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檢閱金煊疏曰, 伏以臣於向來五月之初, 得聞父病添劇之報於屢月直宿之中, 心神靡定, 義分不顧, 忙陳短章, 徑歸鄕路, 時値淸齋, 疏未上徹。臣雖急於歸護, 不復遲留, 而罪積擅離, 罰宜重勘, 雖蒙覆育之聖恩, 不賜誅罰之威怒, 而亦安敢以譴何之倖免, 自安於心, 而少弛其惶懍震惕之心哉? 又況向因湯魃之告災, 以致禹思之如焦, 宵旰憂勤, 錦玉不遑, 上下奠瘞, 牲璧靡受, 玉趾屢臨於郊壇, 奎章至發於雲漢。是日滿庭臣工, 孰不竭心惶悶, 而顧臣, 名忝近密, 職殊冗散, 每接朝紙, 倍切心憂, 而跡滯遐鄕, 身纏疾憂, 旣不得陪扈於隨蹕之列, 又不能奔走於奉璧之班, 矯企日下, 懍悶于中。爲臣如此, 罪合重戮, 恭俟譴罰, 復何容措? 噫, 拜辭離違, 已經幾月, 焉可無瞻天望日之誠, 呈告休暇, 將屆期日, 寧可緩及時造朝之行乎? 固宜趁卽趨進, 毋至重添罪過, 而第伏念臣之病父, 年今八十矣。衰退之精神, 癃羸之筋力, 耗鑠於四朔呻吟之餘, 舊病越添於烘熱之旱熱, 新癠重傷於蒸鬱之濕霖, 咳痰闕逆, 泄痢崩漏, 飮啖專却, 藥餌罔效, 床席委貼, 喘息如線, 視聽昏神氣昏, 瞀若夢。臣方左右扶將, 晝夜煎泣, 以此情勢, 離捨遠遊, 有非人理子道之所可忍爲者, 玆不得不干冒斧鉞之誅, 瀝陳肝膈之血, 敢仍縣道, 仰叫天閽。伏乞聖慈, 天地父母, 特推錫類之盛德, 俯軫籲悶之至懇, 亟降鐫削之命, 俾便救護, 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竢其少間, 上來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