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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4책 (탈초본 1158책) 영조 34년 7월 3일 정해 21/21 기사 1758년  乾隆(淸/高宗) 23년

    ○ 戊寅七月初三日初更, 上御恭默閤。夜對入侍, 宣傳官同爲入侍, 刑判·玉堂追後入侍時, 參贊官趙重晦, 侍讀官鄭光漢, 檢討官權噵, 假注書李復慶, 記注官徐秉德, 記事官柳敍五, 宣傳官姜柱三, 刑曹判書KC02539, 修撰李宜馣, 以次進伏訖。光漢讀夙夜箴御製自序, 繼讀訖。上曰, 奏文義也。光漢曰, 陳柏此箴, 深得進修之門路, 一字一句, 無泛然處, 而至於提掇此心皦如出日之句, 尤好。心是活物, 不提則滯, 故雖深有造詣者, 常加提撕, 此所謂惺惺法也。皦者, 日初出貌, 當昧爽之初, 有皦日之出, 則其光明灑落, 當如何哉? 人君治心之工, 苟能如斯一句, 則其所以酬應萬機者, 動合天則, 而從欲之治, 亦猶反手易耳, 此等處正好體念矣。上曰, 所陳好矣。然皦如出日, 亦豈易乎? 光漢曰, 第三章, 乃讀書之法, 須如是下工然後, 方可得眞切之效, 今殿下以身敎之意, 奮勵晩政之時, 祭奠之暇, 伏熱流金之時, 夜輒進臣等而講論, 臣等每憂聖躬之太勤勞矣。然旣勤講, 則使有實效然後, 亦可爲聖人不自欺之一端, 而炳燭之效, 可以日加一日矣。上曰, 當體念矣。光漢曰, 事應旣已我則如故一句, 意味亦好。程子曰, 勿於喜怒陪奉他, 凡事當怒而怒, 當喜而喜, 勿爲喜怒之所使, 而使我心無所撓動, 則豈有辭氣之失平乎? 上曰, 好矣。曰, 心神之歸宿云者甚妙, 當寢而若收斂心神, 則雖夢寐之間, 亦無走作之患矣。上曰, 然矣。光漢曰, 序文中亦有興感於貞則復元爲敎, 而此一句, 爲此編之結語, 以四德言之, 各有定位, 未嘗相侵, 然貞之時已有元之義, 元之時亦有貞之義, 長養之節, 霜雪之理存焉, 枯落之時, 萌芽之漸, 見焉。王者體天莅物之功, 亦當無失此義, 不少間斷, 如臻無端, 則健順兩得, 恩義竝行, 可以澤洽於四方, 化及於萬世矣。上曰, 所陳是矣。昨亦言於儒臣, 而浮念人所難制, 予更思之, 亦有初無浮念之人, 如晉惠帝是也。光漢曰, 知覺, 若不分明, 則浮念, 亦無從而生矣。上曰, 晉惠如此, 而猶有勿浣侍中血之語, 此可見秉彝之天矣。光漢曰, 聖敎至當矣。曰, 貞者, 一歲之冬, 一日之夜, 元者, 一歲之春, 一日之朝, 成湯之昧爽丕顯, 亦體元之道也。上曰, 承旨之爲儒臣何年也? 重晦曰, 聽政前庚午·辛未年間行公矣。上曰, 十年來初入奏文義也。重晦曰, 大體內外交修, 本末兼該, 敬以直內, 義以方外, 學問工夫無出乎此, 眞帝王之學也。且中庸篤恭而天下平, 大學明德·新民, 皆在其中, 體念是望。上曰, 予與趙明履, 作心鑑時, 明履曰, 有一士曰浮念爲何云, 予以爲如此者, 浮念亦全無, 何以明浮念正念云矣。古者程子之二箇本珠, 亦正念之意也。修撰李宜馣先入侍後肅拜事。榻前下敎  上曰, 注書出去, 李宜馣入侍事分付。宜馣進伏, 上顧宜馣曰, 爾與慈聖有戚誼, 爲幾寸? 宜馣曰, 爲五寸矣。上曰, 今見挾冊登筵, 貴矣, 而愴感則深矣。上曰, 佐郞朴弼燧校理除授,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宣傳官姜柱三進前。柱三進前起伏, 上曰, 年幾何? 柱三曰, 年六十五矣。上曰, 老於李泰和乎? KC02539曰, 昏黑不辨矣。KC02539仍奉讀洪樂命·洪景海緘辭, 上曰, 洪樂命非矣。上曰, 噫, 臨御幾年, 敎化不可行, 一則縉紳之間, 讒訐爲事, 一則爲父訟冤, 語不渾厚, 一則干涉於不干涉之間, 無風生浪, 不戢其父之勉飭, 噴薄書語, 務生葛藤, 使白首其君, 緘問於年少方長之名官, 其雖不獲已, 心竊惜焉。今覽兩供, 不覺代羞, 君猶若此, 抑其父兄之心何? 凡事不欲沕淪, 卽予本心, 再緘·三緘, 葛上又葛, 藤上又藤, 其在國體, 不可止矣。然則將爲面質乎? 此則決不爲也。此正若五十步笑百步, 靑與藍也。予則曰, 洪樂命尤非矣, 何以謂非? 洪景海設或語不擇, 設或語噴薄, 爲父訟冤, 其勢固然, 容有可恕, 樂命則於志源, 於景海, 皆其親舊, 則從重勸解, 於渠當然之道理, 勿論志事與語默, 兩人相鬨之間, 已犯三復白圭之戒, 不愼樞機, 焉可逃也? 於樂命之道, 君旣不問, 已被父飭, 事已了當, 其於上書, 宜曰, 年少不學, 不愼樞機, 上負其君, 下被父兄之飭, 實無擧顔之面, 館職進退, 非敢所論云, 則可謂訟愆, 可無葛藤, 而不擇上書, 作此藤葛, 其非一也。設令以語默等說酬酢, 此亦非美語, 將以此句, 洪家攙入論列等說, 旣聞於志源, 則景海雖迫問, 於樂命之道, 緘口不說, 而於此於彼, 旣言於景海, 其非二也。景海之供, 初不知頭緖, 言於景海, 則此猶可恕, 若渠之供, 景海先問曰, 祭文之說, 近甚紛紜, 君亦聞之否, 則所謂祭文, 所謂紛紜, 豈他人所知? 卽景海樂命所知, 故問者若此, 答者若此, 勿論志事語默, 予見無疑, 問于國中公人亦無疑焉。而渠輩作爲機關, 若是葛藤, 此正五十步百步, 靑與藍者也, 其非三也。其供中如使景海, 問矣身以某也祭文中, 有含嫌之說與否, 則豈有酬酢之可論云者, 欲巧而自歸窘遁, 旣聞於志源, 又聞於景海, 而其所生疑, 專由祭文, 此正犯人之所不知, 渠輩之所知, 則豈敢漫漶於其供乎? 其非四也。其所相鬨, 雖無於此而有於彼, 無於彼而有於此, 都不過非志源之無狀, 則卽景海之搆陷, 其於金玉相冕, 有何累焉? 而渠供中知其爲人之恬靜介潔云者, 亦何襯着乎? 情同至親之間, 忍此言乎? 節節窘遁, 言言苟且, 是誰欺乎? 其非五也。而尤爲無據者, 不體其君曲盡不問之意, 不戢乃父誠心敎飭之訓, 受杖於父, 噴薄于人, 莫重奏供, 沕淪苟且。噫, 白首暮年, 此等年少之輩, 其何深非, 而正風俗之道, 亦難終默, 洪樂命施以刊名仕版之律。噫, 今覽兩名官供辭, 予不覺靦然。此後, 其若互相葛藤, 掃縉紳之風, 勿論景海·樂命, 曰有父兄乎? 頒布下敎後, 將此原緘答與啓目, 卽爲付丙, 以淸末世縉紳之羞。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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