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摠管鄭述祚疏曰, 伏以, 臣猥以無似之蹤, 濫叨不世之恩, 頂踵毛髪, 莫非造化, 日昨十行恩批, 追提侍講之賤勞, 而曲示記簪之意, 俯燭獻愚之微衷, 而至勤登梓之敎, 已是曠絶之榮, 而至於序文之親撰, 書筵之進講, 尤是古來人臣之所未得者, 臣拜手稽首, 有淚被面, 不知疎末如臣, 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 惟此太歲重回於乙巳, 令節又値於重陽, 復行我肅廟朝百年前舊事, 离筵初開, 仰瞻溫文之儀, 書帙肇修, 因成講讀之禮, 此固天意之不偶然, 而人事之有相感者, 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 實基於我邸下一初典學之工, 而如臣不肖, 幸以書筵舊物, 獲覩千載盛事, 榮耀至矣, 志願畢矣, 有何餘望之可言, 而忽又有陞擢之命, 復授以宿衛之任, 三四日之間, 異恩優渥, 偏及一身。噫, 挾冊登筵, 乃宮僚之責, 則不足以爲功, 二品峻秩, 卽命德之器, 則不可以濫賞, 只緣事會之適値, 有此晉擢之特恩, 臣益不知措躬之所, 伊日旣有試所對讀之命, 故不敢遽退, 雖卽出肅, 而反復商量, 在賤臣有罔功之愧, 在朝家貽濫授之譏, 決不可因仍蹲冒, 臣奔走勞悴之餘, 疾病轉痼, 筋力殆盡, 實無以供職於環衛之列, 玆敢略入文字, 仰瀆宸嚴。伏乞亟令收還新資, 以重官方, 竝與所帶之任, 特賜鐫免, 以安私分, 不勝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