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副司直李宜喆疏曰, 伏以臣衰病比甚, 情地轉亟, 乃於日前, 復上請休之章, 而聖旨愈邈, 至引經筵顧問之意, 未賜允兪, 臣於是, 成愧惶恐, 不知所出。方欲更入文字, 仰申區區之懇, 而病困未遂, 姑俟後圖。不意玆者, 以講員不齊, 召牌儼降, 臣竊自惟念殿下, 盛德日新, 學問彌邵, 臨筵討論, 孜孜不倦, 凡在侍講之列者, 莫不精白淬厲, 仰承盛意, 而臣則蔑學無文, 加以老病垂死, 前後入侍, 其所陳說文義之末者, 率皆鹵莽疎纇, 醜狀畢露, 不足以仰裨於聖學之萬一, 臣所自愧, 而亦天鑑之所臨照也。此臣所以自知其無能爲役, 而必欲引分退休, 以免俱進之譏, 非特其年至病痼, 而難於仕而已。今殿下責之以顧問之任, 而召命繼至, 在臣分義, 其難安之勢, 又異於前, 實無轉身之路, 況其陳乞未幾, 旋膺召命, 前後相仍, 雖非得己 揆以事理, 不成去就, 雖曰嚴畏分義, 實則反有傷於分義之嚴, 而病狀添苦, 又有難强之勢, 左右思量, 罔知所圖。玆敢略陳短章, 仰暴至懇。伏願聖慈, 俯賜諒察, 亟加鐫削, 仍許休退, 以安微分,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