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焵, 以成均館同知館事言啓曰, 今日朝食堂居齋儒生等, 有捲堂之擧, 而行大司成臣申大升, 受由在外, 知館事臣吳載純, 內閣仕進云。故臣馳詣泮宮, 招致諸生, 問其捲堂之由, 則諸生等, 書進所懷以爲, 伏以, 臣等卽伏見正言趙雲紀引避啓辭, 則以臣等封章伏閤成班時辟除事, 謂以旣無法式不識事面不欲深責等語, 多般侵斥, 蓋館學伏閤時辟除, 自是流來古規, 而非爲儒生自尊之地, 四學靑衿錄櫃, 列置疏班, 滿朝縉紳之祖先名字, 皆在櫃中, 故大臣以下, 莫不避馬者, 不但出於敬疏廳而已。若夫奉牌之人, 則初未嘗辟之, 故臣等伏閤時, 自臺憲以至巡將·監軍, 不但不辟, 亦皆起立而致敬矣。末有一朝士, 着笠袍馳馬直前, 館隷依例, 往執其帶隷之際, 始聞其爲承牌臺諫, 而雖是笠袍, 旣云承牌, 故初不捉來, 使之置之, 其時事實, 不過如斯, 疏班辟除, 旣是古規, 而不見牌而辟之, 聞其言而止之, 則是果謂不識事面, 而承牌臺諫, 不着公服, 不奉召牌者, 獨可謂識事面乎? 噫, 彼臺臣, 非不知此, 而必欲生事, 侵辱疏儒在臣等誠不滿一哂, 而名爲儒生, 旣遭臺言, 則何敢晏然入堂乎云云。臣以聖廟捲堂, 事體極爲未安。斯速還入之意, 縷縷開諭, 諸生等終不回聽, 何以爲之? 敢啓。傳曰, 昨見正言趙雲紀避辭, 意謂雲紀則公服造公, 命牌導前, 而諸生等, 未諳格例, 執置呵隷云矣。觀此捲堂所懷臺臣事, 可謂極乖, 當時帶臺職者, 無得便服出入, 自是不易之常規, 況詣闕之時乎? 又況承牌之行乎? 然於避啓之辭, 專諱本事, 乃反譏詆諸生, 擾聒場中, 添一葛藤, 於是乎有冒越法禁之失, 有惹起事端之跡, 以今靜鎭之道, 不可不明示好惡, 以謝諸生方生之氣, 當該臺臣, 特施譴削之典。且以捲堂事言之, 輒從士氣邊歸重, 前後處分, 曲爲多士地, 多士亦當體悉。大抵聖廟空堂, 事體何等至重, 而敎旬之內, 五次捲堂, 微事輾轉, 至於推上, 此已太涉支蔓矣。至於今日事, 臺臣雖有所失, 云是承召之行, 則諸生, 何不以公服人待之。且其所懷中拈出靑衿錄三字, 語及縉紳之祖先, 不料首善之地, 有此乖激之習, 此而不卽矯其非, 則甚非導正之義, 以此意, 卿其曉諭諸生後, 他儒生卽爲勸入, 仍設食堂後, 草記,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