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校理李潭上書曰, 伏以臣, 家世單寒而性又直, 自知難容於斯世也, 文學空疎而識不足, 自知不稱於見職也。當圈錄新成之日, 人才可謂林立, 時望自有所屬, 若臣孤孑, 枳之可也, 拔之可也。忽地被選, 至叨誤恩, 臣誠惝怳駭惑, 罔知攸措。恩召之下, 不敢久淹, 今始來伏私次, 而臣雖汚下, 亦有一段羞惡之心, 輒此附陳焉。噫, 瀛館之選, 其法甚嚴, 不可以一毫私意, 參錯於其間也明矣。乃者申思運之闒葺[闒茸], 安杓之愚騃, 而或以大臣之族黨而與焉, 或以文衡之切姻而參焉。李敬玉·李壽勛·李蓍建之素乏地望, 鄙屈無恥, 卽擧世之所共知, 而闖然亂參, 無所顧惜。至如洪檍之文華才譽, 比數人本自逈別, 又參館錄, 而今忽無端見塞, 原其所坐 , 不過以年前一書, 則是可奬也, 不可罪也。今乃冒嫌當圈, 必拔乃已, 卽此一事, 可見其私意橫流, 取舍不公, 臣以同錄之人, 終無一言, 甘與此輩同其周旋, 則是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反復思量, 終無冒進之勢, 玆敢短章自列。伏乞邸下, 亟退臣身, 俾全微諒, 千萬幸甚。且臣伏見大臣箚本, 諸臣對章, 以參下錄散點事, 各自辨明, 終沒摸捉, 然則不知是圈, 何從而生歟? 其在國體, 不可以問備薄勘而止。臣以爲參圈諸堂, 宜施譴罷之罰也。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