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午七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申晦, 左議政李思觀, 仁陽君李景祜, 行刑曹判書韓光會, 行司直徐命膺·李章吾, 戶曹判書具允鈺, 行司直鄭存謙·尹東暹, 行副司直李潤成, 菁川君金鍾正[淸川君金鍾正], 行副司直尹泰淵, 同知中樞府事尹得養, 兵曹參判金華鎭, 戶曹參判鄭尙淳, 行副司直洪趾海·權噵, 大司憲宋淳明, 司諫任觀周, 校理安大濟, 左副承旨蔡弘履, 假注書宋銓, 事變假注書尹載命, 記事官任玉·沈基泰, 以次進伏。上命賤臣, 讀入侍座目。晦曰, 李潭以臺啓之未及收殺, 初不入內局矣。上曰, 大臣請推, 古所未有, 則所謂毛將焉傅, 何足撕捱? 雖然, 非特請推, 臺諫雖唾涕, 未收殺前, 似未得入來矣。兩大臣尙無動靜, 亦以未及收殺故耳。鄕闇臺臣, 通德以內, 則何能知之耶? 雖然, 此臺亦不猛[孟]浪, 故有處分耳。晦曰, 因此申飭, 誠好矣。上曰, 此時守令與農民休息乎? 思觀曰, 七月稱農隙矣。上曰, 農與工商, 其勤則一也。晦曰, 農民爲最實, 而亦有以農致富者矣。上曰, 然則商爲末矣。晦曰, 此慶尙左兵使李長燁狀啓也。今秋習操及營將巡點, 依例擧行事, 令廟堂, 稟旨分付爲請矣。依請施行, 而至於營將巡點, 不必竝擧於帥臣行操之時, 此則安徐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此慶尙右兵使田得雨狀啓也。今秋習操及營將·節制使巡點擧行事, 令廟堂, 稟旨分付爲請矣。依請施行, 而至於營將·節制使巡點, 不必竝擧於帥臣行操之時, 此則安徐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此前統制使趙濟泰, 今秋水操取稟狀啓, 而頃日筵中, 統營及三南水操, 特命停止, 故已爲分付, 此狀聞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允鈺曰, 諸道敬差官, 匪久當差遣, 而近年以來, 亦多有令道臣擧行之例不可不一番稟定矣。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今番道臣爲之。以上出擧條 淳明曰, 請罪人張光碩, 依前下敎擧行。上曰, 亟停勿煩。措辭見上 又曰, 昨日掌令安鼎大, 以昌德·昌慶衛將·中官請罪事, 有所論啓, 至於臨門而處分, 第其罪犯, 雖不無輕重之別, 其中最重者, 則關係不輕, 不可以決杖汰去而止, 請昨日已處分衛將及中官, 竝施竄配之典, 以嚴懲勵之道焉。上曰, 所啓雖有意見, 況衛將? 予亦以此末勘輕矣, 而非特此人也。汰去果輕, 亟施告身之律, 其餘中官已處分者, 渠何敢辭, 而況於通德門? 意謂常開, 昨聞近年其閉, 久矣。若此飛鳥不踰, 況人乎? 此無異於毛將焉傅, 故皆分揀一人, 則有差等比諸已處分者, 輕重懸殊。故旣參酌, 所啓得臺體, 其何循例不允? 林得章亦豈逐鄕而止? 其後更思, 渠幾次酬應, 況通德門已閉, 則嚴問時, 敢曰, 見於出馬亭云, 萬萬巧矣。其亦欺隱, 此等猾類, 豈放逐而止? 依請還配, 金潤福與得章, 雖有異, 其後聞也。旣非建極堂, 而來自渠所守之門而入, 則其飭太輕, 且二人見於門內云者, 已涉巧詐, 徒三年定配, 餘皆勿問可也。觀周曰, 臣於昨秋, 重被人言, 臺端一步, 便同鐵限, 向陳自暴之章, 未得承批。至有捧納承旨遞差之命, 臣一倍惶縮之際, 適當賀儀載擧之日, 冒沒出肅, 粗伸蹈忭之忱, 而揆以廉防, 愧忸寔深, 因仍蹲冒, 斷無是理。臣不敢以臺閣自處, 而只爲引避之計, 敢此登筵仰陳,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以予心神, 莫知被斥之何事, 而此則勿論旣謝恩, 參賀班, 今過多日, 則强來引嫌, 其涉太過, 此等過嫌, 暮年其何酬應, 亦何待處置? 勿辭亦勿退待。觀周又曰, 請罪人河必雄·宋興三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以上皆出擧措[擧條] 晦曰, 黃海水使有闕, 代今當荒唐追捕, 不可曠日, 以在京無故人差遣似宜矣。上曰, 黃水事, 誠惻然矣。命書傳敎曰, 今者黃海水營此報, 予庸愴悼。凡諸置賻擔持軍, 一依前例顧助事, 卽爲下諭道臣。晦曰, 東宮賓客相見禮, 徐命膺·李潭已爲之, 而鄭存謙尙未爲之, 似涉惶恐而然矣。上曰, 鄭存謙好矣。年幾何? 晦曰, 五十三矣。上曰, 予在儲時, 宋寅明爲宮僚, 亦有薦講僚之擧矣。右賓客, 誰也? 命膺曰, 洪麟漢也。上曰, 欲一體一敎而似如何矣。命膺曰, 從前如此者, 亦多行公矣。上曰, 閔鎭厚亦行公矣。此等事初聞似然, 而深思則覺有如此例焉, 此則精神似餘矣。命書傳敎曰, 今聞大臣所奏, 左副賓客鄭存謙, 尙未相見禮云, 其涉過矣。其令明日爲之, 因此以聞, 右賓客洪麟漢亦然云, 萬萬過矣。況已有故例, 其何撕捱? 其令一體爲之。上曰, 李潤成將臣爲二品, 所當爲者, 爲之可也。因下詢判尹及刑判爲誰? 思觀曰, 刑判韓光會, 判尹趙重晦也。弘履讀大司諫洪錀疏。上曰, 誰也? 晦曰, 象容之曾孫也。讀忠淸道臣狀啓。上曰, 今番同於漢文全減租, 而名似苟且矣。晦曰, 不必苟且矣。上曰, 從前無全減事乎? 損元還, 則名不苟且矣。思觀曰, 今番蕩減, 其實卽元還也。弘履, 以吏議李在簡違牌傳旨仰陳。上曰, 此則異矣。雖被論二人, 尙不可撕捱, 況堂錄人與參圈者乎? 此後此等章, 政院勿捧, 可也。諸臣遂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