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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7책 (탈초본 1638책) 정조 12년 1월 13일 병자 20/21 기사 1788년  乾隆(淸/高宗) 53년

    ○ 戊申正月十三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李在協, 戶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徐有寧, 吏曹判書吳載純, 兵曹判書鄭好仁, 禮曹判書李𡊠, 行副司直李在簡·李柱國, 兼都承旨沈豐之, 刑曹判書李秉模, 開城留守閔鍾顯, 行副司直金文淳, 刑曹參判洪秀輔, 行副司直金持默, 校理宋祥濂, 左副承旨曺允大, 假注書李貞運, 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春寒尙峭,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曰, 歲新以後, 連爲動駕殿座, 玉體逐日勞動, 下情不勝切憫矣。上曰, 今日則欲爲少休矣。明再明, 連値有事。故賓對之進定於今日者, 此也。致仁曰, 王大妃殿, 母臨三十年, 實是莫大之邦慶, 若無飾喜之盛擧, 則非但群情之抑鬱, 在聖心, 亦豈不甚悵乎? 上曰, 前例, 卿等果考出乎? 致仁曰, 三十年則無前例, 而仁元王后母臨三十九年, 有進宴之擧, 先朝御極四年, 亦有得請設行之例, 而今年適符舊甲, 進宴之擧, 似不可已矣。上曰, 慈心常存撝謙, 且此擧有涉張大。故其在奉承之道, 不敢仰請。向在己亥年間, 前例則固當仰請進宴, 而亦不免趑趄以過矣。致仁曰, 旣有先朝戊申前例, 今當戊申, 事非偶然。慈殿撝謙之聖德, 臣等豈不欽仰, 而若自上積誠仰請, 則庶有回聽之道矣。上曰, 三十年旣無稱慶之前例, 則雖仰請, 似無允從之望。以是之故, 此外亦有仰請之事, 而亦不敢率爾陳達, 第當更商下敎, 姑俟後筵, 可也。致仁曰, 雖未進宴, 陳賀則卽爲擧行, 恐不可已矣。上曰, 陳賀之當行, 誠如卿奏, 而亦無得請之望矣。上曰, 今番鍾城大國人卜物被燒事, 亦涉變怪矣。致仁曰, 監司似必如數備給, 而誠爲不幸矣。致仁曰, 此忠淸兵使權翰, 黃海兵使鄭觀采, 永宗僉使金魯成等狀啓, 而春操巡歷, 營將巡點行否,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他營停操, 旣出軫念之聖意, 此亦一體停止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江華留守宋載經狀啓, 而鎭撫軍兵春操及統禦營水操行否,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昨年農, 未免告歉, 水陵兩操, 民弊滋甚, 竝令停止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慶尙右兵使李延弼今春習操巡點取稟狀啓也。頃於左兵使李潤禧狀啓, 旣命巡點則設行, 習操則待秋矣。左右兩營, 不宜異同,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統制使趙心泰今春合操設行事取稟狀啓也。兩南陸操, 旣命待秋, 舟師合設, 擧措尤大, 此亦待秋成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平安兵使白東俊狀啓, 而今春巡操, 依例擧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邊上詰戎, 比他尤異, 昨秋年事, 亦幸免歉, 使之依例擧行, 何如? 上曰, 待秋成設行,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此全羅兵使KC00680今春習操巡點取稟狀啓也。兩南年事, 均爲登稔, 依嶺南例, 習操則待秋, 巡點則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守禦使金鍾秀, 摠戎使徐有寧狀啓, 而春操旣已停止, 巡點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停操旣軫民弊, 巡點亦無實效, 一體停止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開城留守閔鍾顯狀啓也。以各本營各庫財力, 年年耗縮, 莫可收拾, 幸蒙朝家錢穀之區劃, 而猶有不足之數, 各倉餉還加分耗條之請得補用, 便成前例, 昨年條加分耗三百二十石零, 移劃本營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松都事勢, 宜在軫念, 餉耗請得, 已成年例, 昨年加分耗三百二十石零,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此咸鏡監司李崇祜狀啓也。以爲信蔘四十斤, 分兩年分定本道, 在於十月, 峒戶之採歸已久, 西商之貿去已多, 京鄕圖貿, 僅備十五斤, 上送該曹。大抵信蔘分定, 無如乙未之多, 而每年所納, 未過十斤, 今年所得於本道者, 亦僅爲此數, 餘皆他貿, 雖使明年, 無一根見失, (極)不過今年所納之數。若於四十斤內, 減其十斤, 則蔘民庶可安業。取考謄錄, 則乙未分定時, 元價外劃給耗條穀四千八百石, 己亥·癸卯, 以南差需庫炭草錢, 每蔘一兩, 各添二十兩, 便成式例。且今年蔘價, 比前加踊, 民情事勢, 今不可獨廢。炭草錢見今留儲, 爲五千餘兩, 一依兩年例, 蔘一兩添給錢二十兩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向來信蔘之從略分排於本道者, 酌量事勢, 蓋不得已, 今若許減, 於何加數? 依前卜定, 分兩年四十斤, 使之某條備納。至於蔘價添給事, 道臣所引己亥·癸卯之例, 卽別貿蔘, 而非信蔘也。比乙未信蔘添價, 多寡懸殊, 非可援例。自上特軫民之弊, 至施拔例之惠, 則今雖添價, 不當加此。一依蔘例, 每蔘一兩加給錢十兩, 使於炭草錢留儲中取用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三十斤之於四十斤, 在度支, 無甚所關, 在北民, 無異龜刮, 信蔘之移定本道, 旣出於爲西民一分紓力之意, 則今於北民, 豈可不軫念? 道伯辭陛時, 亦有示意者, 依狀請許施, 好矣。出擧條 致仁曰, 寧越胎峯加封事, 昨年陳達, 旣承今春擧行之命矣。今已歲換, 解凍在卽, 分付該曹, 使之擇日始役, 何如? 上曰, 待秋成擧行,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慶尙監司金光默狀啓, 東萊府公貨偸弄之更尤無良者孫處大等五人, 待用刑依律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聞因萊伯狀啓, 已自該曹覆奏云, 臣無容更達, 而近萬石公米逋欠之準徵於數朔之內, 實非始料所及, 是宜將功而贖罪。該府使李敬一論罪一款, 特爲寢止。其前諸府使, 亦依隱結自首邑守令竝前官勿論之例, 一體安徐似宜,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協曰, 戊申從征將士金次重, 凱還後觀武才出身, 有紅牌云, 關西人出身回榜諸具, 纔有下敎, 亦依此, 一體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臣於信蔘事,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關北之四十斤, 關西之二十斤, 分兩年措備上送事, 頃因不臣筵稟, 定奪, 同時發關知委, 而關北十五斤, 則趁歲前上納, 關西四十斤, 則尙無動靜。關西道臣之赴任, 雖曰差後於關北, 而斤數則又差少, 揆以事面, 誠甚稽忽, 申飭輸納, 在所不已矣。上曰, 出擧條申飭,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兩湖漕船, 十年新造, 五年改槊, 自是法典所載, 而近來船漢輩, 奸僞百滋, 假稱致傷, 限前請改之弊, 種種有之, 而湖西事, 尤極可駭。蓋湖南, 則凡於漕船改造時, 必也具由狀聞, 而湖西, 則只以文移往復者, 甚非愼重之道。此後則毋論限滿與未限滿, 若係不得不改造者, 則自本道, 各別摘奸, 詳加査實後, 一依湖南例, 狀聞施行。至若站船, 則乃是十四年新浩, 七年改槊者, 而京江民人, 稱以都庫主人, 受價於外邑, 造納於忠州, 而稅穀載運之役, 則站卒輩, 分授使用, 造納與使用, 各異其人。故互相推諉, 虛僞日滋, 破傷陸續, 修改頻數, 貽害民邑, 有難枚擧,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 此亦不可不嚴立科條, 以杜作奸之習矣。湖西漕般站船矯弊之道, 自臣曹成節目下送本道, 以爲定式遵行之意, 爲先出擧條,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簡曰, 臣伏見擧條下者, 大同米二千石, 某樣米二千石, 劃給忠州事定奪矣。大同事體, 至爲嚴重, 不可移用於他處, 此路一開, 後弊有不可勝言。外邑浮價, 固非推上於朝廷者, 而朝家必欲變通浮價, 則依戶判徐有隣所奏, 本州雜役米四百石, 還爲出給。若以楊津倉軍餉爲重, 則故相臣鄭弘淳, 每以常賑租, 次次作米, 移作軍餉爲言, 依此言, 本州常賑租萬石, 移劃楊津倉, 亦無不可,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惠堂之以大同米持難固無怪, 而當初許劃之聖意, 蓋在於軫民弊重倉餉, 則以租代給, 次次作米, 決非數年間可期之事。毋論常賑與他穀, 不可不以米區劃, 而雜役米四百石之爲浮價還紿, 事面雖似如何, 在本邑, 則旣得四千石餉米, 又添四百石雜役米, 可謂兩得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簡曰, 以守禦使金鍾秀所請, 給代米四百三十石, 有違事目, 不可許施之意, 仰白, 旣承相議更達之命, 而業已定奪之事, 有難全然不給。自賑廳間年上下月課米於守禦廳, 今以庚戌條月課米四百石, 姑先預下, 待當年計除, 事甚便當。守禦使之意, 亦以爲然,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臣方仰對未畢, 勦說未安, 惠廳堂上李在簡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諸道定配罪人之已滿十數邑, 勿定配所事, 旣有定式矣。本曹則自當詳考配案擧行, 而至於各道, 則未詳他道各邑罪人之多少, 故每有到配後還送之擧, 去來之際, 隣族蕩敗, 民邑俱困。此後則雖有數滿邑到配之事, 勿爲還送, 自配所邑, 報于巡營, 自巡營, 更定配所於道內罪人數少邑後, 具由狀聞, 道內諸邑, 無可分配之處, 然後始爲還送, 使之更配他道, 似爲除弊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洪秉纘, 何不入來乎? 致仁曰, 聞以摠府入直懸頉云。故臣曉之以事體之不然, 使之懸病矣。上曰, 近來朝臣, 全昧事體, 政院則以本院懸頉, 臺諫則以臺諫懸頉, 而摠府懸頉, 前所未聞, 此是近來擔却體例之致也。致仁曰, 今日次對進不進單子, 新差備堂洪秉纘, 謂未出脚, 摠府入直懸頉, 入直無懸頉之規, 臨急擦改, 懸病以入, 而事甚未安, 推考, 牌招,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訓將, 何不入來乎? 致仁曰, 聞以病難於殿陛陞降, 不得入參, 來待於關外云矣。上曰, 此必是托病也。使之卽爲入來。和鍾承命出, 與訓鍊大將李敬懋, 偕入進伏。上敎致仁曰, 近來卿於人言, 不能無較。故人之侵卿者亦多, 雖以前兵判辭疏言之, 摘出字句, 至以不均二字, 自註以不公, 而稱之以老成忠厚者, 帶得譏嘲之意, 所謂誅殛云者, 下語太欠平穩矣。旣入參於侍衛班, 而不爲行政者, 亦不成說。故於譴罷, 則似或至當, 而揆以體面, 不可使亞堂行政。故不得不處分矣。致仁曰, 前兵判, 自來善怒, 致有此疏矣。臣老朽譾劣, 此年此任, 實非可堪, 質言以奏者, 亦已多矣。大抵言出臣口, 則朝著之上, 每多激發之患, 卽此一端, 亦臣難安之處也。上曰, 此等處, 須用鎭安之法, 卿以元輔, 何不爲壓勝之道, 而過自謙挹之至此也? 近來朝廷之不尊, 未必不由於此也。致仁曰, 如臣無似, 忝在非據, 素無威重之服人, 其何望鎭安之道乎? 且此係公議, 則亦非可勝之事也。上曰, 近來朝著事, 或多臆料之弊, 以予之用卿, 謂出於羈縻假借之意。故侵斥之語, 種種闖發, 其源, 蓋出於此矣, 此豈非大可寒心者乎? 蓋用捨之權在上, 欲用則用之, 欲不用則不用, 非群下之所敢勸沮者也。當其欲用時, 必欲沮戱, 使之不用者, 此豈成說乎? 設令予之用卿, 實出於羈縻假借, 在朝臣道理, 決不當若此, 況初無此意者乎? 近來世故多端, 故隄防大事之外, 一竝用闊略弛張之道, 而至於用捨之際, 則權柄在上, 雖在具僚, 猶不敢目下輕議, 況大官之尊乎? 用之捨之, 都係於人主, 豈可付之於朝廷之浮議乎? 此非但朝象之激, 予亦激矣。非徒以君臣際會, 舊要顔面而然也。每聞侵卿之言, 不啻若己當之, 豈可爲一世浮議之所動, 而有捨卿之理哉? 此後則朝著之間, 勿爲此習, 可也。左相亦爲領會, 好矣。至若前兵判事, 不過一時錯誤, 雖不可以此套, 一例視之, 而時象則大抵然矣。予之用領相者, 蓋於筋力尙健之時, 欲爲責成故也, 而卿亦激於物情, 或不無偏係之病, 此則惟在於共勉交修而已。蓋自領相之重卜, 局面似異於前。故一世之茫無省覺者, 未免喧動之不已, 此等朝象, 少爲鎭壓, 好矣。致仁曰, 聖上不知臣不肖, 謂臣立朝旣久, 或有尺寸之長, 而叨此非據, 今已多年矣。臣自少憒憒, 本無可取, 而今則年益多而知益昏, 前忘後失, 只餘軀殼, 其何以供職耶? 臣自顧駭然, 不待人言而知也。今承不捨之聖敎, 益切惶愧, 不覺愕然而失圖也。臣固當前此陳懇, 而今當晝夜顒望之時, 不敢言私, 故黽勉至此, 而惟望來頭體諒之恩矣, 聖敎至此, 若或久縻, 則非但臣身之不堪, 於國事, 亦豈非狼狽乎? 臣若去朝, 則朝象必底和調矣。上曰, 卿言過矣。予則只以卿筋力爲限矣。致仁曰, 若論筋力, 則今已無餘地矣。上曰, 尙遠矣。雖欲從卿之懇, 其於朝著, 無倚仗之人, 何哉? 卿姪守禦使, 是春坊舊僚, 有潛龍之契, 於予甚熟, 而人品桀驁, 大不及卿矣。卿之復入, 適在於有事之時, 且守禦使, 爲世所憎, 故害及於卿, 爲今之計, 莫如鎭壓矣。致仁曰, 臣之此任, 便是五日京兆, 而一年二年, 亦旣久矣。至於今年, 則比昨年亦懸殊, 尤不能收拾, 所望只在於早賜斥退矣。在協曰, 北兵使趙圭鎭, 昨已受點, 而其爲會寧府使時, 重爲土民之所困辱云, 以此之故, 未嘗擬議於南北兵使之差遣。故俄於閤外, 已與首相, 有所酬酌, 敢達矣。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此是吉州牧使時事, 似非會寧時事矣。武將亦必有知者, 其言之。致仁曰, 臣則全然未得聞, 俄聞左相言而始知之矣。雖然, 豈可以土民之困辱, 而朝家不爲差送兵使乎? 卽今北路, 不可不送猛將治之矣。柱國曰, 果爲土民之所困辱, 而此是會寧府使時事矣。敬懋曰, 以全羅水使, 超拜會寧府使, 遭此辱矣。致仁曰, 以此之故, 寧有不可送之義乎? 臣意則送之, 似好矣。上曰, 然矣。好仁曰, 今年下隷章標, 自臣曹造給, 而其中見漏者, 當以別單書入乎? 上曰, 不必別單, 依昨年例造給, 可也。上曰, 李文源駭擧, 卿亦見之乎? 致仁曰, 臣雖未目擊, 隔壁而聞之, 誠是無前之駭擧也。上曰, 聞是酒氣所使, 雖古人, 亦或有酒後過擧矣。致仁曰, 設令被酒, 肅肅淸禁之地, 安敢爲此擧乎? 豐之曰, 院隷雖甚微賤, 而立役於傳命重地, 則與該司使令有異矣。日前右邊捕將李敬懋, 使捕校送言於院中, 以爲發巡之際, 有一院隷, 來鬧於門外, 除名捉送, 則當自懲治云。故臣等査問其委折, 則本院使令, 果有與捕卒言詰之事, 而重被捕卒之毆打, 傷痕狼藉, 以院隷而被打於捕卒, 前所未有, 有關後弊, 該校卒, 令攸司科治, 大將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敬懋曰, 臣於都承旨問備之請, 有所仰達者矣。日前迫曛時, 有一白衣漢, 乘醉突入, 諸校卒等, 候發巡於臣家門前之際, 惹引言端於其中一捕卒, 謂以言辭不恭, 忽地毆打, 諸校卒不勝驚駭, 欲爲捉入臣處之計, 則始乃稱以院隷, 多般發惡云。故使之拘留軍官廳, 使首校以除名捉送, 以爲照勘私毆捕卒之罪事, 兩次往復院中而止矣。今於臣次對赴會之際, 院隷多數聚會, 右邊校卒, 逢輒亂打, 臣之陪行軍官, 裂冠捽髮, 拳摶足踼, 無所不至。又入右捕廳內, 其所作鬧, 罔有紀極, 而當初作拿院隷, 今始聞之, 元非實使令云, 此而置之, 捕廳將不成衙門樣子, 故惶恐敢達矣。上曰, 作拿廳中, 至於空廳, 不但可駭, 卿旣經承宣, 卽院中先生也。名以將臣, 使陪後校卒, 至被捽髮亂打, 亦關紀綱。院隷査出, 令攸司嚴加科治, 當該實注書, 宜有不能檢飭之責, 推考,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大體近來院隷之習, 殆不成說。將臣後陪, 無難毆打, 誠萬萬駭痛矣。上曰, 非但將臣, 又是先生, 則院隷之習, 安敢如是? 御將則前帶捕將時, 頗有氣力。故御極以後, 首拜將任者, 此也。至於訓將, 則雍容巽順, 今番事亦近太弱矣。上敎敬懋曰, 此事則雖右卿, 而聞卿假托有病, 陣上往來, 至有乘轎之擧云, 此豈將臣道理乎? 聞以脚病艱步, 而今見行步, 則頃刻之間, 艱易相反, 其假托, 卽此可知。後則勿爲此習, 可也。卿位則元戎, 年則回甲, 國體所在, 豈可若是? 若遞卿職, 則適中其願, 故姑觀來頭矣。命書傳敎曰, 本來病痛, 每在自異於人, 至於近日稱病之擧, 而妄錯, 極矣。筵敎申飭之下, 又欲勦說, 訓鍊大將李敬懋, 從重推考。敬懋曰, 本局中軍,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外任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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