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金鍾秀疏曰, 伏以, 先陵役訖, 廻鑾萬安, 臣民歡忭, 朝野同情。乃伏念, 臣之獲解金吾, 甫過數日, 而東銓新命于降, 臣手奉除書, 感淚無從, 天官冢宰, 是何等有國重任, 而虛委草莽, 至再至三。嗚呼, 我聖上所以爲微臣滌垢蒙光地, 固至矣, 而官方之淆亂, 國體之虧傷, 則無餘地, 此豈獨臣一己惶悶之私而已哉? 噫, 區區悲苦之情, 備悉於月初金吾辭免疏中, 已蒙天日之所照燭, 今何敢更費枝葉之辭, 重汚黈纊之聽, 而無事時旣不敢每每煩黷, 擬因辭官文字, 又一擧首哀鳴, 此際促敎遽下, 辭旨嚴重, 臣惶恐之極, 無地自容。顧臣僇廢之蹤, 人事都絶, 重以母病凜綴, 無計離側, 而當此陵上有事, 大駕經宿之日, 息偃私次, 情理之所不敢, 僅得力疾進身於楊州地方, 俯伏田間, 瞻望羽旄而歸, 行止自恣, 方深悚蹙, 及承誨責, 尤切懍惕, 至於一切官名, 在臣已屬前生, 而去就之節, 尙煩聖念, 此臣之罪也。唯有早遂前懇, 庶免終陷大戾, 玆敢猥入文字, 附申縣道。伏乞天地父母, 諒臣前後肝血之言, 非出一毫文飾, 亟命遞臣見職, 許臣致仕, 以卒造化生成之澤焉。答曰, 省疏具悉。若知卿迎送郊外, 豈不召接? 是甚可嘆, 卿之迄不肅命, 誠所莫曉, 冢宰重任, 未免虛授而虛帶, 仍作古所謂寄祿之窠, 使予行此無實之政者, 非卿之故耶? 至如虧國體傷事面, 猶不暇及, 卿須諒之, 勿辭, 斯速上來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