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戌七月十三日初更四點, 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 同副承旨徐有防, 記事官鄭東浚·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上曰, 金虎門仍留, 騎馬一匹立之事, 分付。命書傳敎曰, 向者筵席, 已諭於卿等, 豈不以爲庭請發令, 而因三司之有故, 未及爲之次律下敎, 有難奉行云乎? 予時親聞矣。今者申熤疏, 雖自下邑來, 其所爲說, 殆涉妄突輕率, 良可駭也。且朝廷, 自有等威, 今之大臣, 卽古之大臣也, 今之庭請, 亦古之庭請也。古之大臣, 則於此等處, 有可以奉承者, 直以臣等奉承爲言, 而不復庭請矣。此體國之道也, 將順之義也, 亦非規規於些少之端而然也, 大臣之道, 固當如是矣。申熤疏中, 以禶爲證者, 非但未愜於大臣。禶雖是同氣, 入於推戴, 則天下, 豈有二君之理乎? 鄭妻雖係妖逆, 丙申以後, 更無加犯之事, 丙申以前, 無非厚賊之指揮, 則其緩急輕重, 視禶, 尤當如何? 寡人雖不學, 粗知倫理, 豈忍於殺禶, 而獨不忍於殺鄭妻乎? 實有所參酌商量於可從不可從之間者也。如申熤輦, 直以此言爲口實, 然則寡人於同氣, 行不忍人之事矣, 卿等亦其時討逆之人, 又可謂不能無過耶? 然顧今國事, 豈是卿等强費撕捱之時? 申熤, 不過居在遠外, 未能悉事情之致, 亦何足深責也? 卿等, 卽速入城, 共濟國事焉。此敦諭, 同副承旨, 傳諭于領議政·左議政·右議政, 仍傳命召, 以此敦諭, 亦爲傳諭于鄭領敦寧。上曰, 承旨持此傳敎, 往諭于大臣, 期於入城,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