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理洪樂命書曰, 伏以, 日月流邁, 孝昭殿練事奄過, 徽寧殿祥禫已畢, 伏惟我大小朝孝思出天, 益復罔極, 區區不勝悲戀之忱。仍念臣猥以顓蒙, 廁名朝籍, 前後踐歷, 罔非踰分, 居常愧懼, 若隕淵谷。乃於松楸病淹之日, 忽伏奉恩旨, 以臣爲弘文館校理, 使之乘馹上來者。臣於是驚惶震懍, 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 館職, 極選也。號爲講官, 而任重乎橫經, 待以詞臣, 而責專乎掌誥, 則是豈人人所可擬哉? 若臣, 學未知方, 文不適用, 特一荒疎者耳。以此職加此身, 其不相稱, 果如何也? 況當我大朝奮勵晩政, 頻御經筵之日, 尤豈使如臣者, 苟充於講讀之列哉? 其不可濫叨之狀, 固已皎然, 而若言其癃疾, 則尤有所難强者。蓋以痰火之根, 化爲百症, 涕唾爪髮, 無不受苦。驟觀于外, 雖若少壯, 而中實壞朽, 凛凛危甚矣。以才則其不稱旣如彼, 以病則其難强又如此, 臣雖欲貪榮而冒進, 何可得也?, 且臣有私心懍惕焉。臣家世受國厚恩, 簪組嬋聯, 以今所處則父躋崇秩, 兄居銓地, 而臣又忝玉署, 一門淸要, 甚盛滿也。然則雖使臣有才而無病, 亦宜其逡巡, 況以不稱之才, 有難强之病, 而加之以盛滿之憂, 如是而不知止, 則大以冒竊之患, 小以顚躓之災, 必無幸矣。此臣所以踧踖而不敢進者也。抑臣目下情地, 有萬萬兢蹙者。向臣之往唁洪景海也, 被其提問祭文事, 以臣所聞出處語默之說, 略有所酬答矣。及其口招, 援臣爲言, 而以臣答語, 爲臣自言, 以臣所不言, 爲臣所言, 變幻捏合, 靡所不至, 是豈常情所能測哉? 臣徒知問而不答之爲慢, 而不知夫子失言之有至戒也。以致名出囚供, 幾陷不測, 幸賴聖明在上, 洞燭無餘, 則臣固無所事乎追辨, 而若臣之所自悼則有之。臣性樸魯, 又以病癈, 潛深伏隩, 未嘗與物相干, 不幸隨衆唁慰, 輒爲人口語相引, 上〈以〉受責於君父, 而下以貽搢紳之辱, 自顧慙恧, 若無所容, 更以何顔, 敢廁於邇列哉? 恩旨之下, 不敢久淹, 昨始歸伏私次, 玆敢隨牌來詣, 略控短章。伏乞睿慈, 俯賜諒察, 亟許刊削, 以重瀛選, 以全微諒, 仍治臣不愼樞機之罪, 以勵他人焉。答曰, 覽書具悉。日月流邁, 兩魂殿祥禫奄過, 哀慕莫逮, 一倍罔極。爾其勿辭, 從速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