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校理李秉鼎上疏曰, 臣竊有憂憤於中, 敢此歷陳焉。嗚呼, 向來凶攝之事, 尙何言哉? 以逆詹之子, 交關戊申諸賊, 綢繆情節, 畢露於其時參鞫臺臣之啓, 而忍杖抵賴, 玉章未加, 卒啓其子褒滔天之逆, 輿情共憤, 容有其極? 惟彼權禛, 卽攝之猶子, 而褒之從兄也。使渠苟有一分嚴畏之心, 則宜不敢自齒人類, 而挾萬金豪富之資, 擅一道武斷之權, 役使湖民, 殆同命吏, 非理不法之事, 難以殫紀, 及夫歲月浸久, 法綱漸弛之後, 敢生掩諱釁累, 希覬榮宦之念, 散財買文, 濫竊科第, 翻身換面, 廣結交遊, 前後居銓之臣, 只知渠之爲名祖之孫, 春坊·臺省, 次第通擬, 其爲世道之深憂, 物議之駭惋, 當如何哉? 頃在丁巳, 禛之叔擴, 猥除齋郞, 臣伯父判府事臣昌誼, 時居臺職, 發啓淸汰, 仍請重推政官, 而竝蒙允。噫, 此是賊褒未伏法之前, 而臣伯父之所以嚴辭痛斥者, 猶如此, 矧今逆賊, 踵出於渠家, 侍從絶異於蔭仕, 臣以伯父之姪, 若知禛來歷本末, 則豈容渠一日在朝, 而祗緣禛, 畏其根派之或露, 匿其父兄之深怨, 强顔納交於臣伯父禁中之坐, 通書干囑於臣父掌銓之時, 以至於與作僚, 略不回避, 臣實爲其所欺不早陳斥, 臣之墜玷家聲, 固已多矣。及今聞知之後, 若復顧忌怨毒, 終始泯默, 則是臣負國恩也, 忝伯父也。臣豈忍爲此哉? 如此陰譎叵測之人, 不可置之於淸朝衣冠之列, 伏願亟施屛流之典, 以淸仕路, 而嚴國綱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