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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3책 (탈초본 1538책) 정조 7년 8월 11일 경오 24/26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八月十一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與宣惠廳堂上·京畿監司入侍時, 宣惠廳堂上鄭民始, 京畿監司沈頤之, 行都承旨趙時俊, 假注書李暾, 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上曰, 邑農形, 今則, 何如? 頤之曰, 近日日氣淸涼, 故被災之穀, 少有蘇生之望矣。上曰, 戶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 以未及來之意, 回奏。上曰, 畿甸之民, 纔經昨年歉荒, 瘡痍甫完, 又値今歲大無, 閭里顑頷, 今秋陵幸, 決不可流弊於斯民。頃者鄭判府事入侍時, 亦有盡除晝停之命, 而蓋出於爲民省弊之意也。至於橋梁治道之事, 有或爲弊於民, 則皆務除去, 而必以省費爲心, 故今亦拔例問于卿等, 卿等所見, 何如? 民始曰, 凡於陵幸時, 例以儲置米會減, 而一次陵幸, 當用七百石, 經宿則加入, 今番則不可不經宿, 而其凡百所入, 皆以儲置米會減, 則似無大段貽弊於民矣。上曰, 今年春大同, 旣已停退, 則當用何邑儲置, 而能無不足之弊否? 頤之曰, 當以楊州儲置米會減, 而雖或不足, 隣近之邑, 皆有儲置, 亦爲推用, 則似無不足之歎矣。上曰, 一依京擧動例, 務從省弊, 而先朝辛巳年陵幸時, 亦有爲民省弊之例, 至於馬草·食鼎·槽廐等物, 皆令京廳與司僕, 自備進排, 而亦勿責出於民力, 則似好矣。民始曰, 馬草·食鼎等物, 自京馱去, 實爲巨弊, 外方則合衆力而用之, 故猶無難矣。若令司僕與各司自備進去, 則其爲弊反甚。此等事, 皆令外邑擧行, 而亦以儲置米會減, 則似爲兩便矣。上曰, 經宿時加入等物, 亦爲分判於列邑, 使之依例進排, 則此亦貽弊於民矣, 豈非垂念處乎? 時俊曰, 近有新定式, 而未及行會於列邑, 亦令戶曹謄書一通, 頒布列邑, 皆以儲置米會減, 則以此補彼, 別無爲弊之道矣。上曰, 雖以儲置米會減, 列邑之民, 每有加入之弊云, 其故何哉? 民始曰, 治道之時, 或値雨, 則更復修治, 而國家定式, 旣無加給役價之規, 故民皆自備役糧, 每有加入之弊矣。上曰, 國家定式, 一夫給米幾何? 民始曰, 給米五升, 而柴價駄價, 亦以儲置會減矣。時俊曰, 植炬之事, 分判於遠邑, 則遠邑之民, 實無輸運之路, 故貿得於陵所近處, 此實爲民弊之大者矣。民始曰, 遠邑之民, 雖皆貿得於陵所近處, 是皆儲置會減之物, 而本非收價於民間, 則別無民弊矣。上曰, 畿伯所見, 何如? 頤之曰, 非獨植炬而已, 凡所入一草一木, 擧皆貿得於陵所近處, 遠邑之民, 自有靡費矣。上曰, 交河·通津·高陽等邑, 是皆災邑中尤甚者也, 決不可分判於此等邑矣。民始曰, 今番則當分判於付近邑, 高陽·通津等邑, 旣非付近之邑, 則自不入於分判中矣。頤之曰, 今番則積城·抱川等邑, 當爲付近, 而年事亦稍勝於高陽·通津矣。上曰, 各陵寢攝行祭享, 亦有所入乎? 民始曰, 別無所入矣。上曰, 前者鄭昌順爲畿伯時, 地排席等物, 亦令除之, 凡他不緊之物, 亦皆除之爲好, 今番則只是單陵, 凡厥所入, 務從簡省, 切勿貽弊於斯民。民始曰, 橋梁植炬等役, 雖以儲置米會減, 是皆役民之事。今若省費於此等役, 則爲惠大矣。上曰, 去來間一次植炬, 則除之, 可也。民始曰, 自京至松溪橋, 則自京廳植炬, 而松溪橋以東, 則諸邑分排植炬, 自有舊例, 而皆用楊州儲置米會減, 其謄錄, 今方持來矣。頤之曰, 京廳與諸邑擧行凡節, 當依謄錄抄啓矣。上曰, 不必出外, 而抄啓。當於闕中與惠堂, 相議抄啓, 務從除弊。至於陵上遮日, 若令外邑進排, 則其所擧行, 不如京廳, 故向來亦有申飭, 其令自京廳馱去, 好矣。今番, 則大率盡除不緊之物, 以省民之弊焉。因命惠堂先退, 民始先退出。上謂頤之曰, 卿之治民, 當與他人自別矣。先卿之深惠厚澤, 入人骨髓, 民之追思而仰慕者, 尙今不衰。卿宜追念先卿惠化之深, 仰體朝廷付毗之重, 百倍自勵, 一心圖治, 毋替前人, 以生吾民。夫承流宣化之責, 專在於道臣, 道臣非其人, 則朝廷雖有憂民之心, 實惠實政, 不及下民。是以民之呼怨, 不在於朝廷, 先及於道伯, 此豈非惕念處乎? 況今畿甸連値旱乾, 繼有水災蟲災, 民事之愁悶, 莫此爲甚。當今接濟之責, 惟在於卿, 卿其益加勉勵, 必以斯民爲己憂。古有國邊民邊之說, 國與民分以二之者, 雖非好語, 爲監司者, 當爲民邊人, 苟有損上益下之事, 則必以行之, 以生吾塡壑之民者, 惟卿是望, 卿其以此自任。頤之曰, 臣伏承聖敎, 感泣罔涯, 晝夜焦慮。自念才智淺薄, 實無仰體恩諭, 賑濟斯民之策, 都仰於天眷, 而臣之職分, 惟在宣布德化而已矣。上曰, 豐德·通津等邑, 爲尤甚乎? 頤之曰, 豐德·通津, 本多野畓, 故初不付種處, 多矣, 而南陽之蟲災, 實爲可悶。上曰, 近日東風, 亦爲大害矣。風餘小雨, 則枯傷之苗, 少可還蘇, 而亦無雨意, 甚可悶也。頤之曰, 然矣。上曰, 邑守宰中, 誰有治績顯著者乎? 頤之曰, 臣待罪日淺, 未能詳知矣。上曰, 守宰中, 如有不稱者, 毋少饒貸。頤之曰, 苟有爲害於民者, 何敢寬假乎? 上曰, 南陽府使, 必善治矣。頤之曰, 熟習矣。上曰, 頃以差使員上來, 而災邑守令, 不可久曠, 已卽下送矣。上曰, 今番元陵修改時, 其勿預送監役, 監役預出, 則自多民弊矣。至於本陵有頉處, 皆令都監修築, 好矣。命畿伯先退, 頤之先退出。上曰, 嶺南所聞, 何如云耶? 時俊曰, 近峽處得稔, 而沿海處失農云矣。上曰, 慶尙道, 連二歲有水災, 梁山最甚云, 是悶矣。時俊曰, 洛東江沿邊諸邑, 皆有水災, 而梁山則二次水沈, 爲害最甚云矣。上曰, 全羅道所聞, 何如? 時俊曰, 峽民則無憂, 而島民甚悶云矣。昨日見監司私書, 則以爲十二邑當設賑, 而農形比之五六月之間, 實爲萬幸云矣。上曰, 江原監司, 以多穀爲弊云。雖欲移布於畿內, 而實無輸來之路矣。時俊曰, 嶺東四五邑多穀云, 而實難移運矣。上曰, 江原道穀, 自原州移運驪州, 則似爲便近矣。時俊曰, 原州驪州, 不過五十里之間, 而且有水路矣。上曰, 京畿農形, 已無可望, 民事不可緩也。宜及此時經紀, 廟堂議論, 何如? 時俊曰, 無別般好道理也。只當移粟救民, 洪忠道四郡多穀云, 四郡穀亦移來, 似好矣。上曰, 四郡距京畿, 爲幾里? 時俊曰, 陸路則三百餘里矣。上曰, 轉運穀米, 豈不難哉? 時俊曰, 當秋捧糴時, 捧置于水邊, 及其春水方生之時, 漕運, 似好矣。上曰, 統營封山松發賣時, 多有民冤云, 然否? 時俊曰, 然矣。年前發賣時, 捧價五千兩上京, 而復有備邊司禁令, 所買材木, 未盡輸去, 故冤聲日起, 固城之民, 至以封山爲讎矣。上曰, 風損與自枯松, 爲幾何? 時俊曰, 萬餘株矣。上曰, 昨年有放火之事云矣。時俊曰, 沿海之民, 蓄冤多矣。故種種放火, 今則海邊童濯, 殆若野地, 當此統營急務, 專在於植松矣。上曰, 嶺南亦有火田矣乎? 近來守宰, 旣罷隱結之後, 惟以火田爲利, 而爲害於民者甚多, 然否? 時俊曰, 嶺南則火田初旣不多, 而且臣之待罪嶺伯時, 別定火田之稅, 而極爲輕歇, 故嶺南則別無火田之害矣。上曰, 江原道最多火田云矣。時俊曰, 江原道, 山多野狹, 故本多火田云, 而大體火田之稅, 自多輕歇處, 故此則別無民冤矣。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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