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修撰李瀰·鄭晩淳書曰, 伏以上穹示警, 秋行夏令, 荐雷以臻, 轟轟燁燁, 而計日則曾未及旬, 噫, 一何異也? 以臣等之終宵憂厲, 知邸下之惕然驚懼於將攝之中也。噫, 天人之際, 謂之邈然不相干則已, 不然則非常之災, 若是申復者, 豈無所以而然哉? 邸下試思之。邸下一心, 卽所以對越上天也, 邸下之代理機務, 卽所以代理天職也, 苟於一心上, 無所欠闕, 而庶務之廣, 天職之重, 無一毫曠弛之失, 則惟彼仁愛之天, 何爲而警告若是, 日前雷異之餘, 苟能眞箇恐懼, 眞箇奮勵, 以盡畏威時保之道, 則今日之異, 又何爲而荐疊若是哉? 噫, 睿候多愆, 而定省久曠, 書筵未開, 而寒曝可憂, 宮僚罕接, 而暬御易親, 幽獨得肆, 而嗜好難節, 大小章奏, 每下例批, 而終欠虛受之意, 前後賓對, 不過文具, 而未聞問難之美, 凡此數端, 邸下試自點檢於虛明靜一之中, 則必有惕然省悟處矣。先儒曰, 知如此是病, 不如此是藥, 區區仰勉之辭, 不瞻他求, 惟願邸下自省而自改之耳。虛靜寡慾, 節宣收效, 則定省自有期矣, 便坐賜對, 頻講經旨, 則寒曝非所慮矣。勵志臨政, 發難揆事, 則可免應文之歸, 今日消弭之策, 亶不外是, 惟邸下留神省察焉。取進止。令曰, 覽箚具悉。方切懍惕之中, 是今災異荐疊, 尤切驚懍, 所勉切是, 可不體念而猛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