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豐之書啓, 臣敬奉聖批, 馳往傳諭于中部堅平坊典醫監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 則以爲, 伏承俄者口傳下敎, 萬萬震懍, 來伏金吾, 恭俟嚴譴。卽者一院之長, 臨宣批敎, 縷縷數百餘言, 所以責勉而譬曉者, 反覆諄勤, 仍命勿待命, 卽爲擬薦, 臣雙擎奉讀, 益不勝感惶抑鬱之至。臣連日焦隘, 病情越劇, 神識迷瞀, 無以長語敷奏, 敢就聖諭而仰復焉。自古大臣, 有情病不得擬薦, 則銓堂之不得不虛還, 誠亦有之, 大臣之旣僨薦而復當薦, 臣實未聞。先臣於戊辰銓薦時, 與僚相相持, 因特除而事遂已, 己巳春則雖依下敎, 書入舊望, 相持之人則不入焉。今臣所遭, 適符於先臣當日之事, 而乃聖明則不以先朝所施於先臣者, 施之於臣, 臣安得不無憾於天地之大乎? 區區迷執, 前後承宣·史官, 皆已口達, 臣何敢更事覶縷, 重犯瀆擾之誅哉? 有死而已。壞政府之舊規, 毁一己之廉防, 誠不忍自臣身始, 言不知裁, 尤合死罪。嶺海鈇鉞, 伏地顒俟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