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寅七月十四日初更, 上御崇文堂。右相入侍時, 右議政申晩, 左承旨李惟秀, 假注書李枰, 記事官鄭昌順·柳敍五以次進伏訖。晩進曰, 日熱特甚, 聖候何如? 上曰, 秋暑太甚, 苦哉。晩曰, 臣等之去就, 上煩聖慮, 惶恐矣。上曰, 是誰之咎, 予之昧人之致也。今番五人之賢否, 予未的知而卿之奏達之前, 自有默會者矣, 蓋以領相之怯, 豈能拔洪檍乎? 予則未之信矣。以領相疏觀之, 則都是不讀書之致, 尙誰咎哉? 晩曰, 臣行已不似, 得此私族黨之名, 慙愧慙愧。上曰, 若大奸巨慝則拔之無怪, 而不然則以欲拔之心, 言于予, 非矣。商芝以麤悖二字, 目潭謂奏, 而悖之目, 未可信也, 麤字則似不足怪矣。商芝, 乃卿之妻姪云, 然乎? 晚曰, 然矣。昨夜李碩載曰, 李商芝處分爲過云, 故欲釋之矣。李彦衡以處分之過重爲達, 故予曰大幅衣速脫爲答矣。擧世於領相不好, 何也? 領相見嫉, 莫非調濟之故也。潭之本心, 傾軋與否, 姑捨, 所爲觀之則皆傾軋矣, 前頭必有戰也。商芝旣已麤悖言之, 則潭亦不必默然矣。潭之於安杓, 旣已六寸則以驕妄駁之者, 尤極非矣。若大奸巨慝則奚論至親, 而不然則潭尤豈不非乎? 領相, 旣已入來, 卿又出仕, 爲宗國喜之, 而所可慮者, 豈意此後又無此等事乎? 卿於商芝, 爲作三寸則雖異於禮判之打洪樂命也, 何不責之乎? 商芝之年幾何耶? 惟秀曰, 三十矣。上曰, 予視之以少年矣, 然則立年矣。向者趙重晦曰, 流波必長之說, 是矣。晩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若不可爲之之人, 或以大臣之族黨爲之, 以文衡之切姻爲之, 則年少直氣輩之彈駁, 無足怪矣, 此則卿亦不以爲異也。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李商芝所爲, 何可無飭, 而領相所奏其懇, 特寢補外之命, 前縣監仍任。出傳敎 上曰, 李敬玉供辭入來, 持入,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