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 伏以, 臣自遭薄罷, 席藁城外, 日俟重勘, 不料聖度寬貸, 甄敍遄降, 聞命兢惶, 靡所容措。曩臣猝當焦迫之境, 名列大官, 旣不能敷誠開奏, 職在保護, 又未能力請湯劑, 祗自憂遑奔奏。幸賴睿孝格回, 御藥復進, 群情莫不歡欣, 而臣之不職之罪, 於是乎大矣。論其罪負, 當有常憲, 而反以薄罰旋宥, 便同無故, 其可謂國有法乎? 且日前, 前領議政臣徐志修, 因奏事, 荐承嚴旨, 而以臣之偶有酬酢, 至及筵席, 當其被罪之日, 臣之悚懍, 其當何如? 昨因擧朝之驚遑, 戴罪而蒼黃入侍, 擧措劻勷, 廉義隳壞, 追思至今, 愧汗浹背, 玆敢陳箚自列, 仰請譴何。乞賜鑑諒, 亟降威罰, 以昭法紀, 以安賤分, 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 省箚具悉卿懇。旣已謝命, 何復若此? 卿其安心勿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