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曹判書蔡濟恭疏曰, 伏以臣於昨日賓對, 伏奉恩諭, 不敢言區區情勢, 祗赴實錄廳矣。忽伏承敎旨, 以臣爲弘文館提學, 臣且驚且悚, 不知措躬之所。噫, 是職也, 卽臣曾所陷身之穽也。匹夫之得罪, 以是職也。人言之無倫, 以是職也。臣之忝是職, 于今十五六年之間, 重蹈宿趼, 亦嘗屢矣。而中心之驚怯惶駭, 不啻若落羽之復聞弓弦, 敗鱗之復逢釣鉤, 其情亦云慼矣。每荷先大王曲垂哀憐, 朝頒敎旨, 夕賜鞶禠, 不復强臣以文苑之事, 臣之保有軀命, 式至今以事我殿下者, 罔非先大王曲全之恩也。今於幾年之後, 除命復新, 聖恩愈隆, 豈不欲感激淬礪, 趨走爲恭, 而踪地之危臲, 衷情之悶阨, 前與後何間。況廷臣之資陞輔國者, 不復擬提學, 政例卽然, 臣之所聞於先輩如此, 政吏之據例於政席者如此, 而銓曹之必以臣擬之者, 未知何所據而然也。由前則鐵限不可越也, 由後則政例不可毁也。以此以彼, 臣之不宜冒據於是職, 其理較然, 玆將疾痛之呼, 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 亟禠臣弘文提學之任, 以全微諒, 以重官方,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引義極涉太過, 況今議號在卽, 卿其勿辭, 卽速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