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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8책 (탈초본 1410책) 정조 1년 12월 16일 무신 16/17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十二月十六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三軍門大將·金吾·秋曹堂上·左右捕將·徐判府事,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徐命善, 御營大將具善復, 刑曹判書蔡濟恭, 判府事徐命膺, 判義禁洪樂性, 訓鍊大將張志恒, 知義禁鄭好仁, 禁衛大將洪國榮, 同義禁嚴璹·李漢膺, 右捕將李柱國, 刑曹參議趙英鎭, 假注書柳文養,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別無損節矣。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別無損節矣。上曰, 今日非次對日, 而召見卿等者, 蓋棍制節目及其他未決之事, 欲於歲前收殺故也。近日棍制大小, 何如? 樂性曰, 以營造尺, 爲之矣。上曰, 尺有大小, 營造尺, 比戶曹所在鍮尺, 何如? 樂性曰, 鍮尺, 卽營造尺矣。上曰, 卿等見之乎? 尙喆曰, 臣等未及見之, 而太輕云矣。樂性曰, 以刑曹訊杖觀之, 訊杖則不輕, 而笞杖則無異撻楚矣。所可悶者, 外方守令, 專以笞杖用之, 而其輕也如此, 何以懲頑而立威乎? 上曰, 訊杖則, 何如? 好仁曰, 禁府訊杖則太輕矣。樂性曰, 親鞫推鞫訊杖則不減矣。上曰, 長短自有尺數, 而大小亦以較穴爲之乎? 樂性曰, 然矣。尙喆曰, 厚薄長短之比前減損, 雖出於好生之聖意, 此後如有非常之罪人, 則以此刑杖, 有難得情矣。上曰, 秋曹刑杖, 何如? 濟恭曰, 臣曾在刑曹時見之, 則其杖太重, 而今番見之, 則太輕而難用矣。上曰, 訊杖則自有尺數, 而至於笞杖, 予以爲較穴爲之云矣。何如是輕且細耶? 濟恭曰, 下敎新定之後, 如此矣。上曰, 如是則當受大杖五六度者, 以笞杖或至十五·二十, 甚至於四十·五十度, 此豈不可悶乎? 予意則必欲均其不齊而已。樂性曰, 笞罰不過一時警責之事, 豈至於四十·五十乎? 上曰, 所謂杖, 反不如前日笞乎? 樂性曰, 與前日笞, 別無大小矣。上曰, 禁府訊杖, 與刑曹訊杖, 孰大孰小? 樂性曰, 大小同矣。濟恭曰, 自刑曹造較穴二板, 一則置之刑曹, 一則送于禁府, 其大小同矣, 而大抵比前稍小, 故人無致斃之患矣, 上曰, 訊杖別無可改者耶? 樂性曰, 尺數大小, 以營造尺較穴爲之矣。上曰, 然則其長廣厚薄, 比前如何? 樂性曰, 其長則比前稍短, 而其廣則不減矣。上曰, 推鞫杖則有較穴, 而親鞫杖則無較穴乎? 樂性曰, 然矣。尙喆曰, 較穴出後, 聞外方殺獄, 以訊杖用之, 罪人至有累百次受刑者云, 其不猛可知矣。上曰, 棍杖則輕重如何? 尙喆曰, 比前稍減矣。樂性曰, 行用棍杖則差大矣。上曰, 棍杖則只可均其不齊, 而法杖則不必加減, 不過按法而已。濟恭曰, 初旣以此頒布外方, 而曾未幾何, 反或添重, 則外方必有騷擾之弊, 其在德意, 有所如何矣。上曰, 只欲收合冊子, 作爲節目而已, 非出於變通之意也。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臣意則申飭京外, 均其不齊好矣。上曰, 已爲之矣, 文獻備考有五刑圖, 今若一遵其法而定制則, 似好矣。命善曰, 當初已按法爲之矣。國榮曰, 棍杖之大小, 顧不足憂, 而第推鞫訊杖, 親鞫訊杖之甚大, 誠爲可悶。假令逆獄罪人, 有緊關情節之可以鉤覈, 則勢將限直招刑訊, 如是之際, 幾何不徑斃耶? 此則宜有損益之道, 而至若棍杖則不在大小, 惟在大將之闊狹操縱。當決棍之時, 大將過怒, 則五六度之內, 必傷人命, 如不乘怒, 則雖以大棍, 決至數三十度, 亦不至於傷毁。臣之所憂, 在於訊杖之甚大, 而不在於棍之大小矣。上曰, 禁將之言是矣。舊制, 杖一百, 有妙理矣, 若重杖則受一百, 而豈有可生之理乎? 尙喆曰, 受杖也歇, 故能生之矣。上曰, 受杖雖歇, 何傷之有? 命善曰, 節目之成出, 不過修明舊典矣。上曰, 注書散在各處, 卿等出去, 收聚禁府·刑曹所在法書, 合成一冊, 俾爲修明舊典之地, 可也。國榮曰, 至於治盜棍則不可用行用棍矣。上曰, 然矣, 外方治盜棍如何? 善復曰, 營將邊禁所用之棍, 與輔廳[捕廳]棍同矣。尙喆曰, 笞雖輕而棍不輕云矣。上曰, 重棍, 書以重棍乎? 國榮曰, 此小臣之言也, 重棍則不可不書之矣。上曰, 刻之則好矣。國榮曰, 事關紀律者, 不可不用重棍, 而常時則置諸營門好矣。上曰, 日前禁將所謂棍杖十度外, 不可加杖之言, 是矣, 棍杖非比刑問類也。尙喆曰, 向日五得, 受棍百度而不死矣。上曰, 如五得之忍杖, 不可以常理責之矣。上曰, 李徽之爲兵判時, 一軍士決棍五十餘度而不死云矣。善復曰, 京軍門則執杖牢子皆習於杖, 故不使之致傷矣。上曰, 棍制節目間, 有小小可改者, 故姑未正書矣。禁府·刑曹所在法書, 傡宜一一收聚, 合爲冊子之意, 俄已下敎, 而法書有輕有重, 卿等出去相議, 善爲抄合, 以齊其不齊可也。上曰, 枷則比前太重耶? 樂性曰, 其廣比前太廣矣。上曰, 廣有尺數乎? 樂性曰, 有尺數而重囚輕囚所着之枷不同矣。上曰, 歲前必爲作冊以出, 使文任製序以進可也。上曰, 冊名何以爲之則好耶? 濟恭曰, 以欽恤之意爲之則好矣。國榮曰, 以欽恤舊式爲名, 似好矣。上曰, 以欽恤典則爲之則好耶? 尙喆等曰, 好矣, 此非新式, 乃舊式也, 其意尤好矣。上曰, 今日捕將入來矣。向已微發其端, 而凡係刑杖, 苟或偏重偏大, 有傷列朝欽恤之盛意, 則予豈可爲之, 而惟其治盜之法, 出於除害平民, 刑期無刑之意, 故雖以箕子之大聖, 作沒入爲奴婢之法。使其子孫, 世世爲奴婢, 則治盜之律, 莫過於此, 而非比近來亂杖之類也。先朝末年, 永除亂杖, 實出於欽恤之意, 則在予遵守之道, 豈欲更創, 而第惟列朝金石之典, 非不美矣。法久弊生之後, 不得不隨時而釐革者有之, 則顧今末世, 不可不更出者, 卽是治盜之法, 而所以毁其肢體, 不齒人類者, 欲使知媿自新, 更不爲盜, 則亦是生道殺人。且日前卿等, 以竊發之患, 比多有之, 已奏於予, 則尤豈不思所以矯捄之道乎? 卿等之意, 未知如何? 尙喆曰, 近來京外竊發之患, 誠爲可悶, 今此下敎, 亦出於修明舊典之意矣。志恒·善復曰, 以外方窺伺觀之, 盜賊聞亂杖之言, 則皆有畏怯之意, 此刑則不可不更出矣。柱國曰, 廢亂杖之後, 人多犯盜, 而以棍杖治之, 故亦多致傷矣。日前計仕之子, 見捉於捕廳, 此亦不畏之致, 而決棍數十度, 仍以致斃云, 以此觀之, 亂杖之更出, 決不容少緩矣。志恒曰, 亂杖則猝不致斃矣。樂性曰, 將臣所奏, 深知其弊, 臣則別無仰達者矣。國榮曰, 臣以此事, 已與大臣酬酢, 而今承下敎, 亦有所仰奏者矣。先朝以欽恤之意, 特命革除, 其在對揚之道, 豈爲更出之論, 而末世治盜之法, 不可無亂杖。此聖上所以俯詢於今日諸臣, 而臣意則自上其難其愼, 今日趑趄, 明日趑趄, 不害爲聖德事。至於自下仰請, 則亦所不可已者, 然而若於淵衷上, 如有一毫未盡, 則更加商量, 是臣之望也。上曰, 今日欲決之矣, 如以爲難, 則予不欲爲之矣。尙喆曰, 曾於先朝革除此刑之時, 臣是承命仰贊之人, 則今無更達者矣。命善曰, 當初革除, 實出於先王德意矣。上曰, 今日適有言端, 故有此下詢, 而不必曠日持疑, 復舊當否, 須於前席, 指一以奏好矣。國榮曰, 聖上此敎, 雖出於刑期無刑之意, 而臣意則此非今日可決者, 姑觀來頭更商之好矣。上曰, 卿意則是復舊之論乎否乎? 國榮曰, 若不復舊, 則豈非大善乎? 上曰, 各陳所見可也。尙喆曰, 劇賊則不可不以此治之, 而國中如無竊發之患, 則何必用之乎? 存謙曰, 懲戢賊盜, 無過此刑, 而其所捄弊之道, 果如領相所見矣。命善曰, 弊生之後, 不可不復舊矣。志恒曰, 不可不復舊者, 速決之好矣。柱國曰, 治盜之刑, 豈可不出乎? 善復曰, 復舊之後, 自上申飭好矣。樂性曰, 捕將深知其弊, 故其言不無所見矣。國榮曰, 自下爲請則固好, 而自上決斷則誠難矣。上曰, 出不出間, 今日可決, 今日以後, 則其在審愼之意, 無容更論矣。國榮曰, 臣於此, 豈有異議, 而此不可今日決斷者矣。上曰, 予非欲更出, 而不過較量可否之論也。國榮曰, 更加商量好矣。今日上下酬酢旣如此, 則外間必多傳說, 此足爲奸宄輩畏怯之端矣。上曰, 畏怯之說好矣。今日旣決刑具, 故有此下敎, 而卿言果是矣。濟恭曰, 禁將所奏是矣, 而以臣所見, 復舊好矣。上曰, 詢謀僉同, 則可以決斷, 而予非欲必出, 不過除害平民之意矣。尙喆曰, 今日雖不處分, 姑觀來頭, 盜賊若熾盛, 則不可不更出矣。上曰, 此則事理之外也, 禁將所見是矣。更爲商量何妨? 存謙曰, 磨鍊當如百鍊金, 商量二字好矣。上曰, 外方討捕營治盜之法, 與捕廳同乎? 志恒曰, 然矣, 近來以棍杖治之, 故盜不畏戢矣。上曰, 今日下敎, 果無適莫, 而且慮人命之多傷, 有此發說矣, 卿等所見如此, 則姑置之無妨矣。尙喆曰, 以東萊·機張兩邑逆孥移配事, 向因大司諫柳戇所懷, 有問于大臣之敎矣。今番凶逆, 實是振古所無, 此等餘孽之不宜置此等處云者, 諫臣所論, 不無意見。移配他道之意, 分付該府, 此後更勿發配事, 亦依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戊申以後, 緣坐罪人, 豈可盡移乎? 渠若有通情之意, 則豈至今不爲乎? 國榮曰, 凶孽輩, 必欲漏泄國情, 則雖在京裏, 豈無其路, 而何必在東萊然後爲之哉? 上曰, 然矣。尙喆曰, 勿論新舊罪人, 有大段關係者則移配好矣。上曰, 若盡移之, 則朝廷近於示弱矣。上曰, 江邊七邑, 則雖配罪人, 而獨不配於義州者, 以其邊禁故也。然則東萊亦是邊禁, 此後則勿定配所好矣。上曰, 頃日大司諫所懷批答, 以當問于大臣處之矣, 改付標可也。尙喆曰, 臣於日前大司諫之疏, 亦有難安者矣。上曰, 所引過矣。上曰, 頃日大司諫所啓中陳奏一節, 何以爲之乎? 尙喆曰, 辛壬奏文, 不載於大淸會典, 而自我國, 今若陳奏請改, 則未知彼國之言, 將如何也。上曰, 辛壬年陳奏使, 是單使乎? 尙喆曰, 冬至使兼陳奏謝恩矣。上曰, 祿都目政事, 雖次堂爲之乎? 善復·濟恭曰, 果有例矣。上曰, 古亦有差出兵使之例矣。尙喆曰, 兵判之病, 難强云矣, 上曰, 輕重, 何如? 尙喆曰, 左相日前往見矣。上曰, 其病, 何如? 存謙曰, 類中之症, 而頗不輕矣。國榮曰, 豈可以一時之病, 輕遞銓任耶? 都政雖退至正月, 待其病差, 爲之好矣。上曰, 豈可數遞乎? 尙喆曰, 彼國皇帝明春出來瀋陽時, 我國當有問安使, 而皇帝旣軫除弊之意。且以終制二十七月之內, 勿令入送, 而彼意雖如此, 其在我國之道, 豈可昧然乎? 合有一番陳請之擧, 故撰出咨文草以待矣。上命持入。賤臣承命持入, 上命亨逵讀奏訖。上曰, 使禁軍, 付諸齎咨官之行, 入送好矣。上命小退, 仍命將臣先退, 少頃, 復入侍。尙喆曰, 歲將暮矣, 停捧一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停捧之時, 似或差早矣。先許於遠道則何如耶? 命善曰, 若先許遠道, 則近畿應納之民, 必有風聞而不納之弊矣。樂性曰, 雖以廣州言之, 卽今未捧過半, 而近來人心無狀, 雖有應納者, 苦待停捧之令, 抵死不納, 其習誠可痛矣。上曰, 遠近之說如何? 尙喆曰, 王化自近而及遠矣。先許遠道, 恐似如何? 且使近畿, 今日停捧, 如北道絶遠之地, 則想必杳然不知, 恐有不均之歎矣。上曰, 予意則定日停捧則似無遠近不均之歎矣。上曰, 注書出去, 昨年歲末停捧日子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入奏曰, 丙申十一月二十五日, 咸鏡·江原兩道有停捧之命, 十二月二十日, 諸道尤甚邑新還未捧, 一竝停捧事, 有令矣。上曰, 停捧之時, 三四日之先後有間矣。尙喆曰, 催科之時, 三四日之間懸殊矣。命善曰, 依昨年例爲之則好矣。上曰, 然矣。上曰, 奎章閣節目, 方欲成出, 而未及停當矣。尙喆曰, 雖節目成出之後, 不無弛張闊狹矣。上曰, 予意則奎章閣堂上中, 差出有司堂上, 郞廳則差出掌務官, 如春坊說書之例則好矣。尙喆曰, 好矣。命膺曰, 臣以此事, 日前陳箚, 而臣意則奎章閣堂上, 例兼藝閣提調, 奎章閣郞廳, 例兼藝閣校理, 然後內外相維而事權不分矣。濟恭曰, 判府事之所見好矣。上曰, 以內外閣爲之, 然後事甚誠實, 依此爲之好矣。尙喆曰, 使奎章閣堂郞, 專爲主管, 則藝閣貌樣, 亦當比前有勝矣。上曰, 然矣。上曰, 方泰輿供辭甚爲胡亂矣, 渠以爲有啓請標紙者, 尤爲無嚴矣。大抵製藥之法, 自上, 以某藥製入事, 有所下敎於中官, 則中官言于次知中官, 次知中官以標紙書下內局。內局每十日, 修整書入, 名之曰, 未啓下, 次知中官相準後, 以某材某料幾斤幾兩入事, 更爲書下。其字樣, 短而廣, 如祿牌字劃樣, 其所防奸之意, 如是其嚴且密矣。仍命賤臣, 出去藥房所在標紙, 廣書紙各一張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 此乃標紙及廣書紙, 而其字樣如是矣。尙喆等曰, 此則臣等曾未見之矣。上曰, 標紙非在下者所可啓請者, 則渠之以此爲證, 豈不萬萬巧惡乎? 況且生材, 自孝廟朝, 已有禁令, 逮夫先王朝, 尤爲嚴禁, 至於鮮于哥正法之後, 此弊永杜矣。泰輿交通文女, 生材製入之蔘, 至於五十餘斤之多矣。命善曰, 泰輿, 自甲申年, 始爲首醫, 而乙酉年條, 其中最多矣。上曰, 提調例於製藥冊着銜, 故乙酉製藥冊, 泰輿故爲偸出矣。尙喆曰, 尤萬萬無狀矣。上曰, 乙酉一年藥記, 皆有之矣。仍命挾侍持來, 命亨逵讀奏訖。上曰, 三百六十日, 猶以爲不足, 兼服他藥矣。尙喆曰, 以此觀之, 乙酉條最多矣。上曰, 乙酉條人蔘, 過累十斤矣。上曰, 啓請二字, 足爲罪上添罪之端, 渠若以偸用直招, 則顔私所拘, 猶或置而不問, 而旣非文女同情, 則亦豈可歸之於逆科耶? 樂性曰, 此罪人, 極爲迷劣, 一向抵賴, 此甚可痛矣。上曰, 生材一條, 自是禁令, 以此嚴問可也。貴蟾所謂嚬蹙之說, 尤爲無狀, 醫女決非容於其間者, 此則刑判問之可也。仍命書禁府刑曹草記批答。上命大臣·禁府·刑曹堂上先退。上命書朴斗杓等供辭判付。又命書持平宋銓疏批, 命退, 承史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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