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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5책 (탈초본 1584책) 정조 9년 6월 5일 임오 29/29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六月初五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吏房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李聖圭, 記事官朴能源,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次對入侍事分付。仍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而出, 與左議政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行刑曹判書金魯鎭, 行工曹判書李在協, 漢城判尹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隣, 禮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鄭好仁, 知敦寧府事鄭民始, 行副司直李在簡·李柱國, 兵曹判書趙時俊,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大·徐有防·朴祐源, 吏曹參判沈豐之, 行副司直李文源, 副修撰李太亨, 左副承旨趙尙鎭, 事變假注書李宗烈偕入進伏。樂性進前曰, 日氣蒸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臣爲臣無狀, 事事顚錯, 以此情地, 萬無一分登筵之勢, 而屢被嚴敎, 不敢不冒沒趨朝, 極爲惶悚矣。上曰, 有何嚴敎乎? 今日聞卿胥命, 故使之知入, 次對爲不爲, 又令知入, 此非嚴敎也。有何毫分不安於卿心者乎? 樂性曰, 臣向蒙箚批反汗之恩, 私心惶感, 有不可言, 而初箚批旨, 至爲嚴截, 故去月二十五日賓對之進身, 或冀萬一蒙反汗之恩故耳。上曰, 此指何事而言耶? 卿等書啓, 或稱二字, 或稱四字, 以至九字十六字, 故予於伊時, 依所請收還, 到今更有何難安之端乎? 樂性曰, 其時不誠二字, 伏承反汗之音, 臣誠感祝之不暇, 而今之所惶悚者, 乃初批堪聞二字之敎矣。上曰, 此豈是大段關係處乎? 大抵不誠二字, 前後用此等語何限, 而胡乃深引至此乎? 今日言端, 適及於此, 故不憚盡言, 此雖欠於敬禮之道, 寔出毋隱之義也。前後批旨, 無論堪聞與不誠, 亦有不敏等語, 卿若以不誠爲難安, 則不敏二字, 顧不重於不誠耶? 何不請不敏二字之反汗, 而獨於此靳靳乎? 向日禁令傳敎中, 一字一句, 皆從卿等之意, 而伊日諸大臣之登筵也, 卿等, 似有營護臺諫之意, 故予於是, 竊爲之慨然也, 到今臺啓, 已爲收殺, 何如是煩請乎? 此非指卿一人而言, 諸大臣亦皆承聆, 勿復過引, 是予之望也。樂性曰, 臣承此縷縷下敎, 臣之昏謬顚錯之罪, 益無所逃矣。上曰, 中外之人, 尙未知何許禁令, 而一向諠聒不已, 若使卿等, 早爲解惑, 則何至於是乎? 樂性曰, 臺諫伊時擧措, 誠爲不善, 此莫非臣等之罪也。臣情未仰暴, 罪未蒙勘, 如是瀆擾, 何往非罪。第堪聞二字之敎, 有非臣子之所堪承者, 仰請反汗, 極其無嚴, 而第念人臣事君, 猶子事父, 子有所願, 父必從之。二字反汗之願, 非獨臣一人, 原任諸大臣, 孰無是心? 伏乞曲垂體諒, 以卒天地生成之澤焉。上曰, 過矣, 過矣。伊日卿等之登筵也, 宗旨已乖, 光景不佳, 二字之改與不改, 有何所關? 且朝廷大體, 事面爲重, 此豈可便改乎? 若隨所請而改之, 則丙申以後批旨, 將不勝其改矣。午熱如此, 酬應甚難, 且賓對久未爲之, 廟謨之積滯可悶, 次對, 斯速進奏, 可也。樂性曰, 聖敎若是勤摯, 臣雖愚迷, 豈敢不思所以奉承? 而未蒙勘之前, 實難偃然奏對矣。上曰不然矣。豈以此批旨之不改而如是深引乎? 或以箚子, 或以書啓, 亦旣屢矣, 而今日之兩次胥命, 又何意也? 樂性曰, 自上有次對之命, 而義難冒沒進身, 故恭俟嚴誅, 事事昏錯, 節節罪過, 終不敢唐突奏對矣。倘使臣, 冒沒次對, 則其將爲何許人乎? 惟願曲加矜諒, 指示生道焉。上曰, 此事非獨卿一人所可用心者, 諸原任, 雖登此筵, 其所用心, 亦必若是, 卿何獨深引不已乎? 玆事, 如今不必追提, 日熱轉甚, 速爲奏事, 可也。樂性曰, 殿下以午熱酬應爲敎, 臣若不仰承, 則其罪愈大, 臣於此, 尤有所萬萬不安者, 當冒沒奏事矣。仍奏曰, 義僧番錢事, 三道道臣狀請, 各自不同, 以回啓仰奏乎, 以擧條仰奏乎? 上曰, 以回啓爲之, 可也。樂性曰, 卽見原春監司李時秀狀啓, 則枚擧杆城兼任高城郡守李趾光, 通川郡守金東鎭, 歙谷縣令張漢喆牒呈。以爲嶺東諸邑, 畓多田少, 牟麥黍粟之農, 比他處絶罕。昨今兩年移轉之穀, 若以本色還捧, 則不但遠涉關嶺, 販貿場市之爲難。荐歉之餘, 雖曰土産, 尙患艱辛, 而況此不宜土之穀, 有難責徵。三邑移轉各穀二千二百九十石零, 依準折換作, 俾除民弊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嶺東諸邑之荐被慘歉, 實是挽近所無, 昨年年事, 雖曰差勝, 瘡痍甫起, 民力未舒, 不宜土之穀, 有難强令責納。其在軫恤之政, 宜有曲施之擧, 而今此代穀之請, 亦多已例, 使之依狀請施行, 而待秋着意準捧, 俾無泛忽之弊事,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正言鄭觀輝上疏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疏本, 則其一,近年以來漕法漸弛, 道臣差員, 未盡檢束, 沿海官吏, 不善護送, 臭載之弊, 比比有之。且許多敗船, 半是沙格偸弄之致, 而官長則雖或論罪, 沙格便從輕勘, 嚴飭方伯守宰, 擇送沙格, 堅緻船裝, 指導等節, 無或解弛。其有不勤者, 按法勘處, 少不饒貸事也。漕轉事, 前後申飭, 何等嚴明, 而挽近以來, 臭載相續? 國穀之耗損, 沿民之貽弊, 誠如臺臣所論。裝發之際, 擇送沙格, 護送之時, 務盡審愼, 毋或如前疏忽之意, 嚴飭諸道道臣。而以今年言之, 兩湖私船及隊船之初運上來者, 擧皆無弊, 而嶺南漕船之沈沒, 至於三隻之多。當初科條, 不啻嚴密, 而法久弊生, 至於此極者, 苟究其故, 專由於沙格之不擇, 差員之不勤。雖以船隻言之, 當其改槊改造之日, 奸僞層出, 不能堅緻, 其何以任重駕海, 萬全不敗乎? 各項差員, 雖已從輕重處分, 更以別船嚴束之意, 措辭關飭於嶺南道臣, 俾有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其一, 文蔭武之出六未付職者, 次次收用, 誠爲美規, 而至若年久罷散, 未蒙甄錄者, 較彼虛司果之類, 不啻爲幾十倍, 而銓曹拘於近例, 不爲甄復。其在疏滯之道, 何必區別於彼此之間乎? 申飭兩銓, 付職及收復, 參互竝行, 俾無偏廢事也。文蔭武甄復人, 參互收用事, 蔭官則承傳出六, 幾皆收用。此後自當循例甄復, 而至於文武, 或以登科前五十, 登科後十年, 或以南行宣傳官登科。軍門仕滿出六, 虛司果之類, 殆無虛歲, 若待盡用後甄復, 則便同河淸。向來以此事, 惻怛之敎, 至今莊誦, 而若無限定, 只令間間收用, 則虛司果之反致積薪, 在所當念。臣意則毋論文武虛司果, 四窠調用後, 甄復人一窠, 調用爲定式, 則虛司果無積滯之弊, 甄復人有疏通之路, 以此分付兩銓, 何如? 上曰, 文武疏滯事, 再昨夏都政時, 有收議之事矣。樂性曰, 似有是事, 而臣未能詳知矣。上下批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頃因慶尙監司鄭昌順狀請, 牟還六萬石作錢之意, 覆奏分付矣。卽見其所報, 則以爲今年麥農最登, 實無以牟作錢之勢, 至於沿邑牟多穀少之處, 多願以牟作租, 待秋還捧。勿論以錢以租, 一從民願, 待畢捧成冊牒報云矣。當初道臣作錢之請, 出於除弊之意, 而到今民情, 或願代租, 則勢將從民願施行, 而租與牟, 自是相代之穀。其若多數作租, 則有非除弊之意, 限二萬石, 許令作租, 其外作錢一款, 依前行會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曾經嶺伯人及有司堂上, 各陳所見, 可也。命植曰, 嶺南新經大賑, 穀簿減縮, 牟還之作租以置, 似爲便當矣。有隣曰, 牟還多處, 秋還亦多, 作租數多則目下反歸病民, 畢竟, 易致停減。三分一則從民願作租, 三分二則依詳定作錢, 本道或他道穀少處, 移作穀物, 恐合事宜矣。民始曰, 作錢之後, 勢將更爲作租, 而牟麥旣曰價賤作租, 又是民願, 則許令依民願區處無妨, 似不必定其分數矣。在簡曰, 以牟作錢, 蓋出爲民除弊之意, 而民情旣願作租, 則從民願多數作租, 實合儲穀之道矣。時俊曰, 作錢於牟麥最多之邑, 作租於秋穀甚少之處, 則此除多牟之弊, 彼有添穀之益, 而若以牟直爲作租於本邑, 則只增秋穀, 而勢難移轉, 蓋牟多之邑, 秋穀亦多故也。今此作租, 不無除弊生弊之慮, 而以二萬包, 分排於十數邑, 則一邑作租, 數亦不多, 許施似無妨矣。文源曰, 朝家之爲寶, 莫如穀物也。當其歉荒之歲, 雖百金之錢貨, 無以活一命, 而一石穀, 則可以活一人, 不必作錢, 作租爲宜矣。樂性曰, 諸臣所達, 皆有所見, 而作租事, 旣是民願, 則依所報許施, 似好矣。上曰, 作租作錢之議, 俱有可據, 不必定分數分排下送, 依所請, 以租以錢間, 一從民願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日備堂, 有新差人乎? 樂性曰, 臣之今日登筵, 非爲奏事, 誠萬不獲已, 而此等事, 不敢擧行, 如使揚揚剡擧, 便同無故之人, 則其所處義, 尤當如何? 實無所商量矣。上曰, 何必乃爾? 第言之。樂性曰, 金尙集聞望才諝, 久已著稱, 論其人器, 實合參聞廟謨, 以此人差下, 何如? 上曰, 好矣。此是單擧乎? 樂性曰, 頃日李文源, 已爲差下, 則此非單擧矣。上曰, 李文源之備堂差下? 便是特敎, 今若只以一人差下, 則有非此莫可底意, 事面不必如是矣。樂性曰, 申大升, 人器踐歷, 儘合矣。上曰, 予未曾經歷其人, 未知如何, 樂性曰, 此人之知識才望, 人多稱之矣。上曰, 予未深知, 且加資屬耳, 如趙時偉·申大升徐議何妨乎? 樂性曰, 又有一人, 綜核老鍊, 曾善於方伯之任, 正合是選矣。上曰, 誰也? 樂性曰, 李崇祜矣。上曰, 此人亦好, 而其子方爲完伯, 何必汲汲差下乎? 樂性曰, 此數人外, 臣終未思可合者, 後日次對, 可以爛商稟定乎。上曰, 卿之今日登筵, 每事不欲爲之, 後日次對, 亦何必爲之? 姑舍是。仍問曰, 有司堂上有窠乎? 樂性曰, 有之矣。上曰, 今日差下好矣。樂性曰, 戶曹判書趙㻐, 備局有司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問曰, 戶判今日何不入來乎? 樂性曰, 聞有暑病云矣。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判義禁趙㻐, 聞有實𧏮, 許遞, 其代今日政擬入。顧謂命植曰, 安𠍱筋力, 今尙强健, 而未經判金吾, 以此人擬入, 可也。善復曰, 臣以安樂峴補土事, 有仰達者矣。上曰, 今番雨後, 能無破傷之患乎? 善復曰, 臣頃日往審, 則別無破傷處, 而招問守僕輩, 則樹木間, 頗多補土役處矣。上曰, 禁將及前禮參, 陳之, 可也。有大曰, 若遣解事人一員, 使之遍看役處, 則似好矣。文源曰, 禁將之言, 好矣。善復曰, 頃日看審時, 未定牌將, 鄭道弘, 勤幹解事, 可爲別看役之任, 具聖元, 地術精明, 可使董役矣。上曰, 此人當以何名號使之乎? 善復曰, 如以此人爲相地官, 口傳付軍職, 冠帶常仕, 則似好矣。上曰, 術業果爲精明, 則臨時付軍職, 好矣, 第其名色, 果何許人, 而可爲軍門者乎? 善復曰, 別無名色而素是科業之人, 軍門之任, 想必不願矣。然爲國效勞, 渠必不辭矣。上曰, 各軍門聚石之數幾何? 善復曰, 臣營所鳩聚之數, 爲千餘矣。柱國·有大曰, 禁御兩營所聚之石, 各爲二千有餘矣。上曰, 今番役事, 果無妨民之慮乎? 善復曰, 自朝家, 旣給物力, 則別無妨民之事矣。上曰, 卿等不可不更爲看審, 卿與禁御兩將, 待晴進去, 大將牌, 仍佩往來, 其時禮堂, 同詣看審, 而往來時, 言送政院, 則予當召見矣。善復曰, 訓局, 與他營有異, 一年捧上, 僅當一年用下, 故凡干上下之時, 大將雖審手決, 從事官, 有若軍中御史, 考其手決。新營移送, 春秋陵幸, 與軍中行用燭價外, 有不緊閑漫處, 則據理防塞, 自是美規。而近來從事官, 以其遞易之頻數, 實難遵守, 申飭來效, 而逐朔捧下, 皆是從事官照管擧行者。原會計冊外, 別修等內成冊, 而該色從事官有故, 或他色從事官代監之時, 亦修成冊。以爲交替時傳掌之地, 則實是綜核之政, 亦有益於典守之道, 自今番從事官爲始, 定式遵行似好, 惶恐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趙時偉爲御史, 有訓局反庫之擧, 以其時所見言之, 本局責應浩煩, 異於他營門, 實難支堪矣。上曰, 惠堂進前。仍問曰, 禁御兩營責應, 何如? 有隣·時俊曰, 兩營責應, 雖多, 不如訓局之甚矣。善復曰, 武藝出身別技軍給料, 例自別營惠廳軍資監爲之, 而三處分給, 終不如一處劃給之爲愈矣。上曰, 三處分給, 則斗量之減縮不是異事, 旣曰兼料米, 則以三兩價均定, 何如? 有隣曰, 此似無弊, 而但辦充爲難矣。上曰, 均廳兼料米, 則無縮乎? 有隣曰, 此亦有欠縮之患矣。上曰, 卿等退與戶判, 相議爲之, 好矣。善復曰, 闕內各處入直處所, 多疎虞, 而明政殿月廊, 尤爲虛疏, 有圍排遮帳, 則似好矣。上曰, 此事亦與戶判相議, 好樣處之宜矣。昌聖曰, 景慕宮都提調·提調, 別設之後, 凡百擧行之際, 下隷每患不足, 使令二名, 加出之意, 前已仰稟矣。料布依例磨鍊事, 分付戶兵曹, 加出守僕等, 每朔加料, 當依例上下, 而他無推移之道。戶曹奴牌, 限五十口, 更爲移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監印廳旣設之後, 凡諸工匠付料等事, 必有踏印文移, 然後各司可明擧行, 禮曹印信一顆, 依前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摠裁大臣, 旣已致仕, 凡干擧行, 有異於他, 大臣稟啓等節, 以無前例爲難矣。上曰, 文獻備考編次時, 洪奉朝賀, 專管擧行, 今番亦可援以爲例矣。此後稟啓, 以監印廳, 以堂上意啓曰云云。可也。上謂有隣·時俊·在簡曰, 幾日當入刻乎? 有隣等曰, 猝難入刻矣。上曰, 兵典尙未脫藁, 幾何爲之云耶? 在簡曰, 多有落漏, 此則蓋慮不緊語之渾入故耳。有隣曰, 當入不當入之間, 亦當有商量矣。上曰, 此不過元續典合部, 有何難爲之端? 不必汲汲印出, 俾無訛誤好矣。有隣曰, 頃因延日島民等上言, 鹽田疊稅委折, 別定査官踏驗, 報來後稟處之意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鄭昌順所報, 則枚擧査官長鬐縣監黃翼振牒呈, 以爲本島鹽田, 合爲四十三結零內, 戶曹三結零。庚午改量時, 已入免稅, 只納釜稅勳屯八結零, 民結二十四結零, 以量付元田, 依舊出賦。又納釜稅泥生加耕, 七結零, 一執還起, 一執鹽稅, 其所疊徵, 實爲四十結零矣。蓋此鹽田, 本非宜穀之土, 而旣納元賦, 又責釜稅, 民人之呼冤, 非止一再, 而鹽田單稅, 不但晉州等十五邑爲然。以該縣言之, 免稅三結零, 亦旣減稅, 則一島之內, 彼免此稅, 宜有向隅之嘆。至若泥生加耕, 又與元結煞有間焉, 則一地兩稅, 情亦可矜, 鹽田打量成冊, 修正上送爲辭矣。今以道臣論啓, 査官踏驗觀之, 本道鹽田, 旣是不宜穀之地, 則當初設釜, 有異逐末, 而只緣量付名色, 未免一地疊稅者, 揆以民情, 已極可矜。況均是王土, 而一島之內, 旣有免稅之例, 則到今除給不種之稅, 實合寧失之義, 而莫重惟正之貢, 有不可全然無捧。且金海旣有見防之鹽田, 昌原又有量付之鹽田, 今於延日, 全數減給, 則繼此紛紜, 難保必無。就其中民結之田稅, 勳府之屯稅, 竝令限折半減給, 其外泥生加耕, 與元結有間。此則全數減稅, 以爲島民紓力之地事, 分付本道及該曹勳府,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樂性曰, 田稅之半減, 事面雖涉苟艱, 而若全減, 則元帳付結數, 恐致見縮, 且或有如此之邑, 則悉有紛紜之弊, 故似如是酌量矣。上曰, 有司堂上, 各陳所見, 可也。時俊曰, 若以疊稅爲蠲減之道, 則半蠲半徵, 不無苟艱之端, 似當全減其時起之稅矣。民始曰, 金海旣已防塞, 則延日之獨許減稅, 不但有斑駁之嫌, 此等事一番開路, 必有繼起之弊, 依前置之, 似無妨矣。上曰, 欲蠲則竝蠲, 可也, 豈可一蠲一否? 金海之見塞, 昌原之見漏, 斑駁極矣。延日蠲稅事, 待兩邑出場, 同爲稟處,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頃因密陽民人上言批旨, 本府前五衛將李景尹, 舊還替納與否, 往復前監司李秉模處, 則以爲該府前以李景尹, 昨冬舊還一千餘石, 替納事, 果爲論報。而狀聞請賞, 旣無其例, 以還朝陳達之意, 有所論題矣。今此民人輩, 藉此題辭, 至煩天聽者, 誠極猥越, 而本事則旣有該府所報, 別無更爲探問之事云矣。李景尹癸卯·甲辰兩年補賑, 已過千包, 至蒙陞秩除職之典, 而昨冬舊還替納之數, 又過千包。前道臣之論報, 若是丁寧, 其在激勸之政, 合有褒賞之道, 而事係恩典, 不敢擅便, 敢此仰達矣。上曰, 朝家恩賞, 豈惜於此等之人? 渠之所願, 加資乎, 實職乎? 有隣曰, 未知其願之如何, 而加資, 似勝於實職矣。上下批曰, 加資,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永禧殿修改日字, 令日官推擇, 則今月內, 只有初九日十日兩日云, 而雨意尙未快晴, 旬後更無吉日, 勢將遲滯,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初九日, 初十日外, 果無吉日乎? 履素曰, 此月內, 無他吉日矣。上曰, 昨遣承旨奉審, 則前日所滲漏處一處外, 姑不更漏云, 且九日有拘礙, 不如姑俟他日矣。仍下批曰, 以來月更爲推擇,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東關王廟, 待晴修改事, 向承下敎, 而雨意尙未快晴, 節祭亦且不遠, 節祭時兼告由, 仍行修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運曰, 因坡州牧使柳誼筵奏, 備局回啓判付內, 長山屯穀, 自本廳, 無得取用事, 判下矣。當初長山設鎭後, 移置本廳, 餉米取耗, 需用於本鎭校卒及本廳將士支放, 而每年除置十石耗米, 以作墩臺修補之資, 卽今所餘, 爲十七石零。又以本廳錢措置屯田畓, 於本鎭逐年收稅, 以補京廳支放矣。今若以屯穀耗米, 盡付該鎭, 則本廳不足之支放, 尤無以拮据, 墩臺修補之資, 旣有每年除置十石之耗米, 則隨毁修築, 似無物力不足之嘆。稅穀耗米, 依前補用於本廳支放, 逐年以十石耗米, 依事目除置該鎭, 以爲修築墩臺之地, 恐合事宜, 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樂性曰, 墩臺修補之資, 旣有耗穀中十石除出者, 而至於屯穀, 則乃是校卒支放之需, 名色各異, 屯穀依前取用, 似好矣。上曰, 訓·御兩將, 各陳所見, 可也。善復曰, 當初以本營之萬餘兩財, 買置屯田, 以爲將校支放繼用之資, 此與墩臺修築物力有異, 旣以還耗之每年十石劃給, 則以此足爲修補矣。柱國曰, 長山墩臺, 初不成樣, 實無緩急可恃, 而旣設之事, 今不可抛棄, 長山還耗中, 每年除出十石, 修補墩臺, 而別無修補之事。故以摠戎使所奏觀之, 七十餘石, 尙今留置云, 長山屯穀, 爲其校卒支放, 則疊爲修補之資, 誠甚無義, 依前擧行, 似好矣。樂性曰, 墩臺修築虛疎, 則雖使彼國人見之, 恐或貽笑矣。上曰, 無甚關係, 則毁去, 何如? 時俊曰, 自前所有, 恐不必輕議毁去矣。上曰, 若毁去則有銷刻之嫌, 兵判更問于柳誼, 草記, 好矣。仍下批曰, 令廟堂, 詳考回啓啓目, 指一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謂樂性曰, 御將之病可悶, 兼帶捕將之任, 似爲相妨矣。樂性曰, 然矣。仍奏曰, 捕盜大將李柱國, 病未蘇完所帶職務, 亦多相妨, 捕將之任,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左捕將, 一體許遞,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左邊捕盜大將李敬懋, 一體許遞。仍謂善復·柱國曰, 曾經捕將人, 有誰乎? 善復曰, 趙圭鎭·李漢昌·金相玉等, 俱經是任矣。柱國曰, 具明謙·以謙, 亦是曾經矣。上曰, 李漢昌, 可合其代矣。善復曰, 聖敎誠然矣。命植曰, 臣於向日, 猥陳私懇, 其時伏承後日登對時體諒之敎, 故今日冒死登筵, 若蒙矜諒之恩, 則不勝至願矣。上曰, 予非不欲體諒, 而歷數在廷諸臣, 實難其代, 如有可代之人, 則豈不爲卿許解乎? 命植曰, 方今朝廷, 才彦不乏, 豈無踰臣者, 而必以如臣無似, 連當大政乎? 上曰, 予豈欲使卿, 久處睢盱之場? 而今當都政之月, 雖欲體諒, 臨陣易將, 勢所不行, 雖欲許卿, 豈不顧朝廷乎? 卿試思之, 近日世道極艱, 位著乏人, 黜陟激揚之責, 專係銓曹, 而都政所係尤重, 有非人人所可冒當者。予每爲卿思其代而未之得, 何必以再當大政爲嫌乎? 命植曰, 再當大政, 此是無前例之事矣。上曰, 連當大政自有李判府事已例, 不必以是爲嫌矣。卿勿固辭, 予當更思之, 都政之後, 觀勢體諒, 向來所云, 非謂都政前許解矣。樂性曰, 毋論某某, 苟是可合之人, 則非但再次, 雖三次當銓, 有何不可乎? 前例有無姑舍, 吏判居銓, 政注甚好, 今當大政, 不可付之生手矣。命植曰, 聖敎至此, 臣於是益無所逃, 臣非敢言私, 而國體亦不可不顧, 且臣精神, 近益昏聵, 恐多顚錯, 以增罪戾, 謹當更以文字仰懇矣。樂性曰, 臣之縷縷煩瀆, 實不勝惶懍隕越, 當此盛熱, 上貽聖體之久勞, 固難更爲煩聒, 而雖一時, 實有所萬萬難安者, 如未蒙二字收還之恩, 則亟賜斥退之典, 不勝至願矣。上曰, 過矣, 過矣。予旣多誥, 卿何獨如是深引乎? 勿復辭巽, 可也。上曰, 禮判進前。仍問曰, 李復初爲名人誰也? 履素曰, 李惟稜之子, 似是李惟秀之族矣。上曰, 秋判聞知乎? 魯鎭曰, 臣未詳知, 而聞已呈離異所志矣。上曰, 似此前例有之乎? 魯鎭曰, 有之云矣。上曰, 復初之家, 在於何處, 而禮判聞其詳乎? 履素曰, 臣未詳知, 而似聞家在貞洞云, 且聞失行人之本家, 亦不發明, 復初之呈所志, 似不爲過, 而其人之失行, 已無可言矣。上曰, 失行人之本家, 在於何處云耶? 履素曰, 扶餘居住云矣。上顧謂樂性曰, 此是係關倫常處, 有難輕決矣。樂性曰, 然矣。上曰, 失行人, 見在何處云乎? 履素曰, 聞失行人, 逃走, 自賣於西門外士人家, 而見捉於其外三寸家云矣。上曰, 旣曰班族, 事極怪駭矣。以士族婦女而自賣於人, 甘爲人役, 此豈樂爲乎? 其間事情, 必有曲折而然矣。若非喪性之人, 則或因偏性之不耐, 而至於此境乎? 有不可知矣。樂性曰, 失行人, 旣有本家, 則其情之虛實, 本家似無不知之理矣。履素曰, 聞復初有妻娚云, 必無不知之理, 似無發明之端, 恐非曖昧之事矣。上曰, 事旣悖倫, 情或有隱, 安知其間曲折之如何乎? 此不可不別樣審愼處之矣。樂性曰, 聖敎切當, 若問兩隻, 則似可辨別矣。上曰, 以草記回啓, 予當深量下判付矣。命書傳敎曰, 禮曹公事, 混踏啓字, 當該中官, 令內寺府嚴勘, 原公事啓下爻周, 以此判付, 更爲頒布。又命書傳敎曰, 當暑滯囚可悶, 時囚今日捧供。上命大臣·備局堂上先退, 仍命承史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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