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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0책 (탈초본 1462책) 정조 4년 4월 1일 기유 19/26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罪人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大司諫 등의 啓

    ○ 大司諫李在學, 司諫金履禧, 掌令尹行晉, 獻納朴在源, 持平崔守魯·李益運, 校理姜忱·林濟遠, 副校理李時秀·徐鼎修, 正言李濟萬, 副修撰金宇鎭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四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至於今日處分, 又止於近島黜置。噫嘻, 此賊之爲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 今何爲而又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日, 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社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 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悶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 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 金相福之罪, 可勝誅哉? 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 於渠猶屬細故,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只此二言, 已萬萬凶慘, 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 此又·之所不敢爲者。昭著之逆節, 已難自掩, 包藏之禍心, 尤極叵測, 揆以典刑, 萬戮猶輕, 而日月漸久, 反置尋常, 自上處分, 不過放逐, 在下爭執, 只止遠竄, 興言及此, 心竊慨恨, 國無法則已, 夫安有罪惡之如此, 而終屈王章, 使之晏然自在於田里之中乎?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噫嘻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 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屑越, 已無餘地, 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憤益激, 又況以今番··𨩌諸逆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孼, 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 賊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一刻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日前加籬時, 雖有待處分之敎, 而此賊處分, 決不可一刻少待, 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洪樂純, 性本奰慝, 行又陰譎, 平生伎倆, 只圖濟己私而充壑慾, 素心濫猾, 不知敬君父而畏國法, 自在當時, 世固目之以愚蠢無識之人, 及其地處漸盛, 形勢漸張之後, 癡頑之氣, 日以放肆, 經營之計, 日以安排。噫, 其地處之盛, 形勢之張, 非其自致, 卽乃侄之故, 則固當與其侄, 同心協力, 圖報隆恩之萬一, 而乃於叔侄之間, 反生計較之心, 自率舊識, 異其趨向, 敎年之前, 又有大小洪之目, 已非人理之所可爲, 而近來權位益高, 主張自辦之後, 又値乃侄之謝事, 遂生專擅之意, 漸謀攘奪之計, 別立門戶, 廣樹黨與, 一世之人, 瞠然莫適所向, 自古權奸之輩, 雖於至親, 不相顧藉, 而豈忍於父子叔侄之倫, 有此變怪也哉? 臣固不欲索言, 以傷風化, 而有口公傳, 無人不知, 則此人倫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 非爲其才智之出類, 德望之踰人也。特乃侄之叔, 或意其一心向國, 不負我殿下, 而眷遇之隆, 反作籍賣之資, 委毗之篤, 遂爲竊弄之計, 乃以爲國家之事, 在吾掌握, 搢紳之士, 入吾圈套, 爪牙旣張, 鷹犬俱集, 以無嚴無忌之生, 不奪不厭之慾, 頤指意使, 逐去首席, 揚揚獨相, 志氣橫溢, 一國風靡, 勢熖日熾, 威福不在於上, 權柄遂移於下, 國勢日孤, 人心日懼。噫, 殿下或意其不負國家, 而乃反忘君負國, 至於如此, 則此國家之罪人也。嗚呼, 北村之人, 乃國家之讎也, 雖其天網恢恢, 脅從罔治, 而凡今日爲臣子者, 孰不疾惡斥絶, 不欲與共立, 而惟彼樂純, 抑獨何心, 忍忘國讎, 不捨孰[熟]處, 有釁累之人, 必欲昭釋而收用, 已廢枳之人, 亦復薦引而不置, 李溎·尹弘烈·李普溫之釁累, 果何如? 而每稱其冤, 嗟惜不已, 金鍾正·洪檍之廢枳已久, 而或擧擬於自己秉銓之時, 或力勸於他人行政之日, 收召怨國之徒, 以爲市恩之計, 其心所在, 誠不可曉, 至於領府事, 卽討逆之人, 而驅其兄於劇逆之科, 必以湛滅之, 兄爲逆矣, 弟其免乎? 噫, 明義錄, 卽辨忠逆而正義理之書, 則其家之人, 尤當服膺講明之, 而今乃附逆之人, 必欲昭釋之, 討逆之人, 必欲湛滅之, 義理由是而將淆, 忠逆由是而莫辨, 則此明義錄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 已是罔赦之案, 而至若乙未冬, 是何等時也, 此正人臣明目張膽矢死靡他之日, 而反懷其然豈其然之心, 則其罪尤當如何? 噫, 其所負犯, 若是深重, 而及其處分, 不過削黜, 上旣有太寬之失, 下必有請討之擧, 而餘威所及, 莫敢誰何? 已過月餘, 尙無一言, 權勢之隆赫, 於此可驗。臣又於近日, 仄聽傳聞, 有所痛惋而憤慨者, 樂純之負犯, 或爲之稱冤, 殿下之傳敎, 或爲之抑勒云云, 力抗天威, 輕視王言如此。噫嘻痛矣。背公黨私之徒, 只知有樂純, 不知有國家, 人心之陷溺, 胡至此極, 而殿下之威令, 反不如樂純之勢焰, 此置之, 則國之不亡, 將無幾矣。請削黜罪人洪樂純, 爲先中途付處。答三司曰, 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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