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酉三月初六日酉時, 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 右副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沈象奎,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李相璜, 以次進伏訖。上曰, 入侍注書爲誰? 仁浩曰, 代望未爲點下, 故汰去注書, 仍爲入侍矣。上曰, 傳旨抄出, 出自誰手? 仁浩曰, 前則承旨親自抄出矣。近乃委於院吏之手, 便成謬例, 聞已七八年之久矣。上曰, 是豈成說乎? 此後則承旨必手抄以下, 而抄草則毋令遺失, 以爲他日憑考之地, 若或更以抄下之誤, 而致有如今番之事, 則抄下承旨, 當被重勘矣。命書傳敎曰, 西·北別付料之當初設置, 蓋出於懷綏遠人, 奬勸才藝之聖意, 而限以江邊·關北者, 以其地之尤踔遠也。然西·北兩道, 俱是邊服, 隔遠京輦, 則懷綏其人, 獎勸其才, 宜無南北之分, 北付料之限以龍興以北, 西付料之限以中山各邑者, 亦可見南之不可偏廢也。間因北關人之紛拏, 雖以鎭定之意, 革罷南關, 而仰覩先朝處分傳敎, 深有眷眷於南關武士者, 則以予繼述之意, 宜有仰體之道, 況聞南關之人, 一自付料革罷之後, 拔身無階蓄才無用, 自暴自棄, 擧有虛老之歎, 至於西之淸南, 亦稱弓馬之鄕, 而末由薦拔, 同歸枯黃, 北是興王之地, 西乃尙武之處, 國家之視西·北, 爲何如, 而常時旣不能奬拔, 緩急亦何以得力乎? 且以西·北文官之積年沈屈, 連命疏通, 文臣如此, 則武士亦豈可不念? 特引龍興以北中山各邑之舊規, 淸南·關北, 別設付料, 以爲收拾激勸之方, 政合一視之道, 予志先定, 僉議亦同, 但設置有先後之別, 邊遠有內外之異, 不必一遵江邊·關北之例, 其抄上付料之數, 比原付料, 各取其半, 合爲一廳, 久勤邊將, 亦令間都政差遣, 以此定式, 應行條件, 先令兵判及曾經道伯, 依原節目例, 成出節目, 就議大臣後以啓, 至若本道抄上該曹付料之際, 或有猥雜圖囑之弊, 是豈朝家特設之本意乎? 凡於抄擇之時, 或以身手才諝, 或以膂力技藝, 守令先爲選揀, 兵使次又試閱, 仍令道臣各別考察, 上送該曹, 試才付料, 親臨試射時, 試記名下, 懸錄薦主姓名, 如是而有循私不公之事, 竝當重勘, 以此嚴立科條, 人材之多寡, 雖隨地之大小, 而若不逐邑定額, 則僻邑小縣, 似不無獨漏之慮, 亦令兵判往復兩道道帥臣, 以邑大小, 量定額數, 竝載之節目, 今予此擧, 豈但爲一時慰悅之意而已哉? 因此而人材可以收用, 武技可以興起, 付料與久勤之外, 旣有親臨別試射之規, 無論南北, 果有人材之拔萃者, 武技之超等者, 當不惜不拘, 別般奬用, 令道臣, 先以此意曉諭道內, 俾有感激自勵之效。書已。上曰, 明日廳坐, 發牌備邊郞, 將此傳敎, 傳于大臣, 使之卽速行關, 俾無遲滯之弊, 可也。命退, 諸臣退出。