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卯四月初一日子時, 上御孝昭殿。朔祭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之億, 左承旨南泰著, 右承旨李吉輔, 左副承旨具允鈺, 右副承旨柳顯章, 同副承旨李渙, 記事官金載祿, 記事官柳敍五·李蓍廷, 以次陪立, 上御黑裹翼善冠·淺淡袍·烏犀帶, 步出賓陽門時, 上曰, 出宮時, 中官睡猶未覺, 寶劍則挾侍中官, 竝負而來, 事之苟艱, 莫此爲甚。當該寶劍差備及挾侍中官, 竝越俸一等, 可也。出擧條 至月臺乘輿後, 藥房都提調申晩, 提調洪啓禧, 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晩曰, 湯劑煎待, 請進御焉。上曰, 其置之。晩曰, 旣已煎來, 伏望强進焉。啓禧灌進, 上進御。仍詣齋室, 少頃, 步出入殿門, 詣板位哭四拜訖。行初獻禮, 還復位, 哭四拜後, 行望燎禮畢。出殿門入齋室, 卽詣徽寧殿入小次, 仍詣于位, 行再拜禮, 仍行酌獻禮, 還復位, 再拜訖。出齋室正門, 乘輿後, 命注書, 引左右相及禮判·藥房提調入侍。賤臣復命。上曰, 禫後用何服乎? 喆輔曰, 衮冕行祭, 而祭官則用祭服, 似宜矣。上曰, 依文昭殿例, 可矣。喆輔曰, 此恐不合矣。尙魯曰, 前已仰達, 當議爲之, 可矣。上曰, 朝臣以朞服之故, 不去金玉, 而中官則從上之服, 齊衰三年則禫前, 似不懸金玉而皆懸之, 甚非矣。尙魯曰, 宜從上爲之矣。上曰, 曾於庚子·甲辰, 朝臣禫前懸金玉, 故致有此弊矣。命書傳敎曰, 噫, 庚子以後, 君臣三年之制旣復, 漢唐以後, 禮義大明於靑丘。噫, 服三年之制者, 未過中月之前, 飾以金玉, 則喪制明乎? 否乎? 中官與士庶有異, 齊衰亦有三年之制, 而纔過祥月, 金玉遍滿, 心甚訝之。謂有前例而然矣, 更以思之, 前例誤矣。究其前例, 決非中官之創行, 自壬寅朝臣而然矣。必也端本, 其何治末? 此後群臣服喪者, 中月之前, 去金玉事定式。中間五行刀割 仍詣眞殿之路。又命左右相入侍曰, 江原道民之上言見之, 則蔘契欲作京貢之事矣。雖非盡一道之民矣, 其弊可革, 以京貢爲之, 何如? 尙魯曰, 戶判方在山陵, 待其上來, 相議好樣處之, 可矣。上曰, 數多之民, 不可久留, 戶判使之速來, 決送, 可矣。尙魯曰, 戶判數日內, 將還來云, 而臣亦謂其人民曰, 只留數人, 皆卽下去, 當變通以給爲言, 必無盡數留京之慮矣。上曰, 戶房承旨, 召其民人於闕門外, 使之曉諭以送, 而只留數人之意, 分付, 可矣。仍詣眞殿後, 命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具允鈺, 記事官金載祿, 記事官柳敍五·李蓍廷, 以次進伏。上曰, 注書出召, 編次人蔡濟恭以入, 又召司饔院入直官員而入。賤臣復命。上曰, 其祭文草持來乎? 濟恭曰, 然矣。上命讀訖。諸臣以次退出。還入大內時, 司饔官員入侍。上曰, 葦魚則孝昭殿上食未撤前, 不爲捧進, 極爲駭然, 爲先汰去, 而予不捧葦魚進上矣。司饔院三月朔魚箭, 不及封進, 當該監捉官汰去事。出榻敎 親祭入侍時, 上曰, 司饔院三月朔葦魚, 尙不進排於上食未撤之前,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當該監捉官, 先汰其職, 可也。出擧條 親祭入侍時, 上曰, 中官之所對各異, 敢欲欺之, 駭然矣。令該府處之, 可也。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都薛里中官申必輝, 渠以受祿之人, 亦一朝鮮臣子也。三年甫訖, 身爲宮闈令, 便臥內班院, 昏後乃詣, 無識放恣, 莫此爲甚。降階一級, 令該府處之。都薛里中官金以載, 三年旣過, 一月何遲, 而凡朔望例有待令之事, 身兼宮闈令, 其敢請由而去。初則泛許, 今日見之, 亦一必輝也。一體降一資, 而義禁府處之, 由單勿施。薛里內官曹夏章, 亦不來。近侍中官, 猶若此, 此等之類, 何足道哉, 而亦不可不嚴飭, 先汰後拿。仍入大內, 諸臣遂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