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言李枰疏曰, 伏以臣於日昨, 以前御營大將張志恒事, 有所論列, 粗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 □□嘉納, 至有澄淸之敎, □□□九頓不知措躬之所也。及其檢査之後, 本事至於脫空, 臣於是誠不勝慙恧訝惑之至, 卽因該營□掌吏聞今番鑄錢規式, 則每□□□出給一百斤銅錫, 捧價七十□兩, 每冶□□二十八斤銅錫, 此則鑄納三十兩云, 鑄錢何等重事, 而□其二十八斤□□直使造納, 至於一百斤之多, 則斥賣於匠手□其價錢者□□幻弄之計乎? 每日銅錫之價, 貧殘匠手, 旣無以趁辦, □其□不得不請債於該營, 而營錢殖利之法, 每十取二, 則通計百餘日, 殖利之剩, 雖無文書, 其爲累萬之數, 從可知也, 以軍門鑄錢之法言之, 若無剩餘之爲利者, 則何必爲經理鑄錢之事哉? 凡軍門例於畢鑄之後, 錄報餘利於備局, 則多寡闊狹, 惟在主將之任, □□□□□□□□成說乎? 瞞報備局, 減其數爻, 惟意私用, 而初不載之文書, 以至自掩其跡, 則其無贓物無文券可證者, 固其所也。且御史之只凭重記, 不得端緖者, 亦無足怪矣。其中假記與貸下者, 雖曰有之, 旣是謬規, 則若是夥然, 而累年終不捧入, 又其名色, 多不分明, 至於千餘金私自貸下者, 比諸本事, 雖似薄物, 而鑄錢之意, 本非爲私, 則渠何敢下手犯用, 若是狼藉耶? 以此推之, 文書所載者, 尙若是, 手犯少無顧忌, 何況其不在文書, 全沒把捉者乎? 若使志恒之眞贓巨猾, 徒歸於匠手輩怨謗之科, 幸逭邦憲, 無所懲治, 則贓猾接跡, 國用難支, 此亦非朝家之細憂也。伊日臨門聖敎, 累及於渠之先故, 曉諭寬假, 使得生路, 渠若有一分人心, 固當叩頭流涕, 直陳所犯, 惟死生以待聖上處分, 而漫漶飾詐, 無所忌憚之色, 聽聞所及, 人莫不憤惋, 臣之所論, 非如泛然風聞, 到今落空之後, 則此實臣難冒之端也。宜卽詣臺自列, 而素患關格之症, □食重發, 達宵呻楚, 萬無自力起動之望, 略入文字, 仰瀆崇嚴, 臣罪至此, 尤無所逃。伏乞聖慈, 俯垂諒察, 亟削臣敢[職], 以安私分, 千萬。答曰, 省疏具悉。下敎時旣喩, 旣無文券, 亦無執贓, 其所白脫, 焉可已也? 今聞爾章, 其涉怪也。爾亦曰, 無文書, 今何覈實? 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