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鏡道永興幼學張棕五等疏曰, 伏以, 臣等生長豐沛之鄕, 瞻依日月之光, 涵育雨露之澤, 耕稼於眞殿本宮之下, 漁樵於龍興聖歷之間, 而在我四百年來, 無一亂臣賊子之生於其間者, 不惟天衷之所固有, 實亦土俗之所使然也。豈意今者, 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凶逆, 出於本邑之地哉? 伏奉綸音, 辭旨諄複, 曉諭懇惻, 臣等相率敬讀, 不覺感泣之無從, 而罔知圖報矣。自古亂逆之作, 何代無之, 而豈有若炯采之豺性狼心, 未化於涵囿之澤, 凶肚逆腸, 暗結於嘯聚之徒, 爲嶺北數千里中累百年間所未曾有之賊者耶? 如此凶賊之破家瀦澤, 夷族滅類, 不容少緩, 而聖德天大, 王章海洪, 誅止其身, 戮不及孥, 此臣等所以心腐膽慄, 不能自抑於草野之間蔀屋之下者也。我聖上特以好生之德, 不施此賊孥籍之律, 則不徒有拂於擧國共討之情, 無以少洩於本邑齊憤之心矣。臣等義不與賊采遺種, 共戴一天, 而若恐猥越之誅, 以避冒瀆之嫌, 而默無一言, 則沐浴請討之義, 無處可伸, 而沛中之遺風, 更無以振起, 隴西之深恥, 將未得少雪矣。本邑臣民, 凡有血氣之偏者, 雖至隷儓之市井, 所共抹血而飮泣者也。臣等不避鈇鉞之誅, 千里裹足, 伏闕齊籲。伏乞殿下, 亟施賊采孥籍之律, 俾嚴國家懲討之典, 而以洩臣等憤鬱之忱, 千萬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等俱以豐沛人士, 盛陳沐浴之請, 爾等忠憤, 予實感歎。所請律名, 非不欲從施, 擬律各有條例, 不可渾用, 不允。爾等退修學業, 另究闡明義理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