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曹判書李命植疏曰, 伏以, 臣於見職, 以才識則萬萬不可當也, 以情病則萬萬不可强也, 而經過大政, 拖至七朔, 暫猶爲難, 況可久乎? 一之已誤, 其可再乎? 疏陳筵奏, 冒死煩籲, 前後非一, 而言辭拙訥, 誠意淺薄, 不能上格天聽, 下遂微諒, 臣誠窮隘焦迫, 罔知攸措。昨於賓對, 復以草草之說, 申控前懇, 特蒙我聖上恩念周摯, 溫諭曠絶, 不惟不賜鞶遞, 乃反厚被慰撫。臣雖頑如木石, 豈不感結心肺? 宜不敢復事辭遜, 益勉殫竭, 而第臣區區寸忱, 終有所不能自隱者, 更此冒陳, 唯聖明垂察焉。嗚呼, 臣之情與病, 非不難强也, 猶屬臣一己之私, 姑捨不言, 惟此銓衡之職, 掌人物進退用舍, 關國家汚隆興替。其任至重, 其責至大, 有非衰邁憒劣者, 所可蹲據, 昨冬以後, 醜拙畢露, 伎倆已窮, 日月之明, 想已俯燭無遺。雖使古昔盛際, 恥言人過之時, 猶將不免於月朝之譏, 惠文之彈, 況今輿人竊議, 衆謗叢集。若復更過大政, 則疵類之難掩, 瘡疣之顯著, 又必非一二計, 僨誤國事之罪, 將至何極? 一身狼狽, 已無可論, 其於累聖簡而辱朝廷, 當如何哉? 且況再當都政, 旣是挽近所無, 雖不著爲令甲, 殆同已成格例, 則臣是何人, 敢當於斯? 明廷之髦彦林立, 則哲之鑑別無差, 夫誰之不可, 而今乃付之於倥倥如臣, 憒憒如臣者, 一政再政。任其昏錯而不知改乎? 臣誠愚駑, 尙有一段憂愛之忱, 每見誤恩之橫加則憂之, 重寄之虛縻則憂之, 不以身之不能堪爲憂, 而唯恐選部之由臣而壞了, 格例之由臣而蕩然。一念如結, 時發夢囈, 臣若有一半分虛假之說, 套習之態, 則是負聖上特達之知覆庇之恩也。臣雖無狀, 豈忍爲此? 苟使臣言出由中, 意非飾外, 則以殿下體物之仁, 豈不思卒惠之道乎? 情溢辭表, 漫不知裁。伏願殿下, 哀之憐之, 更賜矜諒, 特許鞶帶之遞, 以爲公私之幸。臣旣承諄複之敎, 猶不知止, 復此冒溷, 罪無所逃, 亦乞加之重勘, 以爲辜恩負德者之戒焉, 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筵敎丁寧, 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