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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5책 (탈초본 1602책) 정조 10년 6월 1일 계유 37/38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掌令魚錫齡疏曰, 伏以, 皇天不祐我宗祊, 春宮邸下奄忽薨逝, 位虛貳極, 痛纏三殿, 宗社之孤危, 臣民之崩迫, 曷有其極? 噫, 逆理之痛, 最所慘毒, 坐臥而儀容在目, 寤寐而哀疚砭中, 調護之道旣盡矣, 而猶有餘憾, 醫藥之方得中矣, 而每多追悔, 尋常匹庶, 在在猶然, 而況乎我春宮邸下睿姿岐嶷, 令風夙彰, 宗社之所依托, 果何如也? 殿下之所嘉悅, 果何如也? 臣民之所愛戴, 果何如也? 奈何以惟愼惟難之責, 付諸至妄至庸之輩, 論以調保則旣失其道, 論以藥治則輕投毒劑, 竟至於變出蒼卒, 措手不及, 其悔追之端, 其餘憾之痛, 當復如何? 伏惟我殿下以至慈之心, 遭慘毒之境, 悲疚必多過中, 玉候必多有損。伏願殿下, 順理而寬譬, 節哀而保嗇, 上以慰慈殿慈宮之心, 下以答群僚兆民之望焉。嗚呼, 朝家之設置藥院, 非爲其觀美也, 揀取醫官, 非爲渠發身也。凡於問安診候之節, 提擧雖任醫官而更加檢飭, 醫官雖有所見而不敢自專, 必也爛熳商確, 務歸十分停當, 惟其難愼如此, 惟其詳審也如此。故未嘗妄試峻劑, 亦未敢惟意所爲, 豈有如今番不察峻劑毒料之害? 將不知至於何境, 而姑欲嘗試, 無一可否, 臆決便行, 少無難愼詳審底意乎? 況且疹患之輪行, 亦已多月矣, 其醫治之方, 已成徑驗, 切忌至溫極燥之藥, 必用治熱安蛔之劑, 千人一候, 可謂不易, 是故雖婦嬬之至愚者, 不敢以甘醬牛肉等屬, 少或近之, 而況乎蔘椏乎, 而況乎附子乎? 殿下則深居九重, 其例症用藥之方, 雖無由聞知, 提擧與醫官, 乃有耳焉而聞焉, 有目焉而塗焉。若使渠輩家, 有疹後餘症, 有人勸蔘·附, 則彼必大怒以爲, 何惡我而爲此必死之藥乎? 噫, 國家何負於渠, 而抑獨何心, 忍用此不忍用之藥乎? 疹後蔘料, 已是禁忌, 而況且附子, 其至熱大毒, 比諸蔘料, 不啻百倍, 載在本草者也, 此豈可輕試於疹後之症, 妄試於至重之地耶? 殿下試使之遍求坊曲已驗之跡, 博考醫家論藥之方焉, 果有疹候用蔘·附, 而無事者乎? 臣尤有所萬萬痛惋者, 惟我東宮邸下睿質夙成, 縱殊常人, 沖齡保養, 全在乳道, 雖以士庶家養兒之法言之, 大小疫未經之前, 雖借他人, 未嘗停乳, 大小疫雖已盡經, 氣質若虛脆, 或有疾病則近十歲乳養者, 亦多有之, 蓋腸胃軟弱, 難可如長成者之專以穀道爲性命, 然則乳道, 卽小兒之性命也, 此非特小兒也。年老之人, 亦多有服乳而延齡者, 以漢時張蒼事觀之, 亦可知矣, 何嘗有未滿五六歲, 未經大小疫而經先[徑先]停乳, 能得支保之理乎? 其在調養之任者, 惟當勸進之不暇, 所反仰請而停乳乎? 雖未知托何爲說, 而揆之以常理, 萬不近似, 參之以人情, 不得其說, 況且旣停其乳道於前, 繼又用蔘·附於後, 竟至於無涯之慟, 究厥罪狀, 雖萬剮千斵, 何足以少贖萬一也哉? 嗚呼, 殿下軫念衆民之不得醫藥, 必多夭瘥, 特許醫與馬而遍視之, 乃製丸與湯而頒給之, 今番疹患, 閭巷至窮之民, 士夫極貧之類, 賴以生活, 不啻千百, 究厥所須, 皆是牛黃安神冷劑之屬, 殿下以此藥料, 濟活生靈, 症是一也, 而獨不能保我春宮邸下, 此豈天哉, 此豈天哉? 特以保護之不得其人故也, 此豈非至冤至痛者乎? 街巷匹庶以至輿儓走卒, 莫不失聲奔走, 仰天呼籲曰, 我東宮患候, 胡不用當劑, 遽至此罔極之境也? 冤乎, 冤乎。此莫非藥院之罪也, 何以則剖其心而啖其肉, 少洩此憤痛也? 爲日稍久, 沸騰愈甚, 然則於其至熱之症, 荐進如火之藥, 其必無倖也明矣, 而殿下以壽夭在天爲敎, 若於當日, 醫治得其方焉, 則豈不獲迓天休命, 翌朝乃瘳之慶乎? 此正知命者, 不立乎巖墻之下者也。今殿下誘[諉]之於在天, 側聽屢日, 尙稽當施之律, 又以親執看檢爲敎, 有若曲護藥院者然, 臣竊惑焉。雖以·之聖, 曾無黃岐之問答, 則醫理之生疎, 在聖人何損焉? 是以殿下信畀提擧, 委任醫官, 提擧與醫官, 曰必可用矣, 曰保無憂矣。殿下以焦迫罔措之情, 冀不日有喜之慶, 不過允從之而已, 今乃至以無可罪爲敎, 欲宥不可宥之罪人, 欲遏不可遏之公憤, 無已過乎? 程夫子爲其姪醴泉令之喪, 移書於謝師直, 請治庸醫妄殺人之律, 而其書曰, 誤不如本方殺人者, 徒二年半, 故不如本方者, 以故殺傷論, 以此觀之, 疹疫蔘·附, 謂之以誤不如本方可乎, 謂之以故不如本方可乎? 噫, 程夫子之姪, 不過一縣令, 其醫又非所統屬之人, 其症形, 乃陰症也。又非如疹患之判然易曉者, 程夫子猶以殺人之律, 請治其罪, 則較論今日藥院, 果何如也? 嗚呼, 以堂堂千乘之國, 於其儲君之病, 爲其藥院者, 妄投毒劑, 罪著惡極而猶可一味容貸乎? 程夫子倩人之手, 尙然治其罪, 殿下不過一號令之間, 而尙未聞處分之赫然者, 無或哀疚之中, 有所未遑而然耶? 且以事理言之, 當其醴泉令之病也, 醫人不過論藥而已, 看檢煎藥等節, 其家人必當爲之, 而程夫子未嘗以家人之看檢, 而有所一毫寬恕於醫者, 此豈非今日之明證乎? 嗚呼, 臣請沬血而歷陳之, 夫醫官, 乃所以保護莫重則當建白廣選, 惟才是取, 而近所薦引者, 若非熟習顔私, 乃是薦引姻親, 惟以爲發身之計者也。未聞有爲保護而擇其術業之精明者, 其平日之不誠, 槪可知矣, 此其罪一也。疹候雖云平復, 而最怕餘症, 衆所共知, 彼若有一番審愼之心, 則宜請連爲直宿, 左右將護, 朝夕診察, 自飮啖起居, 至寢睡溫涼, 而洞洞屬屬, 罔或少忽, 時以消散之劑, 節次調治, 則初豈有餘症之發作乎? 此其罪一也。及乎患候之有加也, 安危效害立判於一投劑之間, 而疹後之症, 最患急迫, 不容時刻少緩, 乃以姑觀夕間動靜後, 用藥爲啓, 而伈伈泄泄, 虛過了如年之長日, 以至過時之後, 雜試鍼藥, 全不愼重, 竟遭此千古罔極之變, 此其罪一也。且藥院進御之藥, 雖薑桂茶飮之屬, 必書頒於朝紙者, 非特古禮則然, 所以重事體也, 所以愼起居也, 而自初十日至翌日所進藥名, 無一書布者, 故中外人心, 擧切駭惑, 及乎兩司箚出後, 荐用蔘·附, 始乃的知, 臣雖未知其時委折之如何, 而此必是渠輩亦知蔘·附之萬萬不當, 故欲爲此掩諱之計者也。若此不已, 則古來之憂慮, 無所不至矣, 此其罪一也。噫, 殿下執造化之柄, 行聖人之法, 法之所無者, 尙可權其宜而行之, 況有法可依者乎? 今此藥院, 若不以今日之案, 明討有罪, 則從此而君不君臣不臣人不人, 將何以雪此澈天之痛冤, 將何以扶此墜地之倫綱乎? 此輩, 卽宗社之罪人, 臣民之仇讎也。惟願殿下, 按之以祖宗之法, 以洩神人之憤焉。嗚呼, 當此國家無前之變, 凡在含生之倫, 莫不疾首痛心, 如不欲生。噫, 彼〈在〉三司之列者, 亦當有一端勃勃按住不得底意, 而及乎晩後合辭, 草草了當, 有若塞責彌縫者然, 臣竊痛之, 臣與世齟齬, 十年屛蟄, 間承特恩, 出入臺省, 而曾不敢刺口論事者, 只以八耋偏母之在堂故也。今當國家痛迫之日, 不顧情私之悶切, 不嫌官職之有無, 妄瀆天聽, 言不知裁。伏惟天地父母, 勿以人廢其言焉。答曰, 省疏具委[悉]。委[悉]諭日前合辭之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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