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閔台爀, 以大司成言啓曰, 頃日居齋儒生捲堂草記, 傳曰, 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 且朝家旣知之, 不可不査問處之, 果有侮慢之擧, 誠怪駭。其委折, 自本館問于錦伯處, 草記事, 命下矣。前大司成臣李敬養, 謹依聖敎, 發關該道, 以爲日前華陽洞儒生等所報, 以爲萬東廟及本院屋宇, 多有頹圮處, 方始重修之役, 事鉅力綿, 勢出不得已, 依院中前例, 如干緇徒, 借役於距廟院不遠之地若尙州等處矣。尙州牧使構報於嶺營, 嶺營移關於洪忠監營, 致有兩齋任着枷督囚之境, 士林驚駭, 已無可言, 而莫重廟院之役, 自至中輟,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自太學以爲善處之地事, 有所通文矣。居齋多士, 聞極驚駭, 別遣守僕, 探問事實, 則收來文券, 果如通辭, 多士不勝齊憤, 不入食堂。書進所懷, 以至上徹, 批旨內, 諸生所懷中陳列如此, 且朝家旣知之, 不可不査問處之, 果有侮慢之擧, 誠怪駭。其委折, 自本館問于錦伯處, 草記事, 命下矣。依傳敎如是移關, 其間事實, 星火馳關, 以爲趁卽草記, 俾無遲延之弊事, 關移矣。卽到付洪忠監司臣李得臣回關內, 以爲, 今四月二十四日到付慶尙道觀察使移關內, 貴道華陽洞書院院儒, 發文於弊道諸邑, 各寺調發僧軍, 每寺各數百名云, 無論僧軍·民軍, 他道軍丁之擅自調發, 至於屢千名之多, 自貴營嚴飭禁斷云云。軍丁調發, 聽聞驚駭, 他道如此, 本道可知。故卽爲行關於該邑及本院附近有寺刹各邑, 使之査報矣。本邑査報則只曰, 尙州·咸昌·聞慶等三邑僧軍使役者, 未滿五十名云, 而追後到付嶺營査關, 以爲, 院儒所分定星州·陜川·居昌·尙州·咸昌·聞慶等諸邑僧軍八百九十六名內, 九十六名赴役, 一百十五名, 以雇價備納, 其他民間收斂情債雇價, 合爲六十兩零, 卽爲推送, 以爲還給僧民之地云。又接列邑所報, 則忠州等七邑分定僧軍四百三十名內, 七十名已赴役, 二十四名則雇價情債等錢, 合爲三十三兩零備送, 其餘或爲守令防塞不送, 或因緇徒延拖未赴, 而擅調旣致僧民之騷擾, 關移至煩兩道之往復, 則揆以事面, 不可置而不問。故當該兩有司, 果令査實捉囚, 皇廟修改, 事體至重, 旣始之役, 不宜遷就, 有司雖曰被囚, 掌色亦可董役, 且見該邑所報, 則修葺之役, 只是典祀廳及三門等數處而已。其所爲役, 不甚浩大, 故以官屬赴役, 斯速訖工之意, 別關申飭矣。院儒以有司之滯囚, 引義不出, 本官以院儒之不出, 無人董役, 連爲報來。故以更爲曉諭, 從速完役, 形止牒報事題送, 而此事顚末, 詳在於嶺營往復文移及該縣報狀中, 故一通謄書以送云矣。上來冊子, 一體謄書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然則知道。本事非但因循謬例, 所重亦有在焉, 則不可直以擅發論, 然朝家旣聞之矣。私役僧徒儒生, 自泮中施罰, 本廟修補, 事係莫重, 如已中輟, 申飭該道, 令地方官着意修繕。身爲本道伯, 見嶺關, 然後始知本事云者, 已乖按察之意。且於一査再査, 擧措頗欠雍容, 洪忠監司李得臣推考草記中只稱云矣, 敢啓。猶或無怪, 上來成冊之謄入, 有傷事體, 卿則從重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