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徐浩修疏曰, 伏以, 臣愚魯, 量臣職任, 眞是鷦鷯之擔千匀, 決知其萬不近似, 而嚴畏義分, 黽勉蹲冒, 每一注擬, 輒露醜拙。雖臣殫竭之誠, 寤寐如舟, 而奈臣銓衡之才, 分外難開, 惟有早自卸解, 毋積愆尤, 以冀免於終始僨誤之歸, 而囁嚅不言, 以至于今者, 夫豈有他哉? 念臣受知聖明, 偏蒙陶鑄, 生成之澤, 智有不逮, 則諒其力之淺短, 而曲加庇覆, 罪在必罰, 則悶其情之迂疎, 而隨事寬貸, 使之歷試於華顯之秩, 竟處於要膴之地, 在臣圖報之義, 頂踵之糜[縻], 固所不避, 湯火之蹈, 亦所甘心, 何敢一刻而忘吾君父, 負吾國家, 苟然爲占便之圖乎? 以是一味趨造, 有進無退, 寧被冥擿之譏, 不欲犯慢蹇之科, 而第其鈍滯之性, 旣無以矯揉, 毁畫之失, 終莫可收拾, 淟涊不遞, 秪見其釁咎之愈多, 而公義私分, 未嘗有絲毫之裨益, 則此又臣之反顧怵惕, 不得不仰首鳴呼, 尙庶幾聖明之垂憐者也。且臣至切之情理, 有不敢自外於孝理之下者, 臣之本生母, 自經昨冬毒感, 精神筋力, 一倍綿綴, 居常凜凜, 若不保朝夕者, 已過半年矣。近因朝晝之異候, 遂致將攝之失宜, 寒疾外添, 宿症內肆, 委頓床席, 飮啖全却, 臣方左右扶將, 雜試藥餌, 而藉幸得差於數日之內, 實無時月間蘇健之望。臣嘗讀皇朝馮琦之疏曰, 人臣無故而欲偸安者, 欺也, 有故而隱忍不言, 以至曠官誤事者, 亦欺也。臣若以此情理, 不能一陳於紸纊[黈纊]之下, 强其已亂之方寸, 或至於曠官而誤事, 則豈不爲馮琦之罪人乎? 伏乞聖明, 亟遞臣本兼諸任, 仍許臣長暇, 俾得以專心救護, 則隕首結草, 未足以喩其德也。情私所迫, 言不知裁。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救護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