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未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韓翼謩, 兵曹判書南泰會, 行副護軍具善行, 行司直鄭汝稷, 禮曹參判洪樂性, 吏曹參判韓光會, 副司直金時默, 左副承旨洪樂純, 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 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記注官申匡堯, 記事官姜翰, 以次進伏訖。翼謩曰, 勞動之餘, 聖體凡節,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鄭宲過矣。翼謩曰, 然矣。不爲焚黃[焚香], 則情理似當下去矣。上曰, 此則然矣。翼謩曰, 今日旣行香祗迎, 又爲次對, 不敢仰請椒熨, 而明日則恐不可已也。上曰, 其置之。翼謩曰, 提調申晦, 雖有情勢, 其在保護之地, 違牌不進, 極爲非矣。請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期於行公, 何如? 上命承旨書之曰, 提調申晦, 古今豈有內局違牌之事? 雖撕捱而事不然, 況違牌乎? 噫, 今日內局提調, 望八其君, 爲少年而然耶? 都提調請推, 而予雖衰矣, 其在國體, 豈可止此? 罷職。又命書之曰, 內局提調, 以判尹趙明鼎爲之。翼謩曰, 頃以濬川事, 有所仰達, 而濬川堂上, 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時默曰, 當初濬川節目, 以爲春秋兩次疏濬, 蓋以春氷初泮之時及秋潦已霽之後, 始乃疏濬, 而近來連有飭敎, 故春夏之間, 每有一二次濬川之役, 而一經暴雨, 積沙依舊。以今番觀之, 二十日動駕時, 有自明日濬川之敎, 故二十一日始役矣。夜雨不至大段, 而積沙旋復如前, 實患事力之難繼。卽今潦雨, 尙未快霽, 稍觀前頭而始濬, 恐合事宜矣。上曰, 水標堙埋於積沙, 則所見不好, 此則隨積隨濬, 可矣。翼謩曰, 春秋濬川節目儘好, 而沙土之爲水所盪, 偏積於一邊者, 則雖非春秋, 隨卽剗平,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翼謩曰, 以大祝事, 有所處分, 敢此仰達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郞廳雖下敎, 更而思之, 玉堂非親祭, 特敎不差, 投畀之命過, 故傳旨留中。噫, 靜攝中若此之時, 豈敢泛忽? 況時任玉堂, 雖不塡差, 原任玉堂李宗榮, 眼前莫見, 只見新通淸李東顯乎? 不可尋常飭勵, 令該府拿處, 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上曰, 大臣亦爲一郞廳, 若是分疏, 可謂過矣。翼謩曰, 臣不能董率百官, 誠爲惶恐矣。上笑曰, 誤傳中官則以公律施之, 李宗榮則以私律施之, 人必曰, 宮中府中, 不視一體, 而予意則有在也。上又曰, 予精言之矣, 以卿等言之, 事關祖先者, 必匍匐而爲之, 今此永寧殿咫尺之地有事, 而豈不動駕乎? 內局則猶可也, 政院則過矣。政院之動也, 內局何不按住耶? 向來二月事, 予已駭然矣, 況儒臣乎? 極爲非矣。以申晦言之, 今番牌招, 則可以入來, 而如是違牌, 豈不慨然乎? 翼謩曰, 上敎雖如此, 而臣意則望八人君, 靜攝中動駕, 而儒臣若不爲求對, 則竊以爲非矣。上曰, 此則道理然矣。命承旨書之曰, 今番之事, 飭意雖深, 究其心則愛君, 故駐輿呼寫, 而其於違牌, 分義雖過, 承旨旣解見任, 儒臣之不敢揚揚, 其亦分義, 故踏下, 而本事亦不可只此者, 皆命敍用, 復授前任。人臣分義, 焉敢復事撕捱? 其若違牌曰有臣分, 新除之人違牌, 政院勿爲呼望, 其過固執, 直捧拿處傳旨, 以存一隅靑丘君君臣臣之義。上曰, 如是之後, 何敢違牌乎? 翼謩曰, 然矣。上曰, 徐命膺之古談, 捨却本事, 必請奉朝者, 欲以爲白脫計矣。翼謩曰, 凡遭人言者, 誰不欲白脫, 而何可易乎? 樂性曰, 白頭山祭祝式, 依鼻白山例擧行事, 已爲啓下矣。行祭時恒用祝文, 當依五禮儀所載四岳祝, 而今番則乃是創行, 別爲措辭乎, 亦依四岳恒用祝文乎? 敢稟。出擧條 上曰, 豈在於文乎? 雖然所奏是矣。此祭文, 不可尋常爲之, 令提學製進。上曰, 明日卽次對之日, 而有事於永寧殿, 故進定矣。翼謩曰, 殿下乾乾不息之故, 次對連爲之矣。上曰, 是可謂之乾乾乎? 命承旨書之曰, 于今兩司, 可謂無事世界。噫, 望八其君, 不憚其憊, 亦不敢闕一次對, 爲耳目之臣者, 焉敢無端違牌? 臺臣雖難以常例言之, 以儒臣求對之事觀之, 展禮之後, 吾君, 若何? 一欲登筵, 臣分當乎否乎? 雖李密當之, 若以昔之爲親之心事君, 決不若此, 雖命次對, 不過備堂, 吁嗟, 朝鮮, 其有臣乎? 旣示飭勵, 亦何活狹? 今日違牌諸臺, 竝施罷職不敍之典。上曰, 備堂入來者誰也? 翼謩曰, 具善行·鄭汝稷·洪樂性·金時默等人也。上命承旨書之曰, 諸臺旣申飭, 則備堂亦豈無飭? 今日不參備堂, 實恙外, 從重推考。備堂先退, 上命承旨, 讀沈履之疏。踏啓字。又命讀嶺伯·錦伯捉虎請賞狀啓訖。上命退, 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