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戊戌九月三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鄭弘淳, 兼漢城府判尹蔡濟恭,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 左參贊洪樂性, 右參贊李重祜, 行兵曹判書李徽之, 行副司直鄭光漢, 行副司直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華鎭, 開城留守兪彦鎬, 訓鍊都正李國賢, 行都承旨洪國榮, 刑曹參判徐浩修, 行副司直李普行, 行刑曹參議柳戇, 司諫沈命德, 獻納金東淵, 正言安廷玹, 䘨理李泰永, 同副承旨金魯淳, 假注書李度謙, 事變假注書朴奎淳, 記事官金勉柱·李信祜,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近日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上曰, 近者日氣頗暄, 寒暖不適矣。尙喆曰, 向來早寒, 而近日頗鮮矣。尙喆曰, 宗廟冬享, 有親祭之命, 臣等固知聖孝之彌篤, 而日氣猶寒, 聖躬之達宵將事, 預切焦悶, 先王朝, 每當祁寒盛暑, 亦多攝行之時矣。今番亦爲攝行, 似好, 敢此仰達矣。上曰, 子之所以小展追慕者, 惟在親享一事, 則豈可無故攝行乎? 日氣似不至甚寒, 卿等勿慮也。尙喆曰, 推鞫今已收殺, 甚幸矣。安處京之來歷, 雖甚緊切, 而觀渠爲人, 極甚庸孱, 別無深究者, 雖白放, 無可慮, 不如德泰之妖惡矣。上曰, 豈有如德泰之凶獰者乎? 尙喆曰, 國來養得二子, 而俱極凶獰, 皆可謂敢死之卒, 德泰之不爲正法, 未免失刑矣。上曰, 德泰之不爲正法, 於獄體爲得當, 豈可以其父之未及正法, 正法其子乎? 尙喆曰, 此咸鏡監司趙㻐災實分等狀啓也, 安邊等十一邑置之尤甚, 德源等十邑置之之次, 吉州等二邑置之稍實, 而仍以爲, 尤甚邑新還限折半, 之次邑及稍實邑之尤甚社限三分一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 舊還, 雖稍實邑, 特令停捧, 明川以南進俸吏, 姑許停止, 京外流配, 限明秋勿定配所, 推奴徵債限明秋禁斷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此施行, 新還中尤甚邑折半代捧, 之次邑及梢實邑尤甚社三分一代捧, 亦爲許施, 舊還有特敎停退, 今無覆奏者, 明川以南進俸吏之停止, 推奴徵債之限明秋禁斷, 亦令依此請擧行, 京外流配, 不可通一道防塞, 只以設賑邑勿定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鄭尙淳狀啓也, 備陳該曹給災九百結不足之狀, 仍請一千八百三十六結加劃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較之昨年前後所結之災, 今此所請不甚過多, 依所請許施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回還書狀南鶴聞, 以灣上延卜, 爲弊轉甚, 邊民買賣, 不關使事, 而書狀之獨留柵外, 曠日遲待, 有損事面, 不可無變通之擧, 仰達, 有後日次對稟處之命矣。延卜一事, 專爲邊民, 而當初比包時, 旣有節目啓下, 行之已過數十餘年, 則今何可以書狀之難於留柵, 輕議變改乎?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命善曰, 後市之難撤, 不但爲邊民之失利而已, 此則決不可遽議變通, 而爲除書狀落留之苦, 欲使都事替行, 則生一廚傳之弊, 亦豈可不念乎? 弘淳曰, 邊民檢察, 事面旣大, 行臺體貌, 本不足爲言, 後市存罷, 不但係關於我國, 似難遽議其變通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書狀官又以彼中事皆用淸語淸書, 今番只有一淸學, 專當幹事, 另飭該院, 肄習激勵, 俾有實效事, 爲請矣。譯院四學中, 漢學爲業最久, 數亦最多, 而以時措之義, 淸學勸奬, 何可忽也? 若其弛張變通之道, 分付該院, 使之草記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我國, 連有別使, 銀貨之罄竭, 甚可悶也。命善曰, 果如聖敎, 銀貨之難繼, 誠爲深憂, 八包減之, 則似好矣。上曰, 八包雖減銀則無可出之道矣。尙喆曰, 每當使行譯官之入去, 合爲二十餘員之多, 而其中幹事者, 不過爲數三人, 多數入去, 誠爲不緊。且近來銀貨甚貴, 渠輩亦不得充包入去, 則於渠輩, 亦無所利, 此後則譯官元額及使行時入去之數, 商量減省, 好矣。向來李在學及南鶴聞, 皆請減數, 誠有所見矣。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臣等所見, 與領相同矣。上曰, 判府事新經使事, 所見, 何如? 濟恭曰, 我國銀貨漸竭而無出處, 爲弊日甚, 小臣之意, 亦與大臣同矣。上曰, 譯官人皆不願乎? 尙喆曰, 猶不至於不願矣。國榮曰, 小臣亦以銀貨漸竭, 爲深憂, 而無他好策, 雖欲以蔘代送, 未過十年, 亦必爲弊矣。大臣減譯數之奏誠好, 若減額數, 則於渠輩, 勝於數多而太賤矣。上曰, 減數則能無稱冤乎? 尙喆曰, 減下之人, 待其有窠, 次次付之, 似好矣。上曰, 祿官幾人? 尙喆曰, 十二人。上曰, 生徒幾人? 尙喆曰, 無定數矣。上曰, 前銜幾人? 尙喆曰, 數三百人矣。上曰, 以渠輩所業言之, 醫譯孰勝? 命善曰, 古則醫勝於譯矣。上曰, 淸學緊於漢學耶? 尙喆曰, 通語之際, 漢學爲主, 彼人酬酢, 皆以漢語爲之云, 然則漢學爲緊矣。命善曰, 聞彼人於酬酢要緊處, 皆用淸學云, 淸學亦不可不使之着實肄習矣。上曰, 判府事之意, 以爲何如? 濟恭曰, 漢學自前爲主, 而彼國之所尙皆淸語, 彼國朝臣, 不爲淸語, 則不得入仕云矣。國榮曰, 禮部呈咨文時, 皆用淸語云矣。上曰, 卽今漢學居多, 漢學皆爲首譯而然矣。譯官之數, 減漢學而加淸學, 則似好矣。尙喆曰, 近來譯學, 比前頗勤, 至以蒙學言之, 年前等第考講時, 蒙語全不充數矣, 今年則爲三額矣。上曰, 前日勅使嵩貴, 蒙人耶? 國榮曰, 彼國之法, 非蒙人, 則不得爲勅使, 漢人不爲出送云矣。上曰, 彼國事情之探來者, 莫如判府事, 以此觀之, 使臣不可不擇差矣。尙喆曰, 譯官事, 非卽席可稟定者, 廟堂相議, 後日當稟定矣。上曰, 刑判何爲而不爲行公乎? 今日次對, 亦不入參, 極爲非矣。非高蹈之士, 豈可長事違牌乎? 尙喆曰, 聞其身病, 尙未快差云, 行公與否, 判義禁必知之矣。樂性曰, 渠之病勢, 尙未快愈, 今日則似當承牌矣。上曰, 承牌與否, 注書知入, 可也。奎淳承命問奏曰, 承牌云矣。上命普行進前曰, 實錄纂緝之役, 今至何境, 而能無間斷之時乎? 着實爲之, 從速訖役之意, 昨已敎及於卿子, 卿其聞之否? 普行曰, 雖無申飭之敎, 豈敢稽緩, 而或値有故, 果有間斷之時矣。上曰, 何故也? 普行曰, 向來郞廳, 或差問郞, 或入玉堂, 不得備員, 故多有撤工之時矣。今則備員當着實爲之矣。命善曰, 實錄堂上金鍾秀·李在簡移拜外任, 李秉模出疆不遠, 亦爲減下, 其代以判中樞府事蔡濟恭, 吏曺判書洪樂純, 禮曹判書金華鎭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判府事於實錄堂上之任, 每撕捱矣。上曰, 何故撕捱? 命善曰, 以向來翰林陳疏事, 引嫌也。尙喆曰, 其後已因筵飭而行公矣。上曰, 今不必撕捱, 此後則連爲仕進, 可也。濟恭曰, 此係處義, 惶恐不敢仰對矣。尙喆曰, 耽羅一島, 與他島有異, 島中之人, 不得出居陸地, 陸地之人, 不得入居島中, 俱是禁法, 而雖以傳聞言之, 八路人之入居島中者, 其數甚多, 則元居島民之出居陸地, 推此亦可知矣。此專由於前後守土之官, 多不能奉行邦禁之致, 固已萬萬駭歎, 而至於京外無賴之輩, 假托商賈之名, 出没無常, 種鍾驚駭之消息, 至入於廟堂之聽, 事當卽請行査, 以法重繩, 而雖以目下騷擾之慮, 姑俟前頭按廉之行, 若其船隻去來之際, 商賈出入之間, 有可以及時察飭者, 則本州牧使, 其何敢一向泛視, 自抵畢竟重罪乎? 苟有不可不變通者, 而牧使或不能自斷, 則出意見論理狀聞之意, 爲先分付, 何如? 上曰, 所奏甚好, 另加嚴飭, 此後如或不遵法式, 如有所現發, 則該牧使難免重繩, 該道監司亦難免嚴勘, 以此亦爲嚴飭,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頃以諸上司用牌事, 旣有飭敎, 而事有關於都民休戚, 敢此仰達矣。三法司出禁之規, 一朔毋過六次, 卽法典也, 在家與昏夜, 不得出禁, 亦法典也。朝家之如是定式, 欲其法司之不得憑藉濫雜, 使小民獲免無限侵漁之弊, 而近來國綱漸弛, 三司奉行之道, 不能一遵法意, 原牌之不足多用, 紙牌時限之已過, 一任經宿, 都民之因此受困, 罔有紀極。今此所奏, 槪論近來流弊, 雖非謂卽今三司之官, 若不申明舊制, 一向因循, 則竊恐法綱日益蕩然, 都民無以支保, 況罪關風化者, 雖許以風聞推治, 苟或關係不輕, 則必霜臺開坐, 明正其罪, 然後方可以振風力而扶世敎, 今乃不然, 名曰風聞, 推捉囚繋之多門, 騷擾奸弊之多端, 事極無謂, 寧不寒心? 此後出禁與風聞之法, 必令一依古規, 無或復踵前套, 如是申飭之後, 若有冒犯者, 當該法官, 隨現重勘, 斷不饒貸之意, 爲先出擧條嚴飭, 使不得違越, 何如? 上曰, 在前法官種種此等違法之事, 雖極怪駭, 旣往姑勿論, 如是申禁, 意在修明, 嗣後復有違法之官, 不可以法官言之, 當重勘, 以此預各知悉, 可也。弘淳曰, 詞訟衙門之坐起與決等, 俱爲入啓, 蓋所以重其事, 三司出禁, 比閑漫決等, 尤有關係, 此後凡係出禁名色之爲幾處及收贖杖配與否, 一一開錄, 每於朔末, 枚報政府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謂以不孝不悌, 出牌捉來, 初不囚禁, 而仍爲直放, 是豈事理乎? 所謂風聞, 實是爲臺臣者羞恥事也。命善曰, 誠如聖敎矣。尙喆曰, 吏曹判書洪樂純, 備局堂上還差, 仍察貢市堂上, 全羅道句管堂上行左參贊洪樂性, 京畿句管堂上行右參贊李重祜, 依前還差, 平安道句管堂上吏曹判書洪樂純, 黃海道句管堂上刑曹參判徐浩修, 江原道句管堂上行副司直李普行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聞內乘番㳄甚苟艱云, 司僕正何不入直乎? 古則司僕正稱以一內乘, 輪回入直, 此後申飭, 依古例使之入直, 可也。命善曰, 司僕正雖是堂下, 以文官之故, 書塡番次之時, 不欲居內乘之下, 故仍廢入直之例矣。上曰, 內乘雖是武弁, 旣是堂上官, 則似當居堂下之右, 此後則定式以資級輪回入直, 可也。上曰, 城隍發告祭祭官事, 誠駭然矣。差出之後, 輒復換差, 自前每有改付標之弊, 兩日經夜, 有何所難, 而必欲規避乎? 尙喆曰, 城隍發告厲祭獻官, 以京兆亞堂塡差, 例也。今番適無本府堂上, 以他二品差送, 事異常規, 誠極苟簡, 此後此祭, 京兆亞堂, 或有故或未差, 則自該曹草記變通差祭, 毋違古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刑曹堂上進前曰, 金海民人事, 極爲駭痛矣。予於宮家與民爭訟之事, 每以損上益下爲主, 抑宮家而扶小民, 故民習反至於此, 乃敢爲非理之訟, 此必是締結刑曹下隷而然矣。光漢曰, 自上每於宮家之事, 必加裁抑, 故奸民輩敢生僥倖之計, 乃有如此之事矣。上曰, 金海吏及刑曹下隷處, 詳査其委折, 加刑取招後草記, 可也。浩修曰, 推鞫旣罷, 物故罪人應澤支屬, 何以處之乎? 上曰, 爲奴, 可也。命善曰, 罪人月惠, 自刑曹囚禁, 已爲經年, 合有處之之道矣。上曰, 何以處之則好耶? 浩修曰, 加刑後定配絶島則無妨矣。上曰, 直爲發配, 可也。此是指路興文之內人也, 所犯則甚重矣。命善曰, 論其所犯, 不可傅之生道矣。戇曰, 雖加刑定配於絶島, 必有爭執之論矣。上曰, 從當處分, 姑置之, 可也。上曰, 刑曹堂上先退去, 開坐, 可也。上曰, 湖西曉諭書, 旣有道臣, 不必送御史誥諭矣。國榮曰, 然矣。玆遣御史四字, 以玆令道臣改書下送該監營, 似好矣。上曰, 改書, 可也。濟恭曰, 徵債爲歉歲擾民之一端, 各道旣下禁令, 京兆亦限明秋防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不獨京兆, 推奴徵債, 秋曹一體防禁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在外未肅拜摠管竝改差, 今番冬享, 宗親昭穆班, 不可不備, 摠管未差之代, 以外朝口傳差出事, 分付。徽之曰, 義州騎撥之久勤, 準次後報來, 則邊將收用, 自是定式, 而陪持久勤之權管差下, 亦多其例, 故去都政, 陪持久勤李處允, 差下於於汀灘權管矣。謂以職卑, 今過累朔, 稱冤不赴, 非但事體之無嚴, 且考草料, 則亦未準次, 其在懲習, 不可尋常處之, 凡邊將厭避不赴者, 卽其地充軍, 旣在法典矣。於汀灘權管李處允, 依法典卽其地充軍, 而近來騎撥之未準次者, 報來久勤之弊, 間或有之, 此後則依定式準次後, 以報久勤之意, 嚴飭該府, 亦自本曹, 考準草料而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灣尹推考, 權管李處允則事雖可駭, 旣已削仕, 且與厭避, 煞有間焉, 充軍則分揀。尙喆曰, 陪持勞苦, 有非他比, 若其準次之久勤, 雖不可不收用, 但近來邊報之遲滯, 誠極駭然, 此則灣尹宜有別樣申飭,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譯院方有擧行之事, 前漢學兼敎授沈念祖·鄭志儉, 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夏冬二等外, 元無不得取才之例, 此後宣薦禁軍取才, 勿拘夏冬兩等, 隨時續續設行, 俾無留滯之弊。上曰, 臺臣進前。命德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命德曰, 淸[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施以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還寢禁庭拔劍罪人朴重根, 殺人罪人李彝永, 僞印曆書罪人李㖯伊減死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吳濬根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臣憒憒昏謬,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沐浴義重, 冒沒登筵, 莫重傳啓之際, 誤讀罪人之名字, 做錯不審之失, 於斯著矣,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命德曰,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一竝詳査,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麟,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命德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以上措辭見上 又所懷,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今日憲臣不備, 故不得合啓, 而鄭妻·龜柱之罪, 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而臣等旣陳所懷, 連爲合啓, 而誠未格天, 兪音尙靳, 一日二日, 上下相持, 王章莫伸, 輿情益激。臣伏望廓揮乾斷, 亟從三司之請。上曰, 已諭前後, 臺啓靳允, 豈無意哉? 上曰, 刑判如已承牌, 使之入侍, 可也。刑曹判書洪樂命進伏。上曰, 卿之病勢, 今已快愈否? 樂命曰, 屢逋召命, 不勝惶悚, 而賤疾尙未差矣。上曰, 以今所見, 足可供仕矣。尙喆曰, 若非劇務則可以供仕矣。上命樂命就坐。弘淳曰, 小臣父母墳在於安城地, 而久闕省掃, 當此朝家少事之暇, 敢請恩由矣。上曰, 依所請往省焉。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徽之曰, 今番勸武科入格人中宣薦者, 當依例取才乎? 上曰, 當以南行取才乎? 善復曰, 南行薦已試者, 不必取才矣。上曰, 雖未唱榜, 不可謂閑良, 何以則好耶? 弘淳曰, 旣是入格之人, 則非南行矣。上曰, 更考前例後爲之, 可也。上曰, 開城留守連爲仕進於實錄廳耶? 彦鎬曰, 上來後連爲仕進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