗白曰, 當自下周旋, 使彼自發口, 而二十九日誕辰, 則使彼知之無妨矣。上曰, 此則誠實也, 當善爲之矣。益炡曰, 在京大臣, 已收議矣。上命天柱, 先讀金領府事奏議。至神帛有進無退之說, 上曰, 此則然矣。讀訖, 上曰, 大體是矣。至兪判府事獻議中太廟在宮內之說, 上曰, 其言是矣。我國廟制, 與中國不同, 以此爲難矣。上曰, 金領府事所議神帛朝祖, 則魂辭而魄不辭之說, 是矣。頃年良役變通之時, 金領府事, 每勸予以勿變古法, 其意可貴矣。上仍詢宗白曰, 果何如? 宗白曰, 禮學昧昧, 安敢仰對乎? 但五禮儀之所不載, 則似難更議矣。上命儒臣持周禮第三卷入侍事, 榻前下敎。上因雷異, 命書減膳傳敎曰, 噫, 不才涼德, 近益衰暮, 國勢趨下, 綱紀日隳, 吾民倒懸, 耳目媕婀, 政堂堆塵, 書閣卷散, 次對每頉, 公事無持, 浮囂日甚, 侈風日盛, 酒禁無效, 人事日勝。噫, 彼十二件, 究其由, 卽一人。一人誰? 乃否德。君若自强, 國勢其豈趨下, 摠攬權綱, 綱紀其豈日隳? 若能恤元, 吾民其豈倒懸, 廣開不諱, 耳目其豈媕婀, 苟能勉飭, 政堂其豈堆塵, 誠能勸學, 書閣其豈卷散? 以身能敎, 次對其豈每頉, 董飭喉院, 公事其豈無持? 能端其本, 浮囂其何日甚, 上能儉約, 侈風其何日盛? 誠心禁也, 酒禁其豈無效, 正心正朝, 人事其何日勝? 此予所以唯在予者也。噫, 五朔哀隕之餘, 飭無效言無益, 故近將以一默爲事。噫, 彼·大聖, 故其能垂拱治天下, 而否德則初不能乃訓乃飭, 末又以含默度日, 吁嗟高高彼蒼, 豈無示警? 頃者轟燁之異, 睡昏莫聞, 只聞雨聲, 昨夜則承旨入侍時, 已見電光, 而漏鼓將盡, 轟轟之聲, 其雖一聞, 燁燁之光, 無異盛夏。述編旣諭, 大抵近日日氣, 其暖異常, 心切憧憧, 果有此異, 而今日日氣, 亦涉異常, 方將爲自飭減膳之敎, 申牌不報, 又聞轟轟之聲, 此無他, 高高仁愛之彼蒼, 一則覺予, 一則飭我胄子, 一則勸我股肱, 一則勉我臣庶。噫, 其飭其勸其勉, 果能知懼否? 旣覺于予, 而咎亦在予。昔繆肜, 以家人不率敎, 掩戶自撾。況爲國君, 敎不能行, 以致示警懍惕之意, 何以仰答? 況全由乎衰暮而然, 亦何敢謂以收聲, 異於閉藏乎? 頃日之心, 尙不定也, 今日之懷, 一倍于前。自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 特爲減饍, 以示自撾之意, 仍將此意, 交勉于下。吁嗟元良, 大小臣工, 莫曰衰暮否德之無能, 各自勉焉, 仰答高高示警之意。呼寫訖, 天柱起伏曰, 恐懼修省之意, 藹然於近百行絲綸之間, 臣實欽嘆, 而旣有區區迷見, 何敢不達乎? 仍請改不能乃訓乃飭一句曰, 面目, 似如何矣。上曰, 此所謂人事太勝者也。訓字·飭字, 何害乎? 天柱曰, 非謂此一字也。顧今彼人, 方在館所, 至於文字之間, 則宜加點檢矣。上曰, 予常時恃承宣矣, 承宣亦如此, 將來恃誰乎? 天柱起伏曰, 殿下任使臣久矣, 豈忍負大小朝乎? 亶出於苦心血誠, 殿下豈不俯燭乎? 近聞小朝尤爲勤學, 召對則連爲之, 而十五日雷異後, 益無無故不爲之日, 警惕修省之意, 亦可以仰認矣。殿下晩福, 可謂好矣。乙卯以前, 殿下能期其如此乎? 東宮今已盛壯, 元孫亦岐嶷, 此實宗社無壃之福。天之所以餉晩福者如此, 雖在嚴廬哀苦之中, 亦足以寓懷寬心矣。上曰, 元孫四五朔來, 判若二人, 實由嬪之敎導, 而亦由輔養官之得人也。天柱曰, 南有容中間罷職, 而姑未更付師傅矣。上命書玉堂箚批曰, 懍惕自撾之意, 已諭於減饍之敎, 而職在帷幄, 隨實規勉, 深用尙矣, 可不猛惕焉? 又命書左相箚批曰, 省箚具悉卿懇。戒懼自飭之意, 已諭於政院, 良由否德, 於卿何有? 漢之免相, 予豈效哉? 噫, 其能以王禹偁待漏院記, 行於今日, 豈不愈於祈免之箚乎? 其勉者, 其宜自勉, 卿亦將今下敎, 亦爲交勉, 則於國庶幸。卿其安心勿辭, 日赴政堂, 弘濟國事。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右相箚批曰, 具悉卿懇。已諭於左揆箚批, 噫, 今日先飭君臣自强, 予自勉焉, 卿亦勉焉, 上下自勉, 其國庶幾, 豈不愈於箚讓乎? 卿其安心勿辭, 共濟國事。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上曰, 注書出去, 頒左右相箚批及減饍傳敎。臣宗明承命出頒後復入。上命洪梓周禮第三卷自第一板至第六板。上命宋瑩中讀之, 自第七板至第九板。上命成天柱讀之, 自第十板至第十四板。上命止之曰, 儒臣解文義。曰, 旣有文義之命, 臣請以首章之義仰達焉。建邦經國, 制度甚正, 君有君之責, 臣有臣之責, 必有聖人之意, 然後可行周官之法度。若無其意, 而只欲行其法, 則決難矣。至如漢之王莽, 宋之王安右, 亦借周禮, 以行其私矣。上曰, 靑苗, 果倣周禮之何法也? 曰, 必有所倣矣。上曰, 周禮雖美, 而予今衰矣, 似難强力而擧行矣。天柱曰, 臣頃年甲戌爲承旨時, 亦有所陳戒者矣。殿下雖自謂衰, 而卽今則細務, 盡付諸東宮, 躬親總攬權綱, 則遠大之業, 正當可爲也。上曰, 唐明皇之事, 予實不知矣。彼以祿山爲兒, 而使太眞抱之者, 果何意耶? 曰, 想必蠱色而然矣。天柱曰, 漢武帝秋風悔心萌, 實由氣質之英明也, 玄宗則氣質下於漢武, 終迷而不返矣。瑩中曰, 玄宗, 實由太眞而至此矣。初豈昏弱者耶? 上曰, 明皇, 初旣中興, 則亦豈不謂難耶? 曰, 明皇開元之治, 實由得宋璟·姚崇, 而終任非人, 故至此矣。上曰, 漢獻帝, 予甚哀之矣。若使光武當此, 則能中興耶? 曰, 必能撥亂反正矣。上曰, 曺操雖跋扈, 若使光武當之, 則必爲能臣矣。曰, 然矣。上曰, 何進之招董卓, 果何意? 瑩中曰, 何進之事, 彷彿吳三桂矣。天柱曰, 臣以吳三桂之事, 有所達矣。明末有毛奇齡文集新出, 故臣得觀而知其詳矣。其集中有李自成傳, 三桂之事, 誠切痛矣。有江南名娼陳沅, 卽天下美姬也, 三桂畜之家中矣。李自成燕京之日, 三桂卽送降表於自成, 而自成之將劫置陳沅於營中, 三桂聞此報, 卽痛其姬之見奪, 收還降表, 而請淸人來入山海關, 爲君復讐云矣。我國人初以三桂之起兵雲南, 望或興復矣。三桂不求朱氏後, 而自立爲帝, 則其意可知也。自毛奇齡文集行世之後, 三桂之心事始綻矣。上曰, 果然乎? 上曰, 羅蔘今在何處耶? 天柱曰, 作故矣。上曰, 已至此耶? 仍命書傳敎曰, 前司禦羅蔘, 在韋布時, 已見於視學時, 而爲元良桂坊, 其直已知, 故近者欲爲甄用, 今聞已故云, 其涉愴然。旣知其名, 且見其面, 聞其故而若常人, 其本誠淺。不能招致林下之士若此, 而讀書之士, 孰能于于而來? 令該曹特爲致賻, 以示予意。諸臣仍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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